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紅光極快,剛才還在天邊,轉眼前就到了近前,眾人還未看清,就見紅光俯衝落下,輕輕落在藥師公會的高台上。
一個身著白袍的年輕人映入大家眼中,而最引入注目的是他背後發火焰般燃燒的雙翅,在眾人目瞪口呆中,緩緩收入背後,不見了蹤影。
「師傅!」
「恩師!」
「左衝兄弟!」
「拜見聖師!」
落下之人正是左衝,而藥師公會中眾人,紛紛與左衝打招呼。
左衝對著眾人一一點頭,馬雲立即上前一步,將剛才的經過告訴了左衝。
待看清左衝面容,黃散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上,而薛定諤面色鐵青,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左衝怒道:「是你,你還敢回來,來人,給我將此人擒下!」
「住手,薛會長,你連我藥師公會的人也敢動嗎?」藥穡萁臉色一沉說道。
「他竟是你藥師公會的人,難道前他到陣法師公會搗亂也是你藥師公會指使的嗎?」薛定諤厲聲反問。
藥穡萁和馬雲都是一愣,他們雖然聽左衝說過,他與陣法師公會有隙,但是都不知什麼原因,此時見薛定諤如此問,都不知如何回答。
「哼,薛會長,那你就當著大家的面,說一說我是如何到陣法師公會搗亂的!」一見此形勢,左衝立即明白了薛定諤想借魔獸潮之機,實際控制住三大公會,此人表面公正,內心自私,真讓他作了盟主,別的不說,人心不齊,魔獸潮就抵抗不住,怪不得索成子極力讓自己回來,原因就在這兒,既然此如,還真是要掙一掙這盟主職位了。
於是,左衝與其針鋒相對,反問起薛定諤了。
「這個……」薛定諤和黃散愕然對視,不知如何回答,難道要讓自己承認,在陣法一道上兩個會長都輸給了左衝,最後連五行大陣都被破了。
薛定諤頓了半晌,才氣哼哼地說道:「罷了,今天是西海三島的大事,且把私人恩怨放下,我就放你一馬,不過,盟主之戰,你不能參加!」
「為何,剛才你明明答應了!」藥穡萁不悅道。
「哼,我剛才說的是藥師公會的任何人都可以參加,他真是藥師公會的人嗎?為何我以前沒見過,他在藥師公會又是何職!」薛定諤連珠炮似地問道。
「這個,左衝現在是為藥師公會名譽會長!」藥穡萁說道。
「名譽會長,有意思,三大公會體制相同,名譽會長並非公會人員,所以說此人並無權利參加!」薛定諤得意地說道。
「這……既然如此,我就立即將左衝招入我藥師公會!」藥穡萁立即反駁道。
「我三大公會對於新入人員考核極為嚴格,必須要經過入會考核,藥會長身為會長,連這一點也都忘記了嗎?」薛定諤步步不讓。
可是?事實確實如此,三大公會對於新入人員極為嚴格,層層考核,即使考核通過,還要頒發了身份象徵的文書令牌,才算正式加入公會,薛定諤句句抓在實處,令藥穡萁無法反駁。
看著藥穡萁憋得說不出話來,薛定諤十分得意。
突然,藥穡萁大笑一聲:「好,薛定諤說得不錯,三大公會入會極為嚴格,但有一樣,選拔繼任的下任會長,則不需要通過任何考核,只要現任會長同意即可,那麼現在,我就把藥師公會的會長傳給左衝!」
「什麼?」薛定諤當場愣住,睜大了眼睛看著藥穡萁取出一塊磨得光滑極了的靈芝草,交到左衝手中,這靈芝草正是藥師公會會長的象徵。
「哈哈哈,好,藥會長,今日你將會長之位傳給我,待魔獸潮退去之後,我自當歸還給你!」左衝哈哈大笑,接過靈芝草,此時也不是推辭的時候,反正事情一過,左衝就會歸還,他還在意這麼一個小小的藥師公會的會長之位麼。
只是,左衝也沒想到,藥穡萁竟然突然變得對自己極為信任,其實,左衝公佈藥方、消除瘟疫、傳授藥理,這三件事,已讓藥師公會所有的人拜服。
