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要感激公主寬宏大量呢?」
聶琉夕臉上譏誚笑意更重。
碧東流一僵。
還沒來得及再說話,聶琉夕又接著開口:「不過,我可不敢當。她是公主,我是草民,她是你三媒六證,大紅花轎抬回來的,我呢,我是自己巴巴地私奔來的……我們怎麼可能相等?」
碧東流像是又挨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臉色漲紅,胸脯劇烈起伏著,一呼一吸頻率非常急促。
風凌煙幾乎有些擔心他會一口氣喘不上來厥倒在院子裡。
唔,他好像對聶琉夕承諾過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現在的婚禮果然很盛大,很盛大,但卻是給別的女人的。
他嘴唇翕張了好幾次,終於又開口:「琉夕,我——我可以補給你一個婚禮,一個盛大的婚禮……」
他最後的話語終結於聶琉夕譏諷的笑容裡。
聶琉夕就像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笑話。
他看著她笑起來,嘴唇翹成漂亮的弧。
嘴角掛著濃濃玩味:「會比這個還盛大?」
一句話出口,所有人都變了顏色。
就連那位端莊地立在大廳,始終一言不發的公主也悄悄地握緊了拳。
風凌煙覺得這句話很給力。
有誰的婚禮敢和公主媲美?
除非不要命了!
風凌煙充滿惡趣味地打量著碧東流,這個時候,她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
爽呆了!
在她看來,碧東流此時的表情灰常滴糾結。
讓她直懷疑,此時如果地上忽然裂開了一個洞,他會不會直接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