劉煦一直抱著我在我耳邊低聲說著話。
劉煦說他很喜歡我的名字,他說我就像洋槐,在花季努力的開放,又將白色的花串藏在青翠的枝葉中,不但高高的掛著,枝葉間還長滿了刺。
我的名字是老娘給我取的,我出生在南京洋槐花開的季節,配上一個顧姓,便讓我想起了席慕容的一首詩——一顆開花的樹。
在我最青春年少的日子裡,正是我最美的花季,我如詩中那般,努力的盛開著,只求蔚遲能回眸一顧,將我放在心上。只可惜當時的我只有望著他的背影的分,而他總是思念著一個叫做陸千依的女孩。本來我也以為自己可以像洋槐一樣,可是後來長著長著就變成了一株沒人要的奇葩。
樹木總是需要光照的,而劉煦或許就是那道可以讓我長高長壯的陽光,我的花期一耽誤就是十年,如今我似乎又聞到了槐花的香味。
我抬手回擁住他,低聲道,「我想加大當初的賭注。」
他說,「好,你壓多少我就跟多少。」
我說,「我壓一輩子,用一輩子的時間和你在一起,愛上你。」
他說,「我跟。」
我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做的對不對,日後會不會後悔,但是在我開口的那一瞬,我是清醒而有理智的。而劉煦顯然是不喜歡我的清醒和理智,他說,
「阿槐,其實我倒是希望你對我感情用事些。」
其實我對劉煦是有些害怕的,並不是因為他有時過於清冷的神情和生人勿進的氣場,而是他似乎可以將我吃的很透,在他面前我似乎怎麼都逃不掉。
我將目光往那些掛著的花穗上一瞥,「原來你用的是假花。」
「想轉移話題?」
我的小心肝又是一顫,果然啊,劉煦這傢伙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管怎麼說,這個情人節過的我還是頗為滿意的。
我本以為劉煦再怎麼賴著,也會在除夕趕回家去,沒想到他這一賴就賴了到大年初七,娘的,他居然還說要在南京過元宵。
我實在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你家裡人不說你麼?」
他這一次沒有轉移話題,微微垂下眼眸,神情顯得有些暗淡,「我家裡人……」
我在他面前也不是一次提起他的家人,可是他總是會神乎其神的將話題轉移開去,一次兩次我倒不會察覺,但是次數多了,我總是會覺得他在刻意迴避些什麼。只是我不忍心去猜穿,比如這一次,他的回答是,
「我家人過的是聖誕不是除夕,他們在國外過年。」
「可怎麼說他們也是中國人啊。」
「你就當他們崇洋媚外吧,對了,回北京後你手頭的那支微電影廣告就要拍攝了吧,這個場地和演員……」
「劉扒皮!大過年的,你能不聊工作麼?」
……
幾輪對話下來,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又給帶偏了,不過這一次我沒有選擇繼續裝傻,歎了口氣道,
「劉煦,等你想說了,隨時可以找我。」
劉煦沒有繼續開口,沉默了許久後,輕輕的應了聲便往房間走去。只是看著他的背影,我都可以感覺到自己胸口一悶,在心中默歎,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ps:因為斷網所以現在才發文,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