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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情傷 文 / 巔峰的神

    聖誕的狂歡過後,距英國都倫敦一百公里風景優美的小鎮恢復往昔寧靜,劍橋,因穿城流淌的劍河得名,若說劍橋鎮,世人聞之恐怕恍惚好一會,但鎮上歷史悠久的劍橋大學,應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從八百年前誕生那一天起,它在世界教育史留下璀璨光芒,八十八名諾貝爾獎得主打著劍橋大學烙印,其中七十人曾在劍橋求學。

    這是一個多麼驚人多麼輝煌的數字!

    如果說四大文明古國拉開人類文明史的帷幕,那麼劍橋大學無疑奠定了現代科學的基礎,一位當代著名科學家笑言,劍橋要沒培養出一個叫牛頓的學生,我們熟知的二十世紀將是另一種極其落後的模樣。

    劍橋大學不僅培養牛頓、達爾文、斯蒂芬霍金一大批科學巨人,不僅是第一台計算機、第一台噴氣式動機、dna解碼等高科技技術的搖籃,還是政要頻出的福地,多少王室貴族、多少政要高官以身為劍橋人而榮耀。

    劍河又名康河,一座古樸木橋橫跨兩岸,岸邊建築仍保持歐洲中世紀風格,古樓、古堡斑駁痕跡絕非中國古建築那般多沉澱時代的屈辱和沉重,它們盡情展示自身的輝煌,以及濃濃人文底蘊。

    橋下流水潺潺,即使進入冬季,濕潤氣候滋養,淺灘處茂密草叢綠油油,彷彿畫卷景致,橋上,俏麗嫵媚的女孩明眸朱唇,肌膚勝雪,三千青絲隨意扎一個馬尾辮,再穿身精緻愛馬仕套裝,可愛且時尚,標準的東方美女,引人注目的不僅僅是她的完美容顏,還有胸前的校徽,小小校徽足以令清華北大的學生抬不起頭,自慚形穢,然而一張無暇面龐充滿悲慼,傷心欲絕。

    劍橋大學紐納姆女子學院的徽章比英國王室徽章更金貴,象徵劍橋大學正式學員,象徵紐納姆女子學院四百學生中的一員,這麼出眾的女孩到底為什麼傷心?失戀想家或觸景生情?偶爾從康橋走過的人會為她的淒楚容顏,生出淡淡傷感。

    她不想更多人看到盡顯懦弱無助的小臉,轉身,雙手按住橋欄,仰臉瞪大雙眼,想把眼淚瞪回去,事與願違,晶瑩淚珠仍無聲滾落,一滴一滴落入清澈河水中,無聲哽咽慢慢變為嗚咽,壓抑太久的情感痛苦宣洩。

    「葉沉浮你個大壞蛋大色狼大騙子」

    潸然淚下的她恨恨地把手機扔進河裡,再不想聽那個壞傢伙虛偽的聲音,不想看虛情假意的短信,哭著轉身朝公寓樓跑去。

    聖誕節前一天,為期三個月的集訓結束,她母親送來一份昂貴聖誕禮物,價值兩千萬英鎊的純種馬,紐納姆學院眾多王室公主貴族千金熱衷馬術,喜歡參加各種馬術比賽,幾乎都有自己的馬,她的母親哪能委屈她。

    送馬也就算了,偏偏附帶厚厚一疊照片。

    回到公寓,她從書櫃中翻出照片,鋪在床上,每張照片都記錄她心愛男人和另一個女人,兩人親密無間,進出酒店,攜手逛街,街頭親吻、擁抱,好似相交多年的情侶,她認識照片裡的女人秦悅,時尚界最靚麗的女人,被英國男人譽為東方的性感女神,面對如此強大的情敵,她除了哭泣、傷心,還能怎樣?

    從不自卑的女孩,因為心愛男人的移情別戀,深深自卑。

    想燒了照片,可又想留下照片中的男人,她抹著不斷滾落的淚珠,找了自己的相片,找把剪刀,一張接一張剪掉可恨的女人,使心愛男人身邊的身影變成她,充滿淚水的眼眸看著一張張經過修改的相片,泛起一抹夾雜怨恨的溫柔。

    「好了,這下全是我了,你是我的,想甩掉我沒門」

    說完,她伏在床沿,失聲痛哭,柔弱肩頭起伏、顫抖,傻傻的自我安慰哪騙得過自己受傷的心。

    哲人說,每個女孩都是一個無淚天使,當她愛上男孩便墜落凡間,有了眼淚,放棄美麗天堂,學會傷心流淚,是女孩純純的愛。

    茫茫人海,邂逅緣分,相識、相知、相愛、相伴,但殘酷現實總迫使相戀的人分離,離開後要忍受多少寂寞和孤獨、要抵抗外界多少誘惑?這時候愛情的誓言是否管用,如果不管用了,默默等待,能否等來那份久違的愛?

