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見她笑了起來,嘴唇翹成漂亮的弧。()
眸子裡卻一片深黑的絕望:「宮湮陌,你為了你的千秋大業,想用計就用計,想打誰就打誰,這都無可厚非。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把無辜的我拉進來?為什麼——讓我愛上你?為什麼要送我回皇宮?為什麼一定要利用我?你不知道,我的心也是會疼的嗎?」
「你說你愛我,愛我會這樣算計我?這就是你愛人的方式?哈哈,宮湮陌,不,金雲國的雄才大略地八王爺!是不是你算計了我,讓我做了你手中的棋子,我還應該感到榮幸呢?」
她尚穿著金雲國士兵的鎧甲,鎧甲上滿是深深淺淺的血漬。
沒有一滴是她的,卻都是她最在意的親人的……[
星星點點,如同她破碎的心。
她的話一句句如同刀子般咄咄逼人,讓宮湮陌幾乎無話可答。
她臉色蒼白似雪,唇角的笑容卻如盛開的曼珠沙華。有一種妖嬈的涼薄和絕望:「宮湮陌,我恨你!這一生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我從此,恩斷義絕罷!」
她的手指慢慢張開,掌心是那個羊脂美玉的小人。
眉目是活潑靈動的她。
這還是在他出征前一夜送給她的。
她一直戴在頸子上貼衣珍藏,晚上睡覺都捨不得摘下來。
此刻,它靜靜地臥在她的掌心,晶瑩而又剔透,隱隱有光華在其中流轉。
宮湮陌一見她拿出這個東西,心中猛地一沉,顫聲道:「小兔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