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湮陌握住茶杯的手微微一緊。
挑眉道:「怎麼?公主在宮中無非也就是普通的傷風感冒,能有什麼病?」
王太醫歎道:「這次公主卻不是什麼傷風感冒,她得的是一種痼疾……」
痼疾?她身上有痼疾?
他怎麼不知道?宮湮陌挑眉。[
他抱了她不止一次。
她身上除了還有一些寒毒沒有驅除乾淨外,理應不會有什麼其他病症了……
他仰頭喝了一口茶,狀似無意地問:「什麼症狀?」
王太醫搖了搖頭:「氣滯血瘀,隨月信而來,發作起來會疼得生不如死……老夫前去的時候,聽她的侍女說,她已經疼暈了幾次。女人的痛經老夫見的多了,但疼得像她這樣厲害的,老夫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而且她骨子裡似還有一種極寒之氣凝滯,讓她氣血不通……」
宮湮陌正在喝茶的手頓住。
過了片刻,他慢慢地放下茶杯。
手指卻不曾鬆開,微垂了眸子,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青玉的杯流轉著溫潤的光澤。
杯中茶水澄碧,微微起了一絲波紋……
「世兄,你走南闖北,可……」
他一句話尚沒有問完,一個侍衛如同從天而降,出現在他們二人面前:「王太醫,公主忽然咳血,萬歲急召。」
王太醫臉色一變,急忙站起來:「世兄稍等,老夫去去就來。」
一轉頭,眼前卻不見了宮湮陌的行蹤——
緋煙宮中此刻已經亂成了一團。
皇帝,皇后,太子都到了,所有的太醫都被召了來,卻全都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