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姐,小薇姐,你醒醒,小薇姐,醒啦。」羅薇薇睡意正濃的時候,感覺到身體被一陣推搡,聽到了小梅焦急的聲音,不行,實在太睏了,她一把抓過被子把頭一蒙「小梅,幹什麼呀,剛睡下你嚷嚷什麼,我困死啦,讓我再睡一會兒好嗎?」
「不行,小姐,出事啦,快點起來。」小梅焦急的聲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羅薇薇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出什麼事啦,日軍侵華呀,你知不知道今天我都累了一天了。」小梅現在對於羅薇薇嘴巴裡經常會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說話也習慣了。
「小姐,是張嬤嬤,張嬤嬤暈過去啦!」
羅薇薇一聽,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晚飯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這樣,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快天亮了,因為張嬤嬤有咳嗽的毛病,所以今天收拾好房子的時候就提出要了最遠的一間廂房,說是怕吵到你們,小梅不放心,就讓小翠和小雲和她一塊好有個照應,剛才小梅無意中經過時聽見她們偷偷的在哭,就進去看發生什麼事,她們說昨晚張嬤嬤就咳得厲害,整晚都不稍停過,四更天的時候氣喘得厲害,就暈過去了,她們見大家今天辛苦了一天,張嬤嬤又讓她們瞞著,就沒敢過來。」小梅一邊拿了一件衣服給羅薇薇一邊說。
羅薇薇把衣服往身上一披「不舒服怎麼不早點說,小梅,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當羅薇薇和小梅趕到的時候,張嬤嬤那間廂房裡已經站滿了人,張嬤嬤躺在床上已經醒過來了,小翠和小雲已經停止了哭泣在擦眼淚,大家看到羅薇薇進來,都主動讓開了一條路。
羅薇薇看到氣若游絲的張嬤嬤臉色白得像白紙一樣,再看看站得一屋子整整齊齊的人,生氣了「你們怎麼都站在這裡,沒看見人都病成這個樣子了嗎?還不趕緊找個大夫來!」
但屋子裡的人卻沒有一個做出要去請大夫的樣子,羅薇薇一見,發火了「怎麼啦,沒聽見呀,你們怎麼這樣沒人性,見死不救,你們不去,小梅,我們去御醫房找大夫去。」
羅薇薇說著,轉身氣沖沖的就往外走,小梅趕緊跟在後頭,忽然,嚓的一聲,一屋子的人全都跪了下去,頓時哭聲四起,羅薇薇這時真是一個有兩個大「怎麼啦?怎麼啦?你們怎麼又跪了下去,不是說好以後不許把自己當奴才,不許再跪了嗎?」
「不是的,奴才們是感動,從來也沒有過主子因為奴才生病會這麼上心的。」
「你們聽著,我在心裡從來沒有把你們當成奴才,我只知道你們是人,是人生父母養的,也是一條生命,我又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有病耗著去等死,生病了要去請大夫這也是很平常的事。」羅薇薇看著他們,當奴才的都是這樣的嗎,動不動就要跪,教了這麼多次還改不了,要是擱在我們那個年代……不想了,不想了,再想的話在這裡可是一分鐘都呆不下去,還是解決問題要緊,她可不是一個喜歡拖拖拉拉的人。
「可是,小薇姑娘,不是奴才……小的等不想去請,是請也請不來的。」說話的是林公公。
「為什麼,是不是這個時候御醫房裡沒有當值的御醫?」羅薇薇奇怪了,怎麼可能?一般大醫院裡還有當值的醫生啦,何況這是皇宮?
「不是的,是宮裡的規定,只有才人以上的才可以有資格讓御醫診治的。」林公公歎了口氣,我們這些當奴才的,生了病有點積蓄的就只能給藥事房管藥的太監隨便配上幾服藥,沒有的,就只能扛著,像我們這些最底層的雜役太監每個月那一點俸銀除了開支還要打點管事的公公,能剩下的也不多,要是遇上身體不好,病了,那剩下的一點錢哪裡夠去疏通藥事房的公公。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怎麼可能聽天由命,現在怎麼辦呢?御醫又請不來,就是抓藥也不知該怎麼抓。」羅薇薇焦急的看著床上的張嬤嬤。
「小薇姑娘,張嬤嬤謝謝您,您能有這份心,張嬤嬤就算死也甘心了。」
「有我在,就有你們,我就不信這些御醫會見死不救。小翠,你去御醫房,就說是我病了,讓他們派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