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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巫遇大巫(中) 文 / 巔峰的神

    離開北京三多年,只在母親祭日回來的老a不知地壇南門附近多了家名為「唐朝」的ktv,但二妞曉得,世界頂級名模時尚教主jojo的巨幅性感照片幾乎佔據三層ktv的一面牆,可謂京城最搶眼最吸引男人眼球的廣告牌,據交警大隊統計的數字,至從唐朝開門營業,相鄰丁字路*通事故直線上升。

    「唐朝」的殺傷力驚人,想不出名都難。

    普普通通的奧迪a6停在唐朝ktv門前,三四十萬的車擱小縣城或許耀眼炫目,老百姓垂涎欲滴,在北京充其量算老北京所謂的開出去不跌份兒的車,北漂窮,蟻族慘,但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大多富,家家戶戶因老房子拆遷,住著好地段的回遷房,拿著巨額補償款,有穩定工作,享受全中國最完善的市民福利待遇,別說北京五環內,通州、大興乃至延慶的「土著居民」莫不飄飄然,真不把三四十萬的車當回事。

    老a、二妞先後下車,晚上出來散心,彪悍的二妞沒穿軍銜嚇人的軍裝,黑色女士西裝,搭配一雙平底黑皮鞋,一米七的身板格外挺拔,有股子軍人的鐵血氣勢,扮相接近流傳網絡一張領導人視察照片裡的中南海女保鏢,兄妹二人極為低調的走進唐朝的門,給葉沉浮打了電話,最終由服務生引路,現身人數眾多的豪華包房。

    一進門,老a沒想到這麼多人,微微愣神,而在其他人看來,葉沉浮這小白臉的朋友是被眾多名人震撼,同汪曉菲套近乎的倨傲青年瞥一眼老a男女通殺的臉蛋,情不自禁泛酸水腹誹「真是一路貨色,這丫的更像吃軟飯的小白臉。」

    或許老a遠離京城圈子三年多,或許二妞整天泡在部隊跟一幫善於玩刀玩槍殺人格鬥的老爺們廝混,秦悅的朋友以及這麼多自命不凡的男人沒誰識得兄妹二人,葉沉浮笑著招呼兩人落座,三人擠一塊,較之隔段距離的熱鬧人群,顯得人少勢孤,老a的目光掠過衣冠楚楚的男人們,嘴角勾起刻薄弧度,邪魅而高傲。

    「沒想到這麼熱鬧。」老a撇嘴輕笑,端起倒滿檸檬水的玻璃杯,優雅抿一小口,貼近葉沉浮,壓低聲音道:「女人們湊乎,最了不起的就是你那位,我沒資格挑毛病,薇薇嘛也勉強行,和天王天後助陣吳宇森上月拍攝完的史詩戰爭大作,再有中影集團那位三爺關照,她在影視圈的根基不淺,男人們多數華而不實。」

    葉沉浮漫不經心望向一大棒挺人模狗樣的傢伙,笑問:「老a,你怎麼看出華而不實?」

    「我不認識,當然華而不實。」老a玩味笑道,低頭喝水,再不多看恣意談笑恨不能指點江山的雄性牲口們,億萬富豪、部級幹部比比皆是的北京城,權貴多,圈子多,興許老a不認識的大少二世祖多不勝數,但真正代表北京少壯派終極力量的圈子——太子黨,三年難有重新洗牌換血的大變化,血統、資歷、家世背景將太多官二代富二代排斥圈外,短短三年誰又能填平巨大溝壑。

    二妞壓根懶得看刻意做作的騷包們,即使她表哥遠離京城圈子三年多且仍然不被家族認可,也比這幫繡花枕頭優秀太多太多。葉沉浮認識老a快一年,始終沒刨根問底,此刻僅是淺笑,風輕雲淡,便看向心不在焉應付好友的秦悅。

    秦悅早想擺脫朋友糾纏,介紹她的蓋世英雄,奈何身邊幾人喋喋不休,只好滿臉歉意地望了葉沉浮,葉沉浮溫柔一笑,立即惹來眾男或含蓄或直接的白眼。老a再次環視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們,冷笑。

    一幫傻x,征服秦悅這種驕傲名女人的男人豈是碌碌之輩?

