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時和昏迷時的呼吸頻率是不一樣的。我的眼睛沒用,自然耳朵要更有用些。」
花無心微微一笑,笑容如三月花開,溫雅從容。
宮湮陌動了一動,只覺胸口的骨頭要斷了似的,疼得鑽心。
冷汗瞬間流了下來。他面色發白,這麼劇烈的疼痛,他硬是忍住一聲沒吭。
那童子在旁邊看著,眼眸中露出一抹佩服。[
這白衣男子這樣年紀輕輕的,居然有這樣的毅力。
「別動!你想讓我剛剛給你接上的骨頭再斷掉麼?」
花無心的聲音有著一絲怒意。
宮湮陌歪在榻上,臉色慘白,額間仍有細密汗珠滲出。
卻揚了揚眉毛:「骨頭斷了?不會吧,我沒感覺到斷掉……」
「沒斷,但裂開了!更要命的是有一枚骨頭的殘渣還劃傷了你的心脈,如果再深一點,你當場就會死掉!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傷了你?你似乎沒這麼不耐揍啊……」
花無心的聲音裡有絲笑意。
宮湮陌:「……」
這個傢伙,真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
自己傷成這個樣子,他還能笑得出來?!
怪不得叫花無心,原本就是無心無肺的!
宮湮陌想伸個懶腰,偏偏胸口疼的鑽心,讓他這個懶腰伸了一半就頓住。
嘴裡卻不甘示弱:「我如果一直耐揍,怎麼能跑到這裡來,讓你顯露一下本事?你的醫術再不用一下的話,只怕就會忘光了!」
花無心:「……」
他微微苦笑:「我的醫術如果真忘光的話,這次就沒人從鬼門關把你拉回來了!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沒叫個屬下護送?萬一在半路上摔下虎背怎麼辦?只怕摔一次就足夠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