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籐,老樹、昏鴉,古道、西風、殘花,
蒼涼的氣勢已經做足。夕陽西下,穿越人在天涯。
風凌煙捶了捶發麻的腿,又撩了撩額前的亂髮,心裡再一次問候黑焰門的八輩祖宗。
選個人才居然把她弄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她自從下山後已經走了整整一天,才在一個小山包包裡找到一戶人家。[
那家人不過是山中的獵戶,窮得叮噹亂響。
而這家顯然是沒有女主人的,因為風凌煙在他的破屋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件女人穿的衣衫,沒奈何只得捏著鼻子偷了一套男衫,胡亂套在身上>
將疾風十五的那套衣衫扔進一個山澗,這才轉出大山,走上了一條破舊的官道。
胸前的傷口雖然抹上了金瘡藥,但因為浸了水,有隱隱發炎的趨勢。
動一動就牽的火燒火燎的疼。
這條官道荒涼和很,她獨自前行了大半日,也沒碰到一個行人。
轟隆隆天邊滾過一串驚雷,抬頭一瞧,不知何時,天邊已經滾滿烏雲>
一陣風起,吹得她身上髒污的衣衫獵獵飛舞,一場大雨眼見就要傾倒下來。
風凌煙低咒一聲,急急奔跑,想趁大雨來臨之前找個山洞什麼的避避雨。
這雨來的甚急,一陣大風吹過,銅錢大的雨點便劈頭蓋臉砸了下來。轉眼間便如瓢潑。
遠處的山巒在幕雨中如同猙獰巨獸,路旁的野草被暴雨擊打得東倒西歪>
腳下的土道轉眼間便泥濘不堪。
風凌煙全身被澆的透濕,寒風打著旋兒在耳畔吹過,吹得雨線傾斜,砸在身上,寒意直透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