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善變的是臉,男人善變的是心。
王娟讀大學後漸漸懂了地攤貨和專櫃名牌貨穿身上感覺為什麼不一樣,最終選擇放棄純潔不含一絲雜質的戀情,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人生,哪怕沒有真愛,物質享受同樣能充實她空虛的心,現實拜金的女人大概都這麼想,然而,男人善變的心、喜新厭舊的秉性,卻非女人所能掌控。
用一句大俗話形容,任何一個漂亮女人背後總有一個推的膩味的男人,沒有感情的沉澱、心與心的緊緊相扣,再華麗光鮮的花瓶終將蒙上厚厚塵土,遭人遺棄,可憐的王娟被論年齡足以做她叔叔的老男人一次又一次耕耘,玩遍歐美床上動作片中的千般花樣,直至膩味,結果她像一隻破鞋,遭受無情拋棄。
背叛者恆被叛之!
還好,倔強的她沒自暴自棄,沒為繼續想享受物質生活獻身骯髒場所用身子換鈔票粉飾自己,而是選擇當在洪福樓當一名普通門迎,月薪一千一,解決生活所需綽綽有餘,多少次失眠痛哭流涕惋惜那份純潔愛情,惦念那個傻傻的大男孩。
只是,有些東西失去一次,一輩子無法挽回,有些人錯過,就永遠錯過了,追悔莫及,王娟曾想把這份愛情塵封心底,但當羅磊再次出現眼前,一腔難以壓抑的悲痛,使她的臉瞬間蒼白,失色,她曾為有車坐、有錢花、有名牌穿,狠心拋棄羅磊,偏偏命運弄人,今天的羅磊擁有足夠炫耀的資本。
一群衣冠楚楚的青年魚貫而入,氣場懾人,眾多顧客主動避讓,女人們春心蕩漾,男人們暗暗自卑,一夥酒足飯飽的黑道混混極有自知之明,收斂狂妄姿態,仰視青年們的跋扈風采,處於人群核心的葉沉浮顧著和身邊人說話,沒注意迎賓小姐,羅磊又怎能忽略昔日陪伴他度過中學時代的女孩,即使年收入越金領,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齡人艷羨嫉妒,他依舊是生性善良淳樸的山裡娃,目睹臉色異常難看的初戀女友王娟,情不自禁駐足,愣神凝視化了濃妝的熟悉面龐。
「你」
羅磊只說一個字,心中酸楚難以言喻,即使面前女人曾背叛他,深深刺傷他自尊心,他仍希望她一直幸福,這才是男人真正的愛,可笑的是,更多女人願意為虛情假意的山盟海誓花言巧語脫光衣服,他搖了搖頭,歎息,邁步離去。
王娟身軀輕顫,咬了下嘴唇,鼓足勇氣顫聲問:「羅磊,你還愛我嗎?」
「我愛的女人早已死在我心裡。」羅磊沒有回頭,大步跟上葉沉浮他們,眼中有淚,神情卻決絕。
王娟殘留一絲希望的眼眸瞬間失神,空洞,既而掩面痛哭。
葉沉浮回頭瞧一眼,嘴角勾起冷漠弧度,世上被男人用錢砸暈乎的拜金女人沒幾個不是慘淡收場。
洪福樓的菜很合眾人胃口,彪悍的二妞吃的竟比男人們還多,幾個老爺們暗自咋舌,表情滴水不漏,怕稍有不慎激怒這頭嚇怕北京城一大票紈褲的母老虎,飯後唱歌似乎已成為當代年輕人的習慣,劉飛打電話訂好金碧輝煌的vip包房,一行人乘車趕往金碧輝煌,入夜後,長州最華麗的銷金窯光彩奪目。
奔馳s6oo先駛入金碧輝煌大樓前的車位,隨後是保時捷卡宴,劉飛剛停穩車,沒等推門下車,砰頭頂一聲巨響,保時捷彷彿遭受重擊,劇烈震顫,擋風玻璃頃刻間崩裂,裂紋觸目驚心,劉飛大驚,慌忙仰臉端詳,車頂居然嚴重凹陷。
提前下車的葉沉浮看清整個過程,有人從金碧輝煌四樓墜落,直接砸在劉飛的保時捷車頂,多虧是保時捷,換輛偷工減料的日系車,估摸車得報廢,生死未知的女孩趴伏車頂,向一側傾斜的臉龐殘留驚恐之色,嘴角血流不止,衣裙碎裂,撕裂的領口耷拉下蕾絲文胸的絲帶,模樣淒慘,劉飛使勁踹開受車頂擠壓的車門,站到葉沉浮身邊,心有餘悸看著。
葉沉浮皺眉,抬頭望向四樓,包房衛生間的窗口有人影一閃即逝,若非砸中劉飛的車,當街死個陌生人,他懶得多瞧一眼半眼,絕對轉身走人,此刻只有駐足,拭目以待事情展,二妞面無表情,顯然見慣生死,老a眼神玩味,若有所思。
