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既然有此雅興,不如讓永平先作一首讓郡主指教吧。」對著這個不肯善罷甘休的刁蠻郡主,羅薇薇決定先發制人,不讓她這麼不依不饒下去。看到蕭志雲點頭恩准,羅薇薇緩緩的朗誦出一首李白的詩:
絡緯秋啼金井欄,微霜淒淒簟色寒。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
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
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
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日**盡花含煙,月明欲素愁不眠。
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
此曲有意無人傳,願隨春風寄燕然。
憶君迢迢隔青天,
昔時橫波目,今作流淚泉。
不信妾腸斷,歸來看取明鏡前。
「好詩,確實是好詩,萬歲。」幾位朝臣已經出班啟奏「永平公主賦的這首詩實在讓臣等汗顏,臣等真是枉讀詩書,比不上公主滿腹經綸,隨口吟出的一首佳作。」
現在不單只是金鑾殿上的文武群臣,就連蕭志雲和雪儀郡主都為羅薇薇能做出這樣一首詩驚訝莫名,尤其是蕭志雲,他的思緒已經不是停留在惋惜羅薇薇的容貌上了,面對著這樣一個謎一般的女子,擁有這樣的才華,在他心裡已經是為自己不能擁有這樣的才女有點後悔了。
「哈哈哈。」扎木西楓看著眼前的羅薇薇爽朗的笑了「好,不愧是我蒙古國未來的汗後,扎木西楓再次謝過北鳳國主厚愛之恩。」
「蒙古國的汗後,她不配。」雪儀郡主聽到扎木西楓的話,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眼看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卻被這個天生一雙鐵蓮的低賤女子奪去,不甘心,說什麼都不甘心,扎木西楓大汗是屬於自己的,包括他望著這個賤女子暖暖溫柔的眼神,對著她真誠的笑意,體貼的動作,一切的一切都本來是屬於她雪儀郡主的「她只是一個眾所周知長得又黑又醜的人,怎麼配當蒙古國的汗後!」
「雪儀,你放肆!朝堂之上竟然如無禮。下去!給朕退下!」
「我有說錯嗎!本來就是!她天生一雙低賤人家女子的鐵蓮,面目又醜又黑,這是在她進宮的時候管事房的記錄上寫的清清楚楚的,她怎麼配當蒙古國的汗後。」
雪儀被蕭志雲厲聲一喝,頓時眼淚直流,不顧一切的衝到羅薇薇面前,扎木西楓想去阻止,卻被她推到一旁,扎木西楓皺了一下眉頭,身體虛晃了一下,剛想再次阻攔雪儀郡主的瘋狂行為,已經來不及了,雪儀已經一手扯下了羅薇薇的面紗,轉身扔在地上,面對著眾人大聲說「看見了嗎,你們看見了嗎,這就是永平公主,這樣一個女子配去當蒙古國的汗後嗎,配代表我們堂堂北鳳國嗎?」
沒有人回答她,朝堂之上一片寂靜,雪儀以及為眾人一定是看到這個醜女嚇得出不了聲,但當她對上扎木西楓的眼神就覺得不是那樣了,扎木西楓眼裡沒有她預期中的失望和厭惡,相反眼裡包含著的是深深的憐惜和愛意。
當她抬頭望向金鑾殿上的蕭志雲,蕭志雲眼裡包含著震驚和憤怒,一雙手已經緊緊捏成拳頭狀,在文武大臣讚許的眼光下,她回頭望向身後的羅薇薇「不可能,怎麼可能這樣。」
在她面前站著的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一雙秋水般明亮的大眼睛,一張白白圓圓的小臉蛋,高高的鼻子,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配上一身淡湖水色的素裙,迎著金鑾殿下吹來的陣陣微風,彷彿天上的精靈飛下人間,卻又飄飄欲去。
「皇兄,她不是,她根本就不是。」
「下去,你還嫌鬧的不夠嗎?回去閉門思過,改日向大汗和公主道歉賠禮。」已經回過神來的蕭志雲喝止的雪儀胡鬧,看著雪儀轉身衝出金鑾殿,蕭志雲連帶歉意「大汗見笑了,郡主平日任性,都怪朕平日疏於管教,實在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