    女人們話特多,笑語嫣然談論香水、談論著裝、談論飾,都算曝光率較高的名女人,爭芳鬥艷在所難免,有些人見圈中的核心人物秦悅頻繁瞧向據傳是小白臉的傢伙,儼然墮入泥潭無法自拔的模樣,少數人惋惜,多數人得意。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條生命,未婚的女子可能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結過婚的女人都將它當成至理名言,混跡娛樂圈名利場的女人更將它奉為金科玉律,很多在姿色與能力上不分伯仲的女人,本來差不多,但當她們結婚後,就差多了。

    能夠證明名女人未來差多少的是時光。

    二十年後,嫁入豪門當闊太太的女人還像二八年華的女子那麼嬌媚水靈;嫁給平常人家當管家婆的女人憔悴而蒼老,男人大多靠成功的事業來證明自身的實力,女人卻要靠能否成功嫁入豪門來證明她的魅力。

    秦悅若真嫁給游手好閒的小白臉什麼後果?只會比現在差,絕不會比現在好,這也是某些女人得意的原因。

    「曉菲,京城各大媒體最近終於將你和爍哥他們並列京城四少,太牛叉了,你做何感想,和兄弟們講講。」

    「菲哥快說,別不好意思。」

    幾個相識的男人聚一起,肆無忌憚談笑,才華、財力、家世皆出眾的汪曉菲成了男人們追捧的核心人物,汪大少含蓄笑道:「都是我那家蘭會所惹的禍,光顧的明星太多,結果被媒體盯上,記者愛搞噱頭,胡亂扣帽子,京城四少我實在當不起,哪敢和爍哥他們相提並論。」

    汪曉菲嘴說不敢,臉上卻展現每個意氣風年輕都會有的飛揚神采,並非土生土長北京人的他,以外來戶的身份與其他三個不但富且擁有極深官面背景的北京本地青年俊傑並列「四少」,極為受用,虛榮心得到巨大滿足,不過,矜持、謙虛又透著高傲頗有裝x嫌疑的神情撩撥了二妞的癢處。

    「爍哥?」二妞抬頭冷臉盯著汪大少一夥,冷漠聲音暗含鄙夷,像只蓄勢待的母老虎。

    「鋼集團二把手的公子,舅舅剛執掌北京市府,丫頭不會連北京市長是誰都不知道吧?」某男回頭不耐煩地嘮叨,表情不屑。

    「哦,原來是京城二王中的王文爍。」二妞冷笑點頭,毫無情感波動的冷漠神色令許多人納悶,不解,恍惚,人們的焦點瞬間轉移,一道道目光落在二妞的冷漠臉龐,老a這行事風格霸道另類的彪悍表妹片刻停頓又冒出震驚全場的放肆言論「王文爍他那德性那鳥樣,在北京城算個球!」

    王文爍算個球?

    這話差點刺激死包房內志得意滿的年輕富二代、官二代,幾個沒有與汪大少套近乎的沉穩男人同樣愣神,啞然無語,顯然吃驚於有人竟敢如此猖狂大罵王文爍,京城二王是「四少」中最有實力的兩個公子哥,與汪曉菲單純的富二代身份不同,二王不僅出生豪門,都或多或少牽扯京派的政治力量。

    彪悍二妞作,葉沉浮一副隔岸觀火的陰險架勢,笑瞇瞇審視或驚訝或憤怒的雄性牲口們,以他的精明腦子,不刨根問底,也料到老a二妞所處的層面絕非這幫自我感覺良好的驕傲青年所能看透、所能觸及,京城大大小小諸多圈子的壁壘森嚴由此可見一斑,蹲一口井裡觀天,千萬別以為天空就那麼大點。

    鶯鶯燕燕的女人們停止說話,要麼望向目瞪口呆的男人們,要麼凝視葉沉浮一夥,古人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其實美女的目光未必遜色金錢的威力,汪曉菲身邊的帥氣青年當即變臉,怒道:「妞這麼沒大沒小罵人知道後果多嚴重?」

    「後果?」二妞充滿不屑意味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強出頭的傢伙,眼神如刀,看的那廝如坐針氈,心慌意亂,才冷漠道:「罵他老娘現在把他揍成豬頭,他敢罵老娘一句,老娘當他是北京城頭一號爺們,以後跟他混。」

    瘋女人!

    吹牛不打草稿。

    小白臉的朋友這麼囂張,有沒有天理。

    人們心情複雜,眼神複雜,有幾個看樣子唯「爍哥」馬是瞻的衝動青年已憤然離座,秦悅生日前夜的聚會眼看變味,葉沉浮握緊質量極好玻璃杯的手猛然收縮,玻璃爆裂的刺耳響聲立馬驚住眾人,杯壁厚實的玻璃杯除了底子,其餘部分已然碎裂成渣,散落一地,好大的手勁!

