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劉煦把他家裡的鑰匙給了我,我回到家後,抱著電腦就去他的書房蹲點,等他下班。身為劉煦的正牌女友,在他和別的女人交往過密的時候,我覺得必要的家庭教育還是需要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在蹲點的時候,我會不小心碰掉了他桌面上的文件,更沒有想到的是,我在那份文件裡看到了一個被掩藏的秘密。
劉煦拉開書房門的時候,我正面無表情的收拾著那灑了一地的文件。而那張刊登著廣告界才女周佳凝和js總經理的花邊新聞的報紙,正整整齊齊的擺在桌面上。我的兜裡還揣著一張有蔚遲字跡的半張字條。
「阿槐。」
「嗯。」
「身體好些了嗎?」
「還活著。」
我將一沓文件抱上桌面,拍了拍上面的灰,「我是不小心碰掉的。」
「沒關係。」
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雖然不到半分鐘,但的覺那時間長的都夠我寫兩篇策劃了。我從口袋裡掏出字條,瞥了眼桌面上的報紙。
「你有什麼想問的?」
最終還是他先打破了沉默,我走到他的跟前,手一攤,將那張字條暴露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他微微一怔,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自嘲,嘴角微微揚著,
「如你所見,我沒什麼好說的。」
「你這是在騙我。」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撕了蔚遲的給我的字條偷偷藏著,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不要這樣看著我,你現在也大可以去和他解釋自己為什麼沒用到場,也可以去問他,他究竟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對你說。」
劉煦將他的公文包往桌面上一放,拿起報紙,當著我的面開始撕了起來。他的動作不快也不慢,伴著那刺啦刺啦的撕紙聲,他的聲音低沉而落寞。
「還沒回來之前我就在想,該怎麼和你解釋這件事情,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多了。和蔚遲的事情比起來,這個解釋又算的了什麼呢。顧槐,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輸了,昨天晚上你為他跑出去的時候,我就已經輸了對不對?」
劉煦一鬆手,地上便落了一地的碎報紙。
「劉煦!」
「出去。」
第一次,劉煦用這樣冰冷的語氣和我說話,讓我如墜冰窖。
不是我不在意,只是我那麼相信,相信他說過的話。
劉煦說過,周佳凝罵也罵不過我,打也打不過我,喝酒也喝不過我……至於長相,她除了胸比我大一點,其他沒什麼優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喜歡的人喜歡的卻是我。
看這些天周佳凝的反應,我也該知道,她喜歡的是誰。所以那天酒會,周佳凝回頭看的不是蔚遲,而是我身後的劉煦。
見我發愣,劉煦微微緩和了一下語氣,「我只是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我也沒有多說什麼話,轉身離開了他的書房,走到大門門口的時候,我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掀翻了。
那東西似乎就砸在我的心上,痛,很痛。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仰頭便倒在了那張大床上。
顧槐,你又搞砸了。
我一掀被子,將頭埋在被窩裡,怕什麼,不過就是再次回到一個人的生活,大不了我就真的單身到更年期,再或者真的隨了我媽的意,回南京相親結婚生孩子。
可是,為什麼會異常難受?這不科學啊。
我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夜裡反反覆覆的醒,早上好容易瞇了會,又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
砰砰砰……
我將房間門打開的時候,便被強硬的跩入一個懷抱,伴著淡淡的酒味,還有那一疊聲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