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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叉叉圈圈的勾當,葉沉浮絕對算一隻久經陣仗的老鳥,經驗豐富,道行高深,定力自然較之常人深厚,雖然備戰高考整整一年,潔身自好久了難免憋屈,但他不想草率行事,同自己喜歡的女人共赴**得講究循序漸進的浪漫情調。
葉沉浮賊笑著,將渾身無力的何媛媛放在沙上,捏了捏精緻惹人愛憐的小鼻頭,轉身開始欣賞面積不大卻很溫馨的公寓,比起他曾居住十幾年的簡陋窩豪華無數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一丁點可比性,客廳這組真皮沙估計五位數的價,正對沙的四十八英吋平板電視貌似更貴。
家電、傢俱、生活用具無一不精,處處彰顯貴族特有的非凡品味,葉沉浮再怎麼沒見過世面,分得清東西的好與壞,如此佈置少說花費十幾萬,以前在破舊大雜院常聽給有錢人當鐘點工的大媽嘮叨某某家裝修百十來平米的房子花好幾十萬,恨不得把一分錢掰兩半花的葉沉浮很納悶兒,不懂裝個房子怎麼砸幾十萬。
現在徹底明白,很多有錢人把錢砸在了品味上,看來中國富人階層並非清一色庸俗暴戶,人常說三代沉澱一個貴族,何媛媛佈置家的手法何嘗不是深厚家族底蘊熏陶的結果,這妮子到底什麼來頭?
葉沉浮裡裡外外看了房子,心裡疑問更重。
何媛媛坐沙上,有點賭氣地撅起小嘴,某色狼關鍵時刻玩懸崖勒馬的把戲搞得她很難為情,忍不住去回味剛才淺嘗輒止的親密接觸,想再觸碰,從未體驗難以啟齒的快感讓人羞赧,讓人癡迷,她默默凝視丟下自己在房間兜圈子的葉沉浮,忽然想起同父異母的姐姐說過的話,有的男人像毒品,不沾還好,一旦沾上,這一生欲罷不能。
「媛媛,能告訴我你老爸老媽是幹嘛的?」葉沉浮繞幾圈回到何媛媛身邊,有些問題不得不問。
「葉子,我生在一個延續百年的大家族,我不想給你太多壓力,只說這麼多,但是我就是我,我會掌握自己的命運,自己的愛情,選擇心愛的男人,感情和婚姻無須旁人指手畫腳,我注定做你的女人,誰都無法改變這一點。」何媛媛少了幾分嬌媚俏皮,認真的有些偏執,她沒說家族一位祖輩被英皇喬治五世冊封為爵士,沒說偌大家族與三位劃時代的風雲人物交情莫逆,沒說身家數百億的父親控制著港澳五千億資金流向。
延續百年的家族,至今巋然不動。
意味著什麼,葉沉浮清楚,不用糾纏何丫頭刨根問底,新中國初期名目繁多的政治鬥爭摧垮無數世家豪門,安然無恙屹立不倒且開枝散葉依舊強盛的家族就那麼寥寥幾個,當得起「貴族」二字。
葉沉浮笑了,笑容洋溢凝重滄桑感,換做旁人多半慶幸上天賜給自己一個豪門千金,削尖腦袋做個倒插門女婿獲得的好處不是少奮鬥二十年三十年所能比擬,興許蔭庇幾代人,造福一大家,然而草根與富家女之間橫著道需大把人民幣方能填平的無形溝壑,草根與世家千金又隔著多寬多深的鴻溝。
真的是兩個世界!
「怎麼你怕了?沒膽子要人家了?」何媛媛小臉滿是哀怨,扁著小嘴嘟囔道:「不敢要就算了,反正你不要,別人還想要呢,我就便宜其他的色狼算了,反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便宜誰都一樣,哼哼。」
葉沉浮一樂,順勢摟住小狐狸精似的何媛媛,咧嘴壞笑道:「說實話,我十二三歲開始搞對象,怕過誰?送到嘴邊的肉不吃讓給別人,那也太沒出息,你我吃定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對吧媛媛。」
葉沉浮說完哈哈大笑,無比狂放,何媛媛小臉通紅,小拳頭不停捶打心愛男人的胸膛,忸怩道:「壞蛋色狼滿腦子骯髒思想。」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捅破薄薄的一層紗,親密程度直線上升,葉沉浮一雙鹹豬手上下搗鼓十幾分鐘才放羞赧不已的小妮子脫離懷抱,窈窕身影鑽進廚房,估摸短時間不好意思出來,葉沉浮揉捏煙盒,走向陽台,打開窗子,若有所思點燃廉價的香煙,深深吸一口煙,凝望環境清幽的寧大家屬區,臉上再無一絲一毫的戲謔神情。
懂得珍惜的男人,往往明白愛上一個女孩背負什麼樣的責任。
四年後能否不用低下高貴頭顱,從容自若面對何媛媛背後龐大家族,游刃有餘捍衛屬於自己的愛情,對葉沉浮來說非常重要,既關乎男人的尊嚴,又決定何媛媛後半生的幸福。同一時間,廚房裡,何媛媛盡量平復心緒,從櫥櫃中拿了本烹飪書籍,仔細閱讀十多分鐘,開始動手,笨拙地洗菜、切菜,家庭主婦三五分鐘幹完的活,累的她香汗淋漓,十指未沾陽春水的小妮子把做飯想的太簡單。
「食鹽半勺味精少許」
何媛媛邊翻書邊往鍋裡加作料,笨手笨腳,手忙腳亂不說,還得三心二意琢磨「少許」是多少,「文火」是多大的火候,油要放多少,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若有所悟拍腦門,哪像在做飯,分明在做實驗,看來葉沉浮要做可憐的小白鼠嘍,葉沉浮幾次想進廚房瞧瞧,結果被拒之門外,只好眼巴巴等著,有點忐忑不安。
淡淡焦糊氣味從廚房飄出,正看電視的葉沉浮不由得皺起眉頭,緊接著何媛媛狼狽不堪從廚房走出,唬著小臉,卻不好意思直視葉沉浮,忸怩許久,摳著指甲蓋小聲說:「葉子,咱們去外邊吃晚飯吧。」
葉沉浮凝視何媛媛仍沾著食鹽味精顆粒的精緻臉蛋兒,一股暖意瀰漫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