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手術持續了很長時間,我也難得話少的沉默了很長時間。我想我臉色一定很難看,不然為什麼會將後來趕到醫院的楊曉雲和余俊嚇個半死。
「阿槐,你看起來不太對勁。」
我悠悠的抬起頭,露出一個笑臉,「我好像沒怎麼吃晚飯,餓了,誰幫我去買點吃的。」
余俊將我面色打量一番,「餓的?餓成這樣?」
我費勁的點了點頭,然後正想起身,頭上一陣眩暈,眼前一黑,我便往後栽了過去。完了,這下丟人丟大了,我居然餓暈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個大中午,我正躺在家裡舒服的大床了上,肚子咕咕的叫的真切。我動了動身子,準備起來覓食。周嫂就推門進來了,
「小槐啊,你可算醒了,來喝點熱粥。」
「我這是怎麼了?是劉煦送我回來的嗎?」
周嫂將粥遞給我,歎了口氣,
「你和劉先生是不是吵架啦?早上抱你回來後,劉先生一句話都沒說。然後他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去了公司。」
吵架?昨天我的行為他一定會介意的吧,可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沒有辦法,依舊那麼急切的想知道,蔚遲的情況。
我連忙擱下手裡的熱粥,掀被子下床。「周嫂,我得去趟醫院。」
「劉先生有吩咐,如果你要去醫院,得先把飯吃了。」
我扭頭看向那碗還冒著熱氣的白粥,心裡有些堵的慌,劉煦他也沒有吃飯吧。
我到醫院的時候,正巧在醫院門口碰上楊曉雲提了果籃來探病。她一見到我,就連忙面帶憂色的將我攔下,
「阿槐,什麼事都看開些。」
我被她這句話給嚇著了,一把拽住楊曉雲的胳膊,「你可別嚇我,阿遲怎麼樣?」
「阿遲?阿遲他手術很成功,只是右腿……你也別太擔心,恢復的好的話,還是可以正常行動的。」
恢復的好的話,萬一恢復的不好,豈不是連路都不能走了?
「那他是不是再也不能打球了?」
「打球?能正常走路就不錯了!」
我扯了扯嘴角,「和他的那輛車比起來,他這樣的情況,已經很好了。」
我和楊曉雲一起往裡走,她時不時的就往我臉上瞄幾眼,我實在是受不了她這欲言又止的樣子,連忙停下步子。
「你想說什麼就說!」
「昨天晚上你發高燒知道不?」
我搖了搖頭,我都暈過去了,還能知道什麼。
「劉土豪說先把小霈和周佳凝送回家後,就來醫院接你,可是一個晚上都不見他人影。到了早上你退燒的時候,才過來。」
我聳了聳肩,「我也不希望他連夜來接我,開車多危險。這裡有醫生護士,他來了也幫不上忙啊。」
楊曉雲哼了一聲,「那你來看蔚遲做什麼,這裡有醫生護士,你來能做什麼?我看他一點都不擔心你。」
「誒誒,楊曉雲,我說你就是不相信有人真瞎了眼喜歡我吧。」
楊曉雲又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我,掏出一份報紙往我身上一拍,
「一個晚上不見人影,你自己看看他做什麼去了,我早就警告過你!」
我搖了搖頭,低頭瞥了眼報紙,只是一眼就讓我移不開視線,我看著報紙版面的那張照片,無論是角度,構圖,光線都處理的很好,雪夜,確實是很多言情戲碼高頻發生的時候。
我將報紙往楊曉雲懷裡一拍,揚了揚眉,「照片拍的不錯。我現在要去看蔚遲。」
「顧槐,你走錯方向了!那邊是掛號廳。」
「我知道!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