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是冬暖故前世最喜歡的顏色,像鮮血,又像地獄之花曼珠沙華,熾熱得像烈焰,又鬼魅得像是地獄妖姬,紅色是毒蛇之女的她的象徵。
就像此刻看著她的寶貝兒們在秦嬤嬤脖子上手背上留下的腥紅牙印,她可以讓她升入天堂,也可將她打入地獄。
十種蛇毒混在秦嬤嬤體內,瞬時令她面色發烏昏了過去,余氏又急又恨,冬暖故則在秦嬤嬤被咬的一瞬間從懷中取出兩隻小瓷瓶,用食指從其中一隻瓷瓶內挖出小塊青綠色的藥膏飛快地分別抹在秦嬤嬤身上那些毒牙印上,隨後從另外一隻瓷瓶倒出三粒血紅色的藥丸塞進秦嬤嬤嘴裡,喚回了她身上的大小蛇。
不到半刻鐘,只見秦嬤嬤那張本是發烏了臉又恢復了平日裡的血色,而後見她猛地睜開眼跳了起來,緊張地抓著余氏的手問道:「我還活著!?王妃我還活著!?」
本已經奄奄一息的秦嬤嬤此刻又能動能跳與平日裡沒有兩樣,就像方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若非親眼所見,只怕沒人能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神奇的事情存在。
候在廳中的婢子家丁又怕又驚地看著眼前這個紅衣女子,心裡想著小王爺這下該是有救了吧?
「我未想過要嬤嬤的命,嬤嬤又怎會不活著?」回答秦嬤嬤的不是余氏,而是冬暖故含著輕笑的聲音,「如何?側王妃可現下能相信我能救小王爺了?」
「你——」余氏眸中燃著狠毒的殺意,她也覺得震驚,可她心中的想要將冬暖故滅殺的想法要多過震驚,然為了司空明,她依然只能忍著,只見她亦微微笑了起來,「姑娘有本事,本妃信服,本妃這就引姑娘去為小王爺看診。」
「慢。」冬暖故抬手打斷了余氏的話,「我出手救人一向是講條件的,莫不成側王妃認為我這麼巴巴地來到羿王府只是為了救小王爺而不談條件不談報酬?我可是聽說倘有人能救好小王爺,開出的條件側王妃有求必應,不知是也不是?」
余氏咬咬牙,點了點頭:「正是。」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便先開條件。」一直未落座的冬暖故在此時微掀身上的斗篷在廳中的椅子上坐下了身,也不管余氏用怎樣的眼神看她,她不走,余氏便也只能仍在廳中呆著,態度極為冷淡道,「好,姑娘請說。」
「我的條件很簡單,請側王妃先把府上的世子請來。」冬暖故用一種悠閒的口吻說出了自己救司空明的條件,那悠悠然坐在椅子上的模樣好似她才是這個王府的主子,而站在廳中的余氏不過一個小小婢子而已。
司季夏!?余氏緊緊盯著冬暖故,似想把她面前的紅紗看穿,「姑娘與府上世子是何關係?」
「關係?呵呵,我與府上世子沒有任何關係。」冬暖故輕輕一笑,「側王妃還是快些了,我時間有限,只等一炷香的時間,側王妃在這半個時辰內請得來世子我便救小王爺,若是請不來……」
冬暖故的話還未說完,便聽余氏冷冷吩咐道:「李一,還不快去把世子請過來!?」
李一連忙應聲,快步如飛地跑走了。
冬暖故手上把玩著一條食指粗細的紅斑小蛇,笑得嘴角揚彎,去吧,只管去吧,司季夏已經出府去了,戌時之前是不會回來的。
一炷香時間裡,余氏向驚魂未定的秦嬤嬤耳語了句什麼,秦嬤嬤幫她整理好歪斜的朱釵與有些凌亂的衣衫後悄聲無息地從偏門離開了廳子,余氏見著冬暖故似乎未有察覺到秦嬤嬤離開,陰陰地勾了勾嘴角。
當一炷香時間即將過去,余氏的臉色陰沉得一變再變,冬暖故作勢要站起身告辭,正當此時,李一帶著極重喘息的聲音在廳外高響起:「王妃,世子請來了!」
冬暖故循聲轉頭看向廳門外,見著那個頎長單薄的身影時微微蹙起了眉心,他不是說戌時之前都不會回來?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他該是已經回過寂藥,也該是發現她不在院裡了,無事,只當她也出府去便好,就算她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他當不會察覺出什麼才是,因為世人眼裡的冬暖故是個啞巴,且她戴著紗帽披著斗篷,盤在她肩上腰上的孩子們加大了斗篷下她的骨架,她與他們眼裡的冬暖故,有著全然的差別。
司季夏進了廳子後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客位上的紅衣女子便朝余氏微微拱了拱手道:「不知夫人差人喚季夏來所謂何事?」
余氏卻是不答司季夏的話,而是看向冬暖故,竟是一改方纔的冷淡而是客客氣氣道:「姑娘,世子已請來,可該去為小王爺看診了?」
「嗯。」冬暖故站起身,微微點頭,余氏眼底揚起陰毒的笑意,正當所有人都認為這個條件開得如此簡單時,只聽冬暖故又道,「不過這之前還需要側王妃做一件事。」
「什麼事?」余氏已經十分不耐煩,卻還是忍著。
「這個事情也不難,不會浪費側王妃多少時間也不會耽擱救小王爺的時間。」冬暖故又輕輕笑了起來,看了司季夏一眼後道,「那就是側王妃跪在世子面前,求他點頭答應我去救小王爺。」
司季夏轉過頭,目光冷冷地看著冬暖故,余氏則是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讓側王妃對世子下跪。」冬暖故絲毫不介意周圍震驚不已的目光,笑著重複了一遍,「側王妃若是不想跪也可以,那側王妃大可等著詭公子出現,不過不知側王妃與小王爺有沒有這個福氣等得來詭公子。」
余氏氣得渾身發抖,大管事的連忙喝冬暖故道:「休要在羿王府中一再放肆!」
冬暖故卻是看也不看大管事一眼,只盯著余氏,笑意深深,「側王妃,你跪還是不跪呢?」
只聽余氏咬牙切齒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好,我跪!」
受此奇恥大辱她定要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司季夏則是緊緊盯著遮在冬暖故面前的紅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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