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齊明修話語落地,金延王、忽鐵等人徹底驚住了。
單單一人殺十八人就難以完成,還在同時將十八人殺死,否則死去的金甲軍士也會立即復活。
這個陣法也太變態了,誰能完成。
金延王和忽鐵面面相覷。
看到金延王臉上的為難之色,忽鐵說道:「大人不要擔心,就由老夫來闖這一關吧!」
「看來也只有勞煩大將軍出馬了!」金延王也無奈道,在他心中,也只有高階煉氣期的忽鐵才有可能闖過這變態的陣法。
煉體者和煉氣者最大的區別在於,煉氣者可以運氣自身真氣傷人,畢竟,煉體者已經將身體煉到極至,無論從力量、身體強度,煉體者和煉體氣沒有多大的差別,而煉氣者一旦不能使用真氣,則與煉體者無異。
但是,這個陣法只限制了不能發出真氣,但是高階煉氣者全身三條陰陽經脈在全身運轉,基本覆蓋了身體所有重要部位,即使被外力擊中,體內的經脈也會稍稍阻擋一些力量,所以,金延王讓忽鐵出馬,也是看中了在場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只有忽鐵三條陰陽經脈,才能護住全身。
忽鐵走到金台前,一邁步走上金台,一步一步向金甲軍士走去,路過煉體者屍體旁,忽體彎身撿起紫銅棍,一手抓著紫銅棍,將紫銅棍另一頭拖在地上,慢慢向金甲軍士走去。
紫銅棍的另一端拖在地上,發現刺耳的「吱吱」聲,而十八金甲軍士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剛才看到這些金甲軍士殺人不眨眼,出手如風,怎麼不會想到這些一動不動的金人竟然是要命的閻王。
忽鐵依舊一步一步向前走前,離金甲軍士越來越近,最後兩者距離只有一步的距離。
突然,忽鐵動了,拖在地上的紫銅棍突然一躍而起,一片紫光劃過,直劈向金甲軍士。
剛才這紫銅棍在煉體者手中,就是一條普通的兵器,可是?現在拿在忽鐵手中,卻如一條活生生的紫色蛟龍。
紫銅棍如紫色閃電一般,直接砸在第一名金甲軍士頭上,這名金甲軍士連動也沒動,金色頭盔裂開,身體碎成一堆金色碎屑。
「好!」見一招見效,金延王叫了一聲好。
忽鐵一棍打死一名金甲軍士,其餘十七名金甲軍士立刻動了,快如流星一樣,各自舉起金矛扎向忽鐵。
可是?金甲軍士快,忽鐵更快,翻手一抬,紫銅棍又砸向第二名金甲軍士的頭頂,在第二名金甲軍士頭頂只是一沾而起,又砸向第三名金甲軍士,到後來,紫銅棍出手實在是太快,整個金台上,只見紫色如風,根本分不清紫銅棍到底在哪。
就聽見台上「啪啪」之聲不絕於耳,金甲軍士一個個碎成碎屑,散落一地。
轉眼的功夫,忽鐵的紫銅棍已砸向了第十八名金甲軍士,就在紫銅棍剛剛落下,還未砸到最後一名金甲軍士頭頂的時候,碎了一地的第一名的金甲軍士的碎屑突然「嘩啦」一聲響,碎屑飄零而上,竟然自動復原為金甲軍士。
就在第一名金甲軍士復原時,忽鐵的紫銅棍也已把最後一名金甲軍士砸碎,隨著第一名金甲軍士復原,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金甲軍士一眨眼的功夫已全部復原如初,復原如初的十八金甲軍士各自舉起金矛,一同向忽鐵扎來。
「可厭!」眼前成功差了一線,忽鐵大怒,紫銅棍再次掄起,比剛才更快了一線,分別砸向十八名金甲軍士。
可是?忽鐵動作快,金甲軍士復原的速度也像快了一絲,這一次,忽鐵剛剛砸到第十七個金甲軍士時,第一個金甲軍士就已復原了。
忽鐵大喝一聲,雙手掄棍,又砸了下來,只是,金甲軍士就如砸不死的小強一樣,任由忽鐵怎麼砸,只要是場上還有一名金甲軍士,其餘的金甲軍士就會立即復原。
就這樣,忽鐵一邊砸,金甲軍士一邊復原,不知是不是錯覺,眾人都感覺這些金甲軍士移動和復原的速度越來越快,從一開始,場上只有一名完好的金甲軍士站著,到後來變成了兩個、三個,四個……直到現在,場上同時有十名金甲軍士完好地向忽鐵攻擊。
「不好,大將軍,這個陣法是將你的攻擊轉化為了能量,現在金甲軍士已經比剛才快了兩倍了!」齊明修眼看著輪盤,突然高聲提醒道。
齊明修這一提醒,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金甲軍士的復原速度越來越快了呢?
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忽鐵剛砸碎一個,前一個就立即復原,砸碎下一個,前一個就已經站了起來。
而復原的金甲軍士紛紛向忽鐵攻擊,忽鐵一邊要躲避金甲軍士的攻擊,一邊又要抽身攻擊,只是,十七名金甲軍士的攻擊此起彼伏、環環相扣,忽鐵躲避這些攻擊已然都來不及了,一時間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大將軍,趕快回來!」金延王也怕忽鐵有閃失,想要上前救援,只是有金色光幕阻擋,根本上不了金台,只有連忙叫道。
忽鐵哪能甘心,只是越打,金甲軍士越快,忽鐵此時也只有招架的份了。
「退!」忽鐵一咬牙,虛掄一棍,撤身就要走,只是,十八名金甲軍士一旦展開攻擊,就源源不斷,根本不給人逃走的機會,好在忽鐵修為高深,一邊抵擋,一邊向回挪動,眼見就要到了金邊上。
可是?金甲軍士的攻擊也已經快到看不清楚了,忽鐵一時不慎,躲閃不及,被一名金甲軍士一矛捅在肩膀上,好在忽鐵體內有陰陽真氣,這一矛扎入一寸後,就再能以進入了。
忽鐵大叫一聲,藉著這一矛之力,用力一退,跳出包圍圈,落下金台,一個踉蹌,站在台下。
十八個金人失去了目標,各自退後幾步,又依次回到原處,站成了一排。
金延王等人連忙走到忽鐵面前:「大將軍,傷勢可重!」只見忽鐵肩頭的傷勢倒是不重,只是面如淡金,臉色極為慘淡。
忽鐵體內真氣連忙運轉,臉色才慢慢好轉,恢復了一絲紅潤。
忽鐵哭笑一聲,羞臊地說道:「大人,老夫成事不足,慚愧啊!」
「大將軍不必自責,只怪這陣法太過刁鑽了,你稍稍休息,就讓我闖一闖這一關吧!」金延王安慰忽鐵幾句,就要自己上金台。
「金延王大人,不可,現在的陣法比大將軍上台時已經快了三倍,您上台危險太大,不如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慢慢破解此陣吧!」齊明修連忙阻攔。
「明修需要多長時間破解此陣!」金延王問道。
「快則一個月,慢則半年!」
「唉!可惜本王等不起,半年之後,只怕宮殿最深處的秘血早已被我幾個兄弟取走了,不必阻攔了,我就闖一闖試試!」金延王去意已絕。
「大人,還是讓我來吧!」忽鐵走上兩步,就要搶在金延王前面再次登上金台。
「慢,還是讓我來吧!」站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左衝,突然攔住金延王,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