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雲這傢伙看起來正經,八卦起來比誰都積極。剛剛還一臉沒精打采的說余俊為了她坐月子而請的保姆,做的東西特不好吃,害的她這也憔悴那也憔悴的。一提到劉土豪,她就兩眼放光的抓著我的胳膊來了精神。
「顧槐,你是不是和劉土豪發生什麼事了,不然你這麼會掛著胳膊就火速的投奔我了?」
這下換我沒精打採了,「今天起的太早了,你讓我先睡一覺,先睡一覺。」
楊曉雲一把掐在我胳膊上,疼的我直咧嘴,
「你幹嘛?」
「怎麼樣,精神了吧,不說清楚,就給我走人。」
我揉著胳膊,重重的歎了口氣,「我和他確實發生了點事。」
楊曉雲突然不說話了,目光賊兮兮的往我身上轉悠了幾圈,
「住的那麼近,是容易出事吶。」
我去,誰能告訴我她那和余俊如出一轍的賤笑是怎麼回事?我一把扯住她的肥臉,
「楊曉雲麻煩你停止幻想,他只是說要追我來著。」
楊曉雲的笑臉一僵,打開了我的手,「這麼點破事,你就當逃兵?你可不可恥啊?」
我低頭沉思了片刻,楊曉雲見我不說話,拍了拍我的肩頭,
「知道錯了就回去吧。」
我悠悠抬頭,認真的看著她,「可是我並不覺得可恥啊。」
「顧槐,你找別人收留你吧,我這裡不歡迎你這個單身公害。」
話雖這麼說,但是她們還是沒有忍心將我這個殘障人士給趕出屋子,我也開始心安理得的當起了逃兵。
這班一時半會應該上不了了,果然在晚上的時候我就收到了劉煦用公司郵箱給我發的請假申請表。
他的公事公辦,讓我安心了不少,我也公事公辦的認真填寫好,只是,這麼一來,我還是得去公司找他簽字。我正糾結著,他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傳給我電子稿就好,我會幫你打印簽字。」
我照他說的做,他回了「收到」兩個字後便再也沒有多說些什麼。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狀態,也不敢問他是什麼狀態,總之這幾天我的世界格外清淨,沒有蔚遲也沒有劉煦。有的只是劉煦發給我的新案子。
即是是休假,我也像極了加班,而我居然欣然的接受了這個慘痛的事實,所以不是我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是沒有時間去想。
我的這手也總有養好的一天,我的身體壯的和頭牛似的,使得我的手也好的快,第一次我希望自己可以殘久一點。只可惜我拆了石膏的右手依舊靈活的可以將一米八以上的男生來個過肩摔。
這手一好,是不是代表著我很快就得帶著我的新案子繼續上班?然後繼續過著每天偷看蔚遲,然後逃避劉煦的生活?
幾天不見劉煦,現在不得不見了,使得我內心無比糾結忐忑。一糾結一忐忑我就在公司大樓前多停留了會,這一停留我就看見了那個怎麼忘也忘不了的蔚會長。
蔚遲抱著一束艷麗的玫瑰,步態從容優雅,抱著一大束的玫瑰本就有些顯眼,再加上有著天生的長相優勢,一路走來有不少女生紛紛側目。當然這些似乎都不是重點,他衝著我微微額首遠遠的和我打了招呼,然後抱著鮮花徑直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吞嚥了口唾沫,這世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模樣?
天知道我現在是多麼想說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