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延城,是東原的又一座王城,城主是東原皇的第三個兒子金延王。()
金延城外,有一座清雅的小院,除了院門口掛著一個酒幌外,根本辯認不出,這個小院原來是個酒莊。
小院四周綠樹蔥鬱,在大路上因為綠樹遮擋,根本看不到有這個小院的存在,但是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此時的院內,坐得滿滿噹噹的人。
小院的一角,籐蔓架下,一個單獨的石桌上,坐著一個身前白袍,神色悠然的年輕人,與周圍挎刀帶槍、肌肉盤錯的修武之人相比,這個年輕人顯得文質彬彬,異於常人。
沒錯,這人正是左衝,那一日,陵雀離開之後,左衝立即進入傳送陣,傳送出了納鞍山,一出納鞍山,左衝立即乘坐雪丘狐向外走去,路過武學監時,左衝在武學監外將匿靈鼠放出,以匿靈鼠的本事,自然會輕鬆回到周叔通身邊。
作完後,左衝日夜不停地,乘坐雪丘狐向外飛去,一直飛了數千里遠,左衝確認明蛇就是追來也不會找到自己後,才找了一個僻淨之處閉關,耗費了一個月的時光,將全身真氣恢復,將內傷調理好,又靜下心來熟悉了金光真氣,將金光真氣和寒冰真氣、玄火真氣融會貫通後,才出關,來到離自己閉關最近的金延城。
此時的左衝,修為已達了高階煉氣,整個東原,除了周天期的東原皇和少數幾個周天期老怪外,根本沒有人是左衝的對手,即使真的遇到了周天期老怪,憑借左衝三屬性真氣,特別是威力驚人的玄階玄火真氣,左衝也有自保之力,起碼逃走是不成問題的。
所以,左衝這次沒有裝扮,而是以本來面目示人。
本來以為,自己一出現後會引起別人的騷亂,可是?自己在金延城轉了幾圈,並不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是因為少有人知道左衝的容貌,更主要的是,最近東原又出了一件大事,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被這件大事吸引了過來。
左衝在金延城裡只聽說了隻字片語,聽說,城外有一處酒莊,不僅酒香迷人,更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所以,左衝就來到了這處酒莊,坐在了角落中,一邊品嚐著美酒,一邊聽著院中諸人的閒聊。
「曲兄,你從皇城回來,可聽到有什麼消息!」坐在院中假山石下,有一處雅座,坐著兩個人。
「哈哈,周兄弟,這段時間皇城可熱鬧了,奇事一個連著一個!」那個姓曲的說道。
「哦,曲兄快說來聽聽,我今年一直閉關,剛剛突破了煉體中階,所以消息都閉塞了!」
「要說今年的大事,當數三件!」
「哪三件!」姓周的連忙倒上一杯酒,兩人邊喝邊說。
「第一件,當數北疆的左衝了!」
「這件事我一出關就聽說了,不是說這個左衝身懷勇者令這等異寶,在北疆卻無人能將勇者令奪下,即使綠延王下的蓋大將軍都死在去北疆的路上了!」
「不錯,這還不算,聽說左衝在東原出現了,還出現在綠延王府,聽說在綠延王的眼皮子底下,盜走了化靈術,綠延王竟連左衝真正的樣子都沒見著!」
「真的,綠延王兩次栽在左衝手裡,難道他能嚥得下這口氣!」姓周的好奇地說道。()
「嚥不下怎麼辦,據說綠延王下了令,誰能找到左衝將將軍一職,只是到了現在一個月了,也沒聽說誰發現了左衝報給綠延王,通過這件事來看,綠延王府實力一般,應當是七座王府中實力最弱的一個了!」曲姓漢子感歎地道。
「是啊!前些年,都傳聞綠延王府實力最強,是下一任東原皇的最強有力的侯選人之人,現在看來,卻是錯的!」姓周的也感歎道。
「可不是,這正是今年的第二件大事,東原皇要選定下一任東原皇的侯選人了!」說到這話時,曲姓的壓低了聲音,不過,左衝修為高深,卻將兩人的話說的聽的清清楚楚。
「怎麼,難道東原皇壽命到了,不是說只有上一任東原皇死時,才會選出下一任的東原皇嗎?」周姓漢子聲音壓得更低。
