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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 終於開竅了 文 / 雲淡風輕

    「太后,您真的要去嗎?皇上都二十有二了。有些事就讓他自個兒琢磨好了。現在快到到五更天了,皇上也差不多要上朝了,太后多歇會兒。」林嬤嬤一邊幫太后蘇秀雲挽起髮髻,把一支金鳳朝陽釵別在髮髻上,拿出綵鳳繡袍羅裙給她換上,一邊小心翼翼的問,

    「你也幫他一起打馬虎眼是不是,林嬤嬤,皇上呀就是整天依仗著有你們給他擋駕,才會這樣不懂事,這不,就連洞房這麼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也被他搞得我頭暈腦脹,整天操心,都是讓你們慣壞了。」蘇秀雲接過宮女遞過來熱毛巾擦了一下臉,看著一聲不吭低著頭的林嬤嬤「你也認為我不近人情是不是?」

    「沒有,不是的,太后,奴婢沒有這麼想,只是奴婢覺得皇上自小就重感情,或許再過幾年就會遇到合心意的,就不必太后和奴婢費心了。」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要真的從心裡喜歡,對上眼的,談何容易,別說是在皇侯將相,深宮內院,就是尋常百姓家也是不容易呀,我也沒說不讓他找喜歡的,但總不能這個樣子,我承認,給他納這麼多的妃子是多了點,但還不是為他好,畢竟先皇位下就只有他一個皇子,現在早一點開枝散葉才是最重要的,感情的事以後再談不就是啦。總要顧著點呀,要不哪個也不看一眼,這丟下一大群怨婦你讓哀家怎麼辦?哪頭輕哪頭重總要在心裡掂量掂量吧。走,咱們瞧瞧去。」蘇秀雲邊說邊站了起來。「叫起!太后擺駕承恩殿!」門外太監宮女手裡拿著宮燈整整齊齊的跪在兩旁。

    「太后,吩咐他們備轎叫起吧。」林嬤嬤提醒道。

    「不用啦。」蘇秀雲一擺手,「叫上幾個貼身的,不要那麼大陣仗,咱們走著去,讓他們小聲點,要不像上次那樣,咱人還沒到,皇上就連影都沒有啦。」

    「太后放心,太后不是吩咐了小德子他們了嗎,再說太后這次可是說的疾言厲色的,小德子有這個膽嗎?太后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就是小德子哀家才不放心,哪一次皇上犯錯沒他