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爺,我老婆子騙你幹嘛,這寒冬臘月的泡了這麼久,一個姑娘家身子骨有多硬,你可不知道。」老大媽壓低聲音四下瞧了瞧,神秘的說「那姑娘來的時候都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啦,老婆子我可是擔心的要命啦,要真有個好歹,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呀。」
「得了吧你,這麼多廢話,兄弟們。走!」
「哎,大爺,這茶錢……?」老大媽張著手問。
「茶什麼錢!大爺我喝你的茶是給你面子,走!」為首的大漢罵罵咧咧的說。
「大哥,這……」跟著身後的一個漢字問「我們現在到哪裡去?」
「媽的,這趟苦差事可真夠折騰人的,走!到城裡看看去。」
「哎呦,我的茶錢呀,我的茶錢喲!」看著幾個大漢的背影,老大媽故意又大呼小叫了起來。
「我說老婆子,你呀,可真有你的。」老大爺看著她讚許的笑了。
「那當然,你呀,就是那麼一點臭脾氣,人家硬著來你也別直著去呀,那得吃多少虧呀?」老大媽溫柔的看了丈夫一眼,回過頭來對著扎木西楓幾個人「幾位客官,你們呀就順著這條道找過去,這一直去也沒多少個地方人家的,好找,那幾個人已經到城裡去了,沒準兒,一時半刻的還回不來的。()」
「謝謝兩位,我們就告辭了。」
「畜生!你這個畜生!。」穆帖爾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大發脾氣「你以為你是誰,竟敢違抗我的命令,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百越族頭人穆帖爾的兒子,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你的婚姻注定是要建立在百越族和我穆帖爾家族的利益上,什麼時候輪到你自己拿主意,我告訴你,阿吉爾頭人的女兒丹娜今年已經滿了十五歲,也就是說她已經成人了,已經可以做你穆尼亞的妻子,我穆帖爾家的媳婦,所以,你,必須要娶她過門,有了她,有了你們的婚姻,那就是我們和阿吉爾家結成的聯盟,這個是沒有商量的餘地的,懂嗎?」
「不!我不懂阿爸。」穆尼亞激動的叫了起來「我不願意,為什麼?就因為我是頭人的兒子,就因為我必須為這個家族做出犧牲,所以我不能去愛,也不可以去愛其他人嗎?
「這是你的命運!也是你生來的使命!那個叫什麼諾依的,你最好忘了她,你就只管安安心心的等丹娜進這個家的門!」穆帖爾冷冷的說。
「那我情願不要這個命運,不要這個使命。我只要諾依,我不可以沒有她,因為她是我生命裡的諾依。」穆尼亞堅決的回答。
「反了,反了。」穆帖爾氣的暴跳如雷,拿起一根棍子就要從穆尼亞的頭上狠狠地打下去「我打死你這個不聽話的畜生。」
「不要,不要這樣。老爺。」穆尼亞的母親舒雅拚命地奪下了丈夫手裡的木棍,流著眼淚「不要這樣,他是我的兒子,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你怎麼能夠這樣對他往死裡打。」
「這都是你教出來好兒子!」穆帖爾砰的一下,扔下了手裡的木棍「我穆帖爾沒有這樣的兒子!」說完便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舒雅看著丈夫遠去的背影,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兒子,忍不住哭了。
「姆媽,都是穆尼亞不好,姆媽,別哭好嗎?」穆尼亞拉住舒雅的衣袖,慚愧的低下了頭。
「傻兒子,你為什麼這麼傻,剛才你沒看見你阿爸對你往死裡打嗎?為什麼不避開,你難道不知道你阿爸的脾氣,他可不會是跟你開玩笑,你想嚇死姆媽嗎?」
「姆媽,孩兒只是不想娶阿吉爾頭人的女兒,兒子想娶一個自己認為值得去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