「估計東原皇的壽命快到了,要不然怎麼會著手選下一任的東原皇呢?不過,具體怎麼回事,也不是我們這些小民能夠知道的,這事不要談了,免得禍從口出!」
「是,是!」兩人連忙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在意,才放下心了,連喝了兩杯酒,才將剛才的驚竦的情緒淡化。
過了一會兒,周姓漢子說道:「曲兄,那第三件大事是什麼呢?」
「這第三件大事更為詭異,據說是在艮良峽發現了艮良皇宮!」
「艮良皇宮,難道是艮良先皇的宮殿!」周姓漢子一驚,艮良先皇,是東原皇之前統治著東原大陸的強者,後來傳位給了第一任東原皇,而艮良先皇死後,他的皇宮隨著他一同消失於地下,而誰也不知道他被埋在何處,據說,與他一同埋葬的,除了皇宮內大量的法寶外,還有皇族秘血的精萃。
皇族秘血,只有血液中含有皇族秘血,才能成為東原大陸的統治者,現在的東原皇體內的皇族秘血,是第一任東原皇從艮良先皇體內繼承的,但只是不知什麼原因只繼承了一部分,據說還有一部分與艮良先皇一同葬於地下。
「正是艮良皇宮,據說,現在整個東原修武之人,甚至包括各位皇子,都向艮良峽趕去,說不定,誰運氣好得到了皇族秘血,就是下一位東原皇了!」曲姓漢子略帶興奮和惶恐地,將聲音壓到了最低。
「皇族秘血,原來艮良皇宮中最大的寶貝是這皇族秘血,不過,這東西對我無用,我根本不會留在這兒當個什麼土皇帝,不過,據說艮良皇宮中法寶倒不少,與明蛇這一戰看出,我的法寶還是太少,萬一真氣不足,連個保命的法寶都沒有,索性無事,就去艮良皇宮湊個熱鬧吧!」左衝聽到這兒,已經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立即決定了自己的行程。
左衝一口將杯中的酒乾了,正要想去,突然,坐在自己斜對面的一個石桌上,站起一人,逕直向自己處走來。
這一桌人左衝早就注意到了,是整個院子中修為最高的。雖然只有三人,但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老者,是高階煉氣者修為,走向自己的這個一個中年人,竟然也是初階煉氣者修為,而坐在最中間的,看樣子有三十歲左右,但是左衝用通靈眼去看,竟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修為,應當是他身上有什麼遮蔽作為的法寶一類的東西。
不過,既然是匆匆過客,在此見過一面或許就無緣再見了,左衝也沒有太在意,而現在竟然其中一人走向自己,左衝卻留意起來,能讓一個高階煉氣者和一個低階煉氣者侍奉左右的,必定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這時,走向自己的中年人已到了桌面,此人十分客氣,對著左衝一抱拳,說道:「這位朋友,我家莊主十分欣賞朋友,請您到我們桌上喝杯酒!」
「若是閒談,我沒空;若是有事,就請過來吧!」左衝自斟了一杯,淡淡說道。
「你……好,請稍等!」中年人先是一愣,然後怒喝了一聲,但接著克制住了情緒,扔了一句話後,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向他口中的「莊主」說著什麼?
「莊主」聽後,立即站了起來,手持酒杯,微笑著走了過到左衝桌前:「這位朋友,我可以坐下嗎?」
「請坐!」左衝一指對面空著的石登凳。
「莊主」微笑著坐在了左衝對面,而那個高階煉氣者的的年老者和初階煉體者的中年人,自然而然地站在了「莊主」的身後。
此時,左衝認真打量「莊主」,只見此人約有三十歲左右,膚色白晰,表面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但是眼中卻閃動著精明。
左衝打量「莊主」:「莊主」也打量著左衝,兩人一言不發地坐了一盞茶的時間,「莊主」突然開口道:「左兄弟真是膽大,整個東原都在找你,你竟然還悠閒地在這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