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抬起頭,翎語看著宮月皎,出乎意料的說道:「說的不錯,是我…做的又如何?」淡淡的聲音,隨意的口氣,甚至在唇角還帶著一絲輕輕地微笑。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煉焲眼中暗芒一閃,放在翎語腰上的手猛然收緊,臉上卻依舊平靜。
翎語的坦白承認讓宮月皎的臉色微微一變,她在說什麼?這明明是他們策劃好的栽贓理由。在翎語否認後,他們會把毒打進她的體內讓她身亡,短短的三秒她剛好指認翎語,一下子就被她打斷了計劃。
翎語要做什麼,她根本摸不出頭腦。
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她和翎語,若是被翎語先一步接話,那……
換上一臉的恨色,宮月皎冷聲道:「當著各界使臣的面你終於承認了,是你挑起我魔界戰爭,害死我母后,更是讓我魔界損失慘重,若不是抓到了你的手下,任誰都不會想到柳姑娘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居然能夠挑動王叔叛變!」
面對宮月皎的指責,翎語並不慌張,不緊不慢道:「除了你抓到的叛賊還有什麼證據說明是我?」
宮月皎冷哼一聲,以為自己掌握的主權,卻不知還是出於被動的位置,接著道:「當然有,柳姑娘失蹤三年不長不短,剛好是魔界內戰的時間,這說明什麼?你就是到魔界挑起內戰了!而且,你身上帶有來自魔界的魔氣,若不是跟魔界的人有長期接觸,身上怎麼會沾染魔氣?!」
「呵呵……」翎語突然輕笑出聲,輕笑間夾雜了明顯的嘲諷,「魔界內戰如果是我這個女子都能輕易挑動的,那在座的各位不妨都試試,沒準這次魔界會來個內戰會雙方來個同歸於盡。」
她這句話放在其他場合或許是調笑,但是現在所有人都沒覺得這是個笑話。
宮月皎的目的或許他們不清楚,但是他們非常樂意坐在一旁看戲,給這場由魔界策劃的大戲增添氣氛。
宮月皎臉色一變,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沒想到她還是個伶牙俐齒的女人!
『噗』宮月皎感到他已經把毒打進了自己體內,臉色驟然幾遍,也意識到在她剛承認的時候就應該立刻毒發生亡,這樣才更能栽贓給她,只是她和他都太想知道她為什麼承認。
「你…你…要…殺我……」顫抖著指著翎語,宮月皎費盡最後一絲力氣指著她。
『撲通』宮月皎口吐鮮血軟到在地,翎語只是站在一旁,都沒有去接著她,臉色如常,一臉平靜自然站在一旁。
眾兒驚異的看著這一切,宮月皎猛然吐血到底身亡,臨死時指出兇手翎語?面對著快速轉變的一切,腦袋有些不夠用。
「公主,公主!」魔界跟隨宮月皎而來的侍衛攬著臉色一下子泛白的嘴角還留著烏黑血液的宮月皎急急的喚了幾聲,跪倒在地一臉的難以置信:「公主逝了!」
煉焲的眸子就落在翎語的身上,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從那片山林回來這個女人便處處找茬,昨天的話還沒有記在心裡?要通過這種方法來試探她,這個女人居然連神契都不相信。
「怎麼回事?」離青玄微微蹙眉,話一出便帶著一股讓人欲臣服的威嚴,視線在宮月皎身上一轉便一一掃過眾人。
最後落在了翎語的身上,同煉焲一樣,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並沒有表達多少情緒,隱約中,眸子深處劃過一絲寒意。
那女人絕不會殺了宮月皎,她雖然有皇弟的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也知道分寸,很少和人計較,而且在這樣的場合她更不會傻到自找死路。
「回皇上,就在剛剛公主中了血毒,」侍衛添油加醋還不忘帶上魔界內戰的反賊,將這件事硬跟魔界內戰扯在一起。
「是嗎?朕記得直接打進中毒者的體內才會奏效,剛才柳姑娘和月皎公主距離甚遠,不知要如何把毒打進月皎公主體內?」離青玄雙眼微瞇,血毒雖然毒性猛烈,下毒卻非常難,要有直接的血液接觸才能中毒。
侍衛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立刻憤聲道:「下毒的人是柳暮若,奴才怎麼知道她是怎麼下毒的!公主就這樣被害死,魔王陛下和魔界所有人一定不會讓公主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
這個侍衛很聰明,他知道若是再找出翎語暗害公主的方法,反而會因為證據過於明顯惹人懷疑,而他如果這麼說,誰也挑不出不對的地方。
場面陷入可僵硬,其他人因為自保不能參與此事,不明白人界的態度貿然相助可能惹火上身,而如果幫魔界毫無疑問的得罪人界,
煉焲不慌不忙的喝著酒水,離青玄面色冰冷因此沒有人開口說話。因此沒有人開口說因此沒有人開口說話。話的看著死去的宮月皎,而翎語依舊靜靜的站在一旁,認真的給煉焲找麻煩,現在她已經在身處於麻煩之中,不需要做因此沒有人開口說話什麼這些人就會替她很好的潑上墨水。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出乎意料,巫界的長老巫白友居然出位首先說話,明顯是想要插入這件事的樣子,「老夫聽說魔界的血毒要放在新鮮的血液裡保存,且如果不是魔界的人血毒是,沒有作用的,那驗血不就知道這毒是誰下的嗎?」
早些年的幾次宴會中巫界都是默默無聞的來參加再介素離開,失去巫女的他們在九界中是最弱的界面,如果不是有神界指定的法則保護,早就被其他強大的界面吞併了,而隨著神界的隱世,他們的在九界中的地位變得岌岌可危,這個時候幫助魔界跟最強大的人界對立,不是自找死路?
眾人無比在心裡審視,這巫界為了自保是否跟魔界聯合了?但是怎麼看人界都比剛剛內戰正在休養生息的魔界值得依靠的多?巫界的人在想什麼?
翎語輕輕的笑了,終於有人願意說話打破局面了,這下子就看煉焲如何保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