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啞巴對我做了什麼!?」家丁又驚又恐又憤怒,惡狠狠地沖冬暖故大喊道,那眼神和口吻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似想上前打她,卻又害怕他的雙手會更癢,是以只敢衝她喊。
冬暖故只是輕輕撥著月季花的葉子,繼而緩緩轉過頭看向那驚恐憤怒的家丁,眼角微彎,輕輕笑了起來。
這輕輕的笑意讓她面前四名家丁的心皆咯登一跳,明明是如花般的淺笑,卻陰寒得給他們一種陡然如置冰窖的感覺,竟使得他們不約而同往後倒退了一步,好似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個如花如月般美麗的姑娘,而是一個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送入地獄的修羅殺神。
正當此時,一道淺淺淡淡的聲音從屋宅轉角傳了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阿暖……?」
司季夏說這話的時候正提著一隻朱褐色的食盒從屋宅後邊轉過屋宅轉角向冬暖故走來,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冬暖故面前的六名家丁,硬是將「姑娘」二字卡斷在了喉嚨裡,若是此刻還將「姑娘」兩個字喊出口,在這樣的高門府邸裡,日後可免不了本不該有的麻煩。
冬暖故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一分,阿暖阿暖,沒了「姑娘」這個後綴,聽起來的確順耳多了。
那前一刻還沖冬暖故又吼又叫的家丁一見著司季夏連忙衝到了他面前,邊抓撓著自己的雙手邊痛並激動道:「世子爺您快救救小的!」
司季夏看著他滿是抓撓血跡的雙手,微微蹙起了眉,冷淡道:「發生了何事?」
「小的不知!世子爺自個兒問問她!」家丁狠狠地看向冬暖故,那眼神明明恨得想要掐死她,卻又不敢上前一步而只敢向司季夏求救。
司季夏抬眸看向冬暖故,冬暖故迎著他的目光,斂了嘴角的輕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而後微微搖了搖頭。
「你們回吧。」司季夏的目光重新落到院中的四名家丁身上時,只淡淡說了這麼句話,使得冬暖故將目光定格在他面上,也使得那向他求救的家丁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聽了司季夏的話後的家丁面容立刻變得猙獰起來,作勢竟是要揪起他的衣裳來打他,好在那名為「李哥」的家丁及時衝上前來攔住了他,否則他便真地將司季夏給打了。
司季夏未多看他們一眼,彷彿在他眼前上演的不過是一場與他無關的鬧劇般,轉身就要進屋,卻在他轉身的瞬間只聽那「李哥」用略微陰沉且輕視的聲音道:「小的們是奉小王爺之命來找花,世子這意思是要得罪小王爺嗎?」
司季夏的腳步只是稍稍頓了頓,卻是沒有理會他們,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李哥」盯著他的背影,眼神半是輕視半是震驚,似乎不敢相信這就是司季夏的態度,少頃,他拖著那名又抓又撓的家丁走了。
那家丁極為不服氣,喊道:「司季夏你等著,待我回去稟了小王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李哥」並未堵他的嘴,只是在走出院子的月門前轉身看了冬暖故一眼,深深蹙起了眉。
小院又安靜了下來,冬暖故看著他們不甘離開的背影,眼底勾起一抹滿意的冷笑,小王爺小王爺,有了世子還有個小王爺,小王爺是個什麼東西?
冬暖故輕輕摩挲著她右手中指上那枚蛇狀的厚重銀指環,少頃將它取了下來,收進了腰帶裡。
狗奴才自然是不會知道他是中了她特製的蛇毒,那細如雨絲的毒液沾到他的皮肉上,足夠他癢上三天三夜,抓撓不止,就算抓得皮破血流也無用,她這次只是讓他抓破雙手,下一次,可就不止抓破雙手這麼簡單了。
她既被人稱為毒女,不僅僅是因為她擅御蛇養蛇取蛇毒制蛇毒,更是因為倘她出手絕不會手軟,更不會手下留情,且她製毒有一個特點,那便是經她手製成的毒幾乎沒有解藥,更兼但凡她出手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從不失手,是以前一世幾乎無人敢招惹她,也是以她能穩坐黑道第一大家族的第一把交椅,無人能撼。
這只蛇狀的銀指環是她重生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個月瞞著六娘出府找人打製的,她花了整整一個月收集到的蛇毒,那微張的蛇口下儲著的便是她特製的毒液,那微翹的蛇尾是機關,只要她將那蛇尾輕輕往下一按,那儲在蛇口下的毒液便會從蛇口處那細如針尖的小孔射出,細如雨絲,不會受人察覺。
而那毒液裡的毒素很輕,不會致人死亡,只會讓人身體上受折磨痛苦而已,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製毒素如此輕微的毒液,因為這一世她不打算再做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毒女,這只指環的存在,她只是為了防身之用,她倒沒有想到在左相府一次也沒有用過的毒到這羿王府不到一天竟就有了用武之地,若是再有如此聒噪之人不請自來,她或許該考慮制些讓人出不了聲的毒。
「阿暖姑娘。」屋裡有司季夏淡淡的聲音傳出,「進來吃早飯吧。」
寂藥的小廳裡,司季夏正將食盒裡的東西端出來,一碗桂花蓮子粥,還有一小碟糕餅,依舊如昨夜一樣,粥與糕餅皆是一人份,便是筷子與勺子都只是一副一隻,看來他是已經吃過或者不想與冬暖故共桌而餐。
他臉上的表情平平靜靜的,就好像方才院裡發生的事情不曾存在過一般,見著冬暖故進屋來也不問她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她又做了什麼,只是看著她捧起那碗桂花蓮子粥時轉身走出了屋子。
冬暖故舀著粥頭也未抬,絲毫沒有向司季夏解釋什麼的意思。
她沒有看到背對著她走出屋的司季夏眼底有點點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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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爺的絕世毒妃》:有我在,所以,別怕。
《溺寵至尊狂妃》:她的溫柔,只對於他,他的冷澈,只有她能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