    叫何媛媛的女孩一次又一次問自己,哭著睡了

    貌似凶險的風波,迅平息,東北大梟湯小海和葉沉浮握手言和,且結為異姓兄弟,情理之外、意料之外的情況生,長州黑白道稍微知道點內幕的人莫不大跌眼鏡,羨慕葉沉浮的狗屎運,多個強大盟友不說,輕鬆入主東北,勢力瞬間膨脹,北方黑道誰壓得住崛起不到兩年的葉沉浮?

    葉沉浮一如既往淡定,陽光明媚的上午考完兩科專業選修課,提前交卷離開教學樓,便給在小惠家飯館幫忙的老a打了電話,讓老a轉告小惠父母,晚飯時準備幾個地道的東北菜,他要請客。

    元旦假期來臨,對於中國人而言,比較特殊的一年即將到來,零八年,百年奧運,關於奧運的各種新聞充斥報刊、雜誌、網絡,無數華麗辭藻把奧運會渲染的空前盛大。路邊長十幾米的宣傳欄,貼滿讚美奧運的文章,葉沉浮瞅了瞅,搖頭輕笑,轉身向前行去,中國人尤其中國大學生,忒樂觀了。

    泱泱大國的國運如他葉沉浮的命運,依舊坎坷。

    葉沉浮邊走邊掏手機,撥一串熟悉的號碼,仍然打不通,心頭沒來由的慌,總覺得生了什麼,女人敏感,男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很多時候男人刻意隱藏這份敏感,假裝從容,假裝堅強。

    「集訓三個月,應該結束媛媛這丫頭怎麼回事?」

    葉沉浮自言自語,裝好手機,兩天撥打何媛媛電話二三十次,始終不通,不急,不可能,在學生餐廳,等來後交卷的劉飛、羅磊,三人匆忙吃午飯,而後,羅磊去天星集團扮演總經理助理的角色,劉飛繼續臨陣磨槍,應付元旦假期後的幾門考試。

    無所事事的葉沉浮只好躲進圖書館打時間,一晃眼已日落西山,約好湯小海吃晚飯,當然不能遲到。

    高檔飯店扎堆的大都市,腰纏萬貫的暴戶去小館子請客確實算跌份兒的事,但葉沉浮沒這麼認為,湯小海,狐狸,湯小海手下最能打的悍將沈冰,三人雖葉沉浮邁入「比家美」菜館的門,微微錯愕。

    當小惠母親一口東北腔調熱情招呼,幾個東北爺們覺得極為親切,眾人落座,東北大燉、玉米面鍋貼、醬骨架地地道道東北家常菜擺滿餐桌,再加一瓶好年份但不貴的「老龍口」白酒,湯小海不禁佩服葉沉浮的細心。

    細微之處見真章。

    二十多歲的青年,心思滴水不漏,湯小海不知該慶幸有個近乎妖孽的好兄弟,亦或是該悲歎長江後浪推前浪。

    「沉浮,這不你朋友?」湯小海指著上菜的老a道,老a出眾的外貌,恰似漆黑夜空中的螢火蟲,少有人忽略,東北海哥雖非癖好特殊喜歡爆菊花的爺們,但也記得老a。

    葉沉浮看一眼走向廚房的老a,點頭笑道:「是他。」

    「葉少,你這朋友深藏不露。」狐狸推了推窄框眼鏡,笑容意味深長,剛來長州幾天,為求穩妥,他收集不少關於葉沉浮的資料,也通過特殊關係查了老a、劉飛、羅磊的底,或多或少瞭解老a跟北京圈子鉤鉤掛掛,非同一般。

    「北京司徒家的第四代。」葉沉浮淡淡一笑,莫測高深,湯小海猛地愣神,司徒家他背後靠山傅老正是司徒家一系的忠實追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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