    葉沉浮不溫不火拍落手上碎渣,慢吞吞起身,面對憤然離座的幾人,一步步走近,殺人見血熏染的陰霾氣息壓迫幾人臉色連邊,小白臉有那麼大的手勁?小白臉有這氣勢?這人、這鋒芒、這眼神分明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汪曉菲看不懂,昨天貌似胸無大志的猥瑣傢伙為何剎那間大變樣,變得令人心虛,令人不由自主害怕。

    先入為主認定葉沉浮是吃軟飯占秦悅便宜的女人同樣看不懂,爺們才具備的風範怎麼出現這人身上。

    這才是一方土皇帝的姿態,薇薇如此想。

    「明天是我女人生日,大家有頭有臉都是大忙人,時間等於金錢,今晚能來捧場,我替悅悅謝謝你們,咱們高高興興喝酒唱歌,侃大山,多好?鹹吃蘿蔔淡*心的事兒沒必要分出誰高誰低。我呢有個毛病,我女人高興,我就高興,我女人不高興,我肯定不高興,不知你們幾位明白我這話嗎?」

    葉沉浮瞇眼,笑容七分玩味夾著三分刻骨陰森,令人莫測高深,毛骨悚然,壓迫年輕氣盛的傢伙們不情不願落座,他們心裡憋悶,卻偏偏沒膽量洩,葉沉浮的架勢,似乎他們誰不給秦悅面子,誰就倒霉。

    汪曉菲心頭嘎登一下,靠俏江南集團名下的蘭會所紮根北京城,當然有能力有眼力,葉沉浮初露猙獰,他立即明白昨天看到的只是假象,拿下秦悅的男人非同尋常,不過因為葉沉浮說話帶著土生土長的寧西口音,他相信渾身殺機的葉沉浮狠敢同京城頑主死磕,但不信葉沉浮有立於不敗之地的資本。

    共和國最深不見底的城市豈是其它地方可比。

    葉沉浮說完,秦悅心間湧起一陣甜蜜,趁機脫離朋友圈子,挽住葉沉浮,想把守候多年的男人介紹給朋友們。

    包房的門很突兀的開了,負責前台的女經理慌慌張張跑進來,焦急道:「秦總,市武警消防大隊突擊檢查,說有人舉報咱們消防設備不合格,存在火災隱患,要求咱們清場,接受全面檢查。」

    秦悅蹙眉,剛檢查完兩個月,又查?有人舉報還是找茬?

    與此同時,凌亂沉重的皮鞋踏地聲響徹樓道,十幾秒後,幾個表情嚴肅的武警軍官和檢查人員現身包房門外,包房裡的男女大多保持沉默,京城圈子水太深,看似突襲檢查,很可能牽扯某方面的爭鋒。換平時,現場絕對有熱心腸男人打電話托關係,找人通融通融,今晚多了個葉沉浮,搞得所有男人喪失助人為樂的興致,實際上想瞧瞧貌似很爺們的葉沉浮怎麼辦。

    薇薇替好姐妹打抱不平,報了兩個人的名字卻無濟於事,帶隊軍官仍公事公辦的嚴肅樣子。

    「二妞你去把人打走。」老a終於話。

    二妞徑直出去,悶聲不響亮出一張證件,離奇一幕生,神情嚴肅氣勢洶洶的市武警消防總隊位面不低的軍官齊刷刷敬禮,然後倉皇撤退,秦悅仍不放心,挽著葉沉浮,尾隨眾人下樓,二妞、老a無所事事,便跟了下去,包房裡被撩撥好奇心的男女蜂擁而出,最後都擠在皇朝ktv門外。

    消防總隊幾輛車融入夜色,秦悅正要招呼眾人回去,停在幾十米外的一輛機車突然動,衝向秦悅,並非直撞,而是斜著插來,後座戴頭盔的男人在最近距離,洋灑手中瓶裝液體,秦悅怔住,警覺性極高的葉沉浮扯脫外套,罩住秦悅的頭,遮擋粘稠液體,揮性腐蝕性極強的濃硫酸腐蝕衣服,頃刻間留下斑斑點點印痕,觸目驚心。

    潑硫酸失手,騎手猛轟油門,機車朝路邊躥出,葉沉浮扔下外套,從台階躍起,橫跨數米,腳尖踩踏二妞開來的奧迪車車頂,猶如彈力驚人的彈簧,整個人飆射向路邊,恰好與機車相交,一記飛腿硬生生把帶著兩個人的重型機車踹的斜飛起來,撞到機動車道一輛飛馳的汽車,機車貼路面滑行數十米。

    騎手翻了幾個跟頭,艱難爬起,跌跌撞撞逃跑,後座那人被葉沉浮踏於腳下,動秦悅,就是觸碰葉沉浮的逆鱗。

    寧西新貴獰笑著蹲下,雙手掐住下黑手的傢伙胳膊悍然扭轉,一條胳膊成了皮肉相連的兩截,同一時間,二妞竟拔槍,扣動扳機,直接射傷逃離的騎手,十數秒變化驚心動魄,驚呆一幫靚女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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