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語也有些慶幸煉焲沒有再為難她說起來真是可笑在煉焲把她當做柳暮若對她呵護備至的時候她心有體會卻感到理所應當而現在煉焲對她這個『奸細』一點點的體貼就足以讓她感到慶幸了說到底她從前自以為煉焲愛她被這樣自以為的愛包圍著早就看不清了
現在只是脫掉了那層叫『愛』的偽裝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以為是
一覺睡醒來天已經黑了翎語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自己居然還躺在床上這個時候柳暮若也該回來了吧怎麼會允許她躺在她和煉焲新婚的床上
翎語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心中悵然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習慣來佈置的現在這裡卻不屬於她了
「為什麼不逃若是以你的能力要逃走並不難」
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
翎語轉過身去看向墨月一襲白衣不變只是手中再也沒有那把略顯風流瀟灑的折扇「怎麼逃哥哥不知被他關在哪裡」
墨月輕歎「面對我你不能說實話嗎連我都可以算到銀葉的位置你自己要找到他並不難為什麼不離開就這樣生生受著他們的折磨」
「我在等必須等」
墨月蹙起眉頭似有惱怒「你還在等什麼莫非等到煉焲看清一切與你重歸於好我與煉焲相識百年他的性格我很瞭解煉焲固執驕傲他不會去反省自己的錯誤你就是等到死都等不到他看清一切還要等什麼」
翎語搖了搖頭如果她還要等煉焲看清一切與她重歸於好那麼她一定會向煉焲解釋清楚的只是一切都沒有必要沒有接受的必要他看不清那她便放棄
「他對我而言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
「若是為了孩子更不應該讓她出世便看都這樣的父親你更應該早早離開啊」墨月的情緒有些激動視線落在翎語的肚子上「我…我可以做他…他的父…父親」
翎語愣了一下沒想到墨月會這麼說她只當墨月是可憐她笑著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也能照顧好孩子留下並不是要讓孩子和親生父親一起煉焲他不配做這個孩子的父親我留下是因為孩子只能在這裡出世」
「為什麼」墨月不解
翎語抿著嘴唇好半響才開口道:「因為……現在的我只是偽巫女要完全成為巫女我必須魂歸原位就是回到我出生時的那具肉身柳暮若是在這裡散魂化無那我的肉身一定也在這裡必須找到才行找到後我要以身殉道才能回歸原身可是我懷了寶寶為了寶寶我不能那麼做」
墨月很想說她可以離開等孩子生下後再回來可是心裡也明白她一旦離開這裡再沒有回來的可能想到她還有可能遭遇的一切墨月心如刀絞可是他說不出來
預言師又如何有創世法則的制約有的事他不僅無力改變連說出來都做不到只盼她真的如她所說不在乎他
提到寶寶翎語的臉色露出了溫柔的神情接著正色道:「墨月我本想做足了準備再奪取九界只是沒想到亂世這麼快來臨我的力量還有不足既然天魔是我那麼這九界注定便是我的煉焲或者任何人都休想從我手中奪走只有變得強大我才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任何人都休想阻礙我」
「若他為我夫我願與他分享天下他既然迎娶新人那麼……我也不用再留情與他共享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預言師墨月代表預言界所有人民誠服於你願天魔效勞」她的野心原來一直都沒有改變墨月的神情有些惋惜同時也有在慶幸
煉焲若有一天你知道你自己一直傷害的人其實是你愛的人……
也許你永遠不會知道她曾願與你共享天下
幸好你的無知冷酷和無情雖然讓她的身體傷痕纍纍可是……她的心依然是自己的
「讓我為你檢查一下身體吧」墨月看似恭敬實則充滿寵溺的看著翎語輕聲說道
「嗯今日如此劇烈的奔跑過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他」
「有緋色尊上的護身法決應當無礙」
院外煉焲手中緊緊的攥著傷藥瓶直到粉碎然後拂袖而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整個人都被一種駭人的怒氣淹沒
誰能告訴他為何他覺得墨月與她如此般配
煉焲的怒氣在看到柳暮若後終於有些消散沒錯那個女人只是個替身他無需在乎墨月心善不過是可憐她見不得她滿身傷痕而已他愛的女人就在身邊在乎一個替身做什麼
「煉王為何今日不回羲言院」
柳暮若抬頭看著那張俊美冷酷的臉癡迷不已她現在是他的妻子名聲言順的煉王妃不再是以前跟在他身邊連名分都沒有被人稱為姑娘的人了
……………………
剩下的一會兒補
最終翎語還是決定不回煉王府那裡全是麻煩幹嘛要回去至於煉焲被她直接無視了
小印在恢復人身以前都會跟著翎語等人身恢復後獨子就入世歷劫期望早日到達妖界每個在人界修出人身的妖精都渴望能早日進入妖界那裡才是屬於他們的地方小印也不例外更何況在妖界還有等著她的人入世歷劫到底是經歷怎樣的劫難還不知道每個妖精所歷都不一樣而且非常危險小印是不會跟著翎語給她帶來危險的因為這危險足以喪命但是為了去妖界一切都值得
小印口中的小蝠就是翎語見過一面的那只蝙蝠表示要先去妖界才能盡快化成人形在確定小印跟著翎語是唯一的選擇後默默地煽動翅膀離開了
帶著小印翎語一點兒異議都沒有小印需要調整體內的妖力適應外界翎語需要等程序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