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他昏昏沉沉中只覺得口鼻中一陣清馨,透入胸口的傷處,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緩緩睜開眼來,見自己睡在一張榻上,身上蓋了一床薄被>
想要翻身坐起,突覺胸口處劇痛>
低頭一瞧,便瞧見了胸口處密密麻麻地紮了無數銀針。
身子一軟,根本動彈不得。[
「你感覺如何?」
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窗前那人轉過身來>
他的面容一如湖水般澄澈寧靜,穿著他那身淡青色的袍子,看上去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沒有焦距的眸光深沉如海洋。
宮湮陌強笑了一笑:「好多了。花兄,多謝你又救了我一命。好像我欠你的越來越多了,可讓我用什麼償還好?」
花無心淡淡一笑,用手指揉了揉眉心,有些淺淺的無奈:「雪兒將這樣傷重的人馱來,我不救的話未免說不過去。至於你說的償還,那倒不必。你只要讓你家雪兒再來逍遙谷的時候,蹄子放輕一些,它又踏壞了我一畦花草。」
宮湮陌眸光閃了一閃,道:「它踩壞了你什麼花草?我派人再給你送來。」
花無心擺了擺手:「別,那花草倒也不算值錢,我再讓童兒重新種植就是。」
他緩緩走到宮湮陌身邊,一邊調整著銀針的角度,一邊漫不經心地道:「我只是有些奇怪,你到底碰到了什麼過不去的檻,居然使出了這傷人三分傷己七分的『天魔解體**?以你的武功打不過跑了就是,也或者用其他陰謀詭計贏了也不是沒有可能。幹嘛非要同人家死磕?這實在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宮湮陌微微閉了眼睛,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淡淡地道:「你就當我當時腦袋被驢踢了罷。」
花無心手頓了一頓,微笑:「這詞倒也新鮮。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倒是挺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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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