這時,一個女孩衝出金碧輝煌的門,反覆呼喊「芳芳是他們扔下去的」,想來受了極大驚嚇,小臉慘白,欲哭無淚,緊隨其後,數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狂奔急追,如凶神惡煞,眼見要被男人們追上,女孩不顧一切衝向葉沉浮一夥,後邊男人摁倒她的時候,她極力伸展抓撓地面的手距葉沉浮腳尖大約一米。
「求你們救救我」
女孩仰臉盯著不動聲色的葉沉浮,哭泣哀求,聲淚俱下極其可憐,她親眼目睹豪華包房的客人,殘暴地把指責他們耍流氓的芳芳拖入衛生間,然後上演一幅幅慘絕人寰的畫面,她不曉得清楚真相的自己被拖回去是什麼後果,封口人間蒸,她才二十三歲,不想像芳芳一樣香消玉殞。
「怎麼回事?」
葉沉浮終於開口詢問,或許女孩的眼神刺中他心中柔軟處,或許自詡沒心沒肺他還有一點半點良心,幾近絕望的女孩聞言,掙扎著哭喊,像抓住人生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摁住女孩要拖回去的漢子猛抬頭,面露猙獰,狠狠道:「少管閒事,這裡邊的水深得很,惹火燒身會死的很慘。」
真不知死活!
長州這地兒類似夜總會保安或保鏢的漢子如此叫板寧西新貴葉沉浮,簡直自找死路,老a冷笑,見多大風大浪的京城大少王文爍同樣冷笑,長州的水再深,能深的過北京?真他娘的裝叉。與此同時,又一夥人湧出金碧輝煌,五六人衣冠楚楚,剩下五六人清一色黑西裝,龍行虎步,神似保鏢,他們並非追女孩,匆匆走向幾輛轎車,其中矮個子男人酒瘋似的胡言亂語。
「中國女人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不讓干,我就干死她東亞病夫支那人廢物」
生硬而張狂的中國話異常刺耳,葉沉浮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怎麼回事,勃然大怒,一把拽住衝他叫囂的漢子,目露凶光問:「說,他們什麼人?」
漢子察覺葉沉浮的殺機,錯愕一下,仍很爺們的藐視葉沉浮。葉沉浮一隻手伸至二妞面前,二妞心有靈犀地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放入葉沉浮掌中,小小年紀殺人見血的寧西狂徒利索拉動槍機,槍口對準漢子大腿,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砰!
清脆槍聲響徹夜空,漢子大腿飆車一股血箭,葉沉浮調轉槍口,指向漢子腦門,指尖緊扣扳機,無情道:「不說,信不信我崩了你?」
一聲槍響,幾個與老a他們對峙的漢子慌忙避退,叫囂葉沉浮的傢伙面如死灰,渾身如篩糠辦顫抖,清醒的認識到遇上牛叉猛人,結結巴巴道:「是談生意的日本人和台灣人,我們老闆的貴賓。」
日本人?!
若是中國人窩裡鬧,也就罷了,狗咬狗的爛事,小日本欺負到家門口,凌辱中國人,這幫*著寧西口音的王八蛋胳膊肘往外扭,為虎作倀,擱在七十年前這叫漢奸!葉沉浮覺得好像有人狠狠打他的臉,替某些中國人羞愧,抬槍,連續扣動扳機,遠處幾輛轎車的車窗碎裂,因為聽到槍聲還未上車的一夥人驚慌躲避。
挨一槍的漢子戰戰兢兢道:「你完了,你真的完了,我們老闆說他們有台灣和日本的黑幫背景。」
「我完了?我今天陪他們死磕,瞧瞧他們怎麼在長州弄死我葉沉浮。」葉沉浮義憤填膺,手槍還給二妞,道:「看好女孩。」
葉沉浮說完,大步走向藏身車後的一夥人,老a、羅磊、劉飛以及王文爍汪曉菲緊緊跟隨,一個比一個爺們,劉飛常開玩笑說他遇上凶狠歹徒搶劫美女,十有**袖手旁觀,可要干日本人,他甘願拋頭顱灑熱血。
「葉沉浮葉沉浮」
受傷漢子跌坐地面連連叨念葉沉浮的名字,猛然想起差點蹦了他的青年是何方神聖,心尖狂顫完了火星撞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