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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為紅顏跋扈(下) 文 / 巔峰的神

    大家族的千金執拗、倔強、刁蠻、任性,都無可厚非,優越成長環境和普通人難以想像的精神物質呵護,使她們心高氣傲,受不得半點委屈。但是,何媛媛背後的何家,一個非常特殊的家族,四房爭權奪勢,明爭暗鬥不休,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彼此關愛近乎天方夜譚,更多的是彼此玩心眼,彼此打壓,甚至無情地傾軋。

    生在這樣的家族,要麼當個沒心沒肺不被人視為眼中釘的大少千金,要麼從小學會保護自己,像刺蝟一樣,讓家族內部心懷叵測的傢伙們無從下手,何媛媛有個強勢的母親,打理何家市值最大的上市集團,難免受母親影響,骨子裡多少帶點強勢,可這麼一個強勢的小丫頭聞聽葉沉浮的話,瞬間懦弱的一塌糊塗。

    初戀滋味永遠美妙,彷彿一杯醇酒,每每回味,那芬芳總在不經意間醉人。

    即使多年分別,曾經付出最純真感情相愛的男女偶然相逢,兩顆心往往莫名悸動。

    哪怕這份純純感情有傷痛、有悲歡、有離合,依然魂牽夢縈,君不見多少白蒼蒼的遲暮老人,品味、感受塵封心底幾十年的純潔感情,老淚縱橫。

    答應母親和門當戶對那男人訂婚,不意味何媛媛忘懷昔日點點滴滴,相反,她腦海裡滿是多情大混蛋的笑容和聲音,現在大混蛋就忐忑不安的站在法拉利跑車外,就眼淚巴巴凝望她,小妮子想無視難。

    難比登天。

    不止一次誓永遠不原諒葉沉浮的嬌憨小妮子倔強小臉一點一點垮掉,旋即失聲痛哭,推門下車,衝向葉沉浮,沒投懷送抱,而是揚起巴掌,狠狠抽向讓她無法自拔的混蛋,她恨他多情濫情,恨他不能一心一意。

    愛的對立面不是恨,是冷漠。

    何媛媛恨之切,何嘗不是愛之深的表現,看似凶狠的巴掌,落在葉沉浮臉頰卻喪失大半力道,不過依然響亮,葉沉浮沒有閃避,站著不動,心思縝密的他清楚,媛媛已經知道他與秦悅的一切。

    男人三心二意,對於一個獻出純真感情、獻出貞潔的女孩是多麼殘酷的打擊,葉沉浮良心未泯,更非狼心狗肺的畜生,他不怪媛媛刁蠻霸道,所有的錯都在他身上,媛媛扇了一巴掌,梨花帶雨的一張無暇面龐泛起自責和心疼。

    他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委屈?小妮子瞬間忽略自己的委屈,情不自禁替心愛的人著想,再也捨不得打他的臉,一雙小拳頭有氣無力捶打他結實的胸脯,哭成了淚人。

    一個感情專家曾說,男人的出軌更容易博得女人的原諒和同情。

    葉沉浮聽過這話,懂媛媛愛她有多深,去年在英國誤會小妮子另有新歡,現在想想,他汗顏啊,一雙虎目淚花閃閃,凝視淒楚哀怨的小妮子,溫柔道:「媛媛,我不好,你狠狠打我,罵我,我心裡好受點。」

    何媛媛嗚咽,捶打葉沉浮胸膛,直至沒有了力氣,才撲進久違的懷抱,小嘴一張,狠狠咬葉沉浮肩膀,留下兩排清晰齒痕,她揚起傷心欲絕的面龐,哽咽道:「壞蛋,色狼,你的身體已經打上我的烙印,你這輩子休想忘掉我。」

    葉沉浮心痛如針扎,張開臂膀,用力摟住小妮子纖細柔軟的腰肢,兩行英雄淚淌落,傷感而落寞,為女人落淚和為紅顏跋扈一樣,不丟人。

    「葉子你真的還愛我?」小妮子抽泣很久仰臉問,稍顯紅腫的眼眸充滿受傷後的哀怨和疑問,看的葉沉浮心酸難耐,使勁點頭。何媛媛雙手捧住愛人掛著淚珠的堅毅面龐,破涕為笑,愧疚地瞥一眼被她狠狠咬一口的肩頭,柔聲問:「還疼嗎?」