「藥穡萁,你竟然這麼輕易地將會長之位送出,此人不懂醫理,只能白白葬送了藥師公會,藥師公會是我三大公會之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絕對不能同意你這麼作!」薛定諤厲聲說道。
「薛會長,我藥師公會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再說,誰告訴你他不懂醫理!」藥穡萁不客氣地反駁道。
「左恩師醫藥之術精達天下,我的藥術就是傳自恩師!」馬雲向前一步,站了出來。
「我等皆受過聖師的教導!」馬雲身後帶來的所有藥師都站了出來,一同說道。
馬雲雖為副會長,但藥術之精眾人皆知,怎麼他竟然是左衝的徒弟,看他的樣子,絕不像在說假話。
薛定諤徹底糊塗了:「陰謀,一定是陰謀!」他心裡一種聲音在嘶喊著。
只是,此時此刻,他再無理由干涉,不過,他仍不甘心放棄,轉頭看向朱巨匠:「朱會長,這件事情只能由三大公會表決決定了,你若是同意,就由此人上場,你若是不同意,我們少數服從多數,就由藥師公會另派人上場!」
朱巨匠對左衝也是饒有興趣,只是馬上擂台上就是出手比試,多一個未知的對手,就多一份危險,朱巨匠當然不會同意,而薛定諤也瞅準了一點,將球踢給了他。
「不行……」朱巨匠一搖頭,剛剛說了兩個字,確被身後朱彤兩姐妹拉了一下衣袖,打斷了他,然後,兩姐妹一邊一個,俯首在他耳邊,低聲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看著左衝。
左衝一愣,也看到了兩姐妹,其中朱姐姐衝著左衝偷偷擠了擠眼。
薛定諤本聽到朱巨匠說了不行,心中一喜,可是卻見朱彤兩姐妹打斷了朱巨匠,心道:可千萬別讓這兩個丫頭壞了我的事,這個左衝,到底什麼來頭,藥師公會這麼偏袒他,這兩個丫頭也像認識他一樣。
果然,朱彤兩姐妹說完後站了起來,而朱巨匠看了看左衝,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繼續說道:「啊……不行……又能怎麼樣,既然藥師公會決定了,我煉器師公會也只有同意了!」
「朱會長……你!」薛定諤指著朱巨匠,氣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薛會長,既然剛才黃散說了,這個盟主一職其實更多是責任和危險,這個年輕人既然願意承擔,就由他來吧!再說了,未必最後勝出的是他啊!既然三大公會都已選出人選,那麼就開始擂台吧!」朱巨匠說完,腳下靴子金光一閃,下一刻,朱巨匠竟然站在了擂台之上。
就算是左衝,剛才無意識之間,也沒有看清朱巨匠的身形。
「好快的速度,這朱巨匠只有中階煉氣者的修為,但是剛才移動地如此之快,顯然他腳下的靴子是一件難得的法器,看來,此戰,並不會太過輕鬆!」左衝判定了形式,心中卻豪氣干雲,腳下一跺,疾雲靴一閃,自身生出一道殘影,下一刻,也戰在了擂台之上,其速度並不弱於朱巨匠。
「好!」藥師公會的人齊聲叫好。
「不錯!」朱巨匠瞅了瞅左衝腳下的疾雲靴,也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站在台上,一齊轉頭看向薛定諤。
薛定諤與左衝交過手,知道左衝陣法之道高深莫測,而剛才與朱巨匠比拚法器竟然也不處於下風,心裡產生了莫大的恐慌,只是在兩人注視之下,不得不登上擂台,三大公會頂尖一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