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冷漠如冰的人忽然變的這麼熱情還真讓她有點不習慣。
「小傷也是傷!你是孕婦,禁不得這些的。」
不由分說又將她扯過來,想先為她上點金瘡藥。
藥還沒灑上傷口,眼前白影一閃,手下的風凌煙忽然被人奪走。
抬眸一看,宮湮陌已將風凌煙半攬在身側。[
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朋友妻,不可欺。本王的人何時輪到你來關心了?」
風間月璃身子微微一僵。
唇邊浮出一個譏誚的笑,淡淡地道:「我何時和你是朋友了?」
宮湮陌眸光一凝,怒色從眼眸深處泛上來。
只是一瞬,又是那種漫不經心的口氣:「本王倒忘了,你和我一直是對手來著……不過,阿煙是我的人,還……」
他一句話沒說完,懷中的風凌煙驀然一掙。
她懷有身孕,宮湮陌自然也不能很攔她。
她這一掙,便掙了開去。
「我不是你的人!」
風凌煙一字一句開口。
俏臉上淡淡的,
幾乎沒有什麼表情:「宮湮陌,剛剛在這數百人面前你已經親口許諾,只要我不死,你便放了我,隨便我去哪裡。難道這剛剛說出的話你便忘了?」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恰恰能讓全場的人都能聽到。
語調四平八穩,柔軟而又平靜。
但說出的話卻像是利刃,一句一句,一刀一刀割在人的心頭。
她臉色蒼白,但唇色卻飽滿紅潤,如同開在冰天雪地裡的紅梅。
明艷美麗中透著一寸寸透骨的冷意。
宮湮陌臉色微微一變,一雙眸子凝望著她:「阿煙,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