    往日高傲冷漠的何家千金十足的花癡模樣,墮入愛情深淵甘願粉身碎骨的女孩花癡不算什麼大罪過,女人一輩子沒個值得她花癡的男人,莫大的悲哀,何媛媛花癡給心愛男人看,天經地義。

    葉沉浮搖頭,無言以對。

    李衛東和蘇雪默默看著,挺不是滋味,兩人希望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環海路的路邊,一輛行駛在香港街頭只能算平淡無奇的奧迪a6轎車停了許久,後車窗完全降下,後座右側一個清瘦青年舉著帶夜視功能的軍用望遠鏡,遙望數百米外的海灘,表情淡漠。

    當儒雅青年放下軍用望遠鏡,黑亮眸子明顯泛著一抹痛苦之色,清瘦的臉仍然淡漠無喜無悲,目睹即將與自己訂婚的女人投入別人懷抱,如此八風不動,定力、耐性堪稱變態,其實,何媛媛在寧西讀大學的日子,青年已察覺追求很多年的女孩離他越來越遠,預料遲早會生這一幕。

    情場如戰場,第二名沒有戰利品。

    青年早明白用門當戶對名義捆綁的婚姻不甜美,今天才終於完全體會強扭的瓜不但不甜,還很苦澀,很多事情,他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唯獨愛情,搞得他束手無策,摸索一支特供中南海那種極品小熊貓,旁邊做中南海警衛有些年數的雄健保鏢親自為他點煙,小聲問:「寧少,接下來怎麼辦?」

    青年微皺眉頭,清瘦面頰顯得深沉,用力吸口煙,瞇眼凝望遠方海灘,幽幽道:「回北京,再呆下去沒什麼意義。」

    快刀斬情絲!

    糾纏下去,就算借助兩家長輩的撮合,勉強步入婚姻殿堂,兩個人也將痛苦一輩子,與其痛苦結合,不如灑脫放手,情場失意玩自殘自殺或者橫下心玉石俱焚,統統是腦殘的表現,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寧家二公子不會做。

    三十多歲的中央警衛團格鬥高手頭一回見寧家二公子灰心喪氣。

    「媛媛,因為曾經喜歡過你,我可以原諒他一次,但絕不會有第二次。」青年呢喃,眼神逐漸犀利,展露的鋒芒足以使人忽略他的清瘦和儒雅。

    奧迪轎車掉頭,駛向港島中心區域

    大約午夜時分,湯小海一行人走出大富豪娛樂城,兩個東北打手雖然渾身酒氣,但頭腦清醒,緊隨湯小海,保持警覺性,混江湖的大佬,哪能沒仇家對頭,做大哥的貼身保鏢,必然殫精竭慮,以防萬一。

    十幾個香港本土混子大多喝高,有幾人走路搖搖晃晃,得同伴攙扶,眾人拉開車門要上車,忽然一人罵道:「草了,哪個王八蛋把車胎扎爆了。」

    車胎爆了?頭腦清醒的湯小海猛地皺眉,低頭細看,三輛越野車的十二個輪子全爆胎,做的真絕,混江湖多年的東北大梟馬上意識到情況蹊蹺,不過,素來小覷港澳黑幫的大猛人沒一驚一乍,只冷眼觀瞧。

    「海哥,有人過來了。」一個東北漢子提醒湯小海。

    湯小海抬眼,只見左右兩側和街道對面百餘人現身,幾乎每人手持利器,浩浩蕩蕩橫穿馬路,所有車輛避著他們,氣焰格外囂張,湯小海冷笑,百來號香港仔,他沒往心裡去,然而狼仔的小弟東張西望緊張地尋覓退路,狼仔同樣大驚失色,凝重道:「海哥,你先走,這些人衝我來的。」

    「小狼,你以前是我兄弟,現在還是,我湯小海混江湖十五六年,沒有丟下兄弟不管的習慣。」湯小海挽起黑襯衫袖口,雙手插入褲兜,傲氣沖天。

    三方人馬匯聚一處,帶頭的漢子揮刀,猙獰吶喊:「兄弟們砍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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