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目光望的有些窘迫,臉騰的燒紅,見主持人上台圓場,我連忙往後台跑去。劉煦不慌不忙的從走到台後,向工作人員要了杯水,一邊喝著一邊看我整理頭髮。
我透過鏡子,發現他正盯著我看,我臉一紅,沒好氣的開了口。
「你今天是來砸場子的嗎?」
他眉角微挑,上前幾步,「我只是覺得這陣子和你的距離偏遠。」
我將頭髮紮成清爽的馬尾,回過頭去,
「這就是你砸場子的原因?」
他輕嗯了一聲,然後將杯子中的水仰頭灌了下去,「其實我不過就是想佔佔便宜,卻沒想到到頭來被你佔了便宜。」
我一怔,被我佔便宜?好吧,我確實啃了他一口來著,而且效果良好,只是……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不好!媒體會拍到嗎?」
劉煦走到我跟前,將杯子往桌面上一擱,然後甚是不在意的開口,「無所謂。」
他倒是無所謂,我有所謂,萬一被顧志遠發現,他一定會找我麻煩的。
「不行不行,雖然當時的角度很刁鑽,速度也很快,但是說不定會被拍到。」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在怕什麼?怕被顧志遠發現,還是在擔心蔚遲會因此有麻煩?」
我一怔,為什麼我會覺得,他似乎能洞察在我身上的一切。
「顧槐,雖然我答應你一切等蔚遲出院後再說,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不會主動去瞭解情況。」
「你都知道了?」
劉煦點了點頭,「你知道什麼叫關心則亂嗎?你以為以蔚遲的能力會找不到好的醫生為自己治病嗎?他那是苦肉計。」
我搖了搖頭,「他是蔚遲!他不會幼稚到用這種方式來……」
一直以來他都是在不停的將我從他的身邊推開,又怎麼會用這麼幼稚又傷害自己的方式將我留在他的身邊。
「顧槐!我比你更瞭解男人。」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如果真是這樣我能有什麼辦法,他是蔚遲,放在我心上將近十年的人,你說我如該如何的鐵石心腸,才能不管不問?如果你介意,我們……」
「好好照顧他吧,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你少女時的一個夢,那麼美,我又何必去破壞。」
劉煦轉過身,背對著我,「我不介意,我只是嫉妒的快要發瘋。」
「劉煦……」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我只能囁喏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正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將他忘記。
「對不起我用不著,我一直在等另外三個字。不過,我還是想說,沒關係,對你我有足夠的耐心。」
年會上我拿了不少獎金,可是卻連同劉煦跳一直舞的勇氣都沒有,只是穿著柔道服看著剛剛他送過的小禮裙發呆。
最後我還是沒換上禮裙,將厚重的羽絨服穿上,抓了一塊蛋糕,便匆匆離開了會場。坐在出租車裡,我突然開始厭惡這樣的自己,楊曉雲說的沒錯,劉煦不該看上我的,我是這麼自私而又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