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曹豹喝道,隨即抓起三寶的身子扔向了孫征,等孫征鬆手接住,曹豹立即拿著僅剩的鞭桿狠狠地砸向馬屁股,一聲嘶鳴,坐騎剛剛撒開蹄子,但是隨著一聲槍響,那馬一頭翻到在地,同時把曹豹摔出五六米遠。
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曹豹明白是逃不過了,對方的槍法太厲害了,不過自己不能束手就擒,他拔出手搶向孫征和三寶撲了過來,想先拿兩人作人質。
但是槍聲連連響起,自己腳下的塵土不斷的被掀起,這應該是對方手下留情了,但曹豹被打的火起,他惱火的想舉槍反擊,但是沒等他的手抬起,就覺得手一震,隨著噹的一聲手槍脫手而出。
很快,三個持槍者就逼了上來,是蘇虎和虎子,還有緊跟著的山子。他們趕到有些晚了,玉鳳和雨欣已被擄山馬帶走,只剩下孫征糾纏的一個。
「不能放他跑了,要活的。」蘇虎對虎子喝道。兩人舉槍配合,並成功地止住曹豹的逃跑和行兇,隨即三人逼了上來,山子上前不客氣的揪住曹豹押到了蘇虎面前……
蘇虎扶起地上的孫征和三寶,兩人身上沒有傷,這使得蘇虎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玉鳳和雨欣已經被劫的不知去向了,他心中惱怒,自己走了上千里路在鬼子佔領區在國民黨的地盤還沒遇到什麼事,沒想到在這裡遇到這些膽大妄為的傢伙。
「你是幹什麼的?」蘇虎盯著押到面前的曹豹冷冷的問道。
「哼,我們是前面飛雲山上的好漢,專門劫富濟貧替天行道。」曹豹梗著脖子回道。
「這好漢在你這裡怎麼變味了。」蘇虎調侃道:「劫富濟貧,你劫的是誰你知道嗎?你濟誰的貧,替的什麼天行的什麼道?」
蘇虎的連續詢問讓曹豹無言以對,一直以來山上都靠這話拉攏手下弟兄進行鼓舞,但細想起來自己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你們是什麼人?」曹豹隨即問道。
虎子剛想說明,在他眼裡看來,還沒有人敢於劫為了百姓並勇於抗戰的八路軍的,說明了也許能夠讓對方主動放人。
但是蘇虎卻是一擺手說道:「你們算是黑道,而我們則是白道,今天在這裡經過是為了護送一批人。」
「你們是鏢行?」曹豹問道。
「對,四通八達。」蘇虎回道,想起新四軍和八路軍,他脫口編了一個名字。
「沒聽說過。」曹豹搖了搖頭。
「好了,現在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蘇虎隨即繃起臉喝道。
「憑什麼,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曹豹不服的回道。
「山子,割掉他的一隻耳朵。」蘇虎故作不耐煩的喝道。
山子立即拔出腰間的匕首上前,他自是知道部隊的紀律,別說割耳朵就是打罵都不行,而隊長剛才沒有暴露身份,也許有他的深意,他立即配合著上前,他自然不會真的去割耳朵,只是比劃了一下隨即問道:「老大,割那邊的一隻?」
「我說的話他那只耳朵聽到了就是有用留下那隻,不過看來當耳旁風從另一隻耳朵跑了,就割那隻。」蘇虎喝道。
山子故作為難,他拿著匕首來回比劃著,「這隻,還是這個……」
這早嚇得曹豹幾乎尿了褲子,死倒不怕,但是被人割了耳朵以後還怎麼混日子,他立即說道:「好漢,只要放了我,我立即把你們的人放回來。」
一旁的虎子心裡感到佩服,隊長可真厲害有辦法,不過看隊長臉上絲毫沒有變化,卻像是穩操勝券一樣也不接話問道:「你道號是什麼,在山上挑哪根梁?」
「你說什麼?」曹豹有些聽不懂。
「還他媽的當土匪,這都不懂,假的吧。」一旁的虎子喝道:「就是問你叫什麼名字,在山上是幹什麼的?」
「是,我叫曹豹,在山上是二當家的。」曹豹小心地回道。
「看來你們也是七拼八湊的烏合之眾,連道上的話都不知道,那我就直接問吧。」蘇虎隨即說道:「你山上有多少人,大當家的叫什麼?」
「我們有三百多人,大當家的張雲彪。」曹豹一句廢話也不敢多說了。
「我想去拜會拜會他,你帶個路吧。」蘇虎隨即說道。
「是。」曹豹鬆了一口氣立即應道。對於蘇虎的安排虎子有些不懂,幹嘛節外生枝,換過人不就得了嗎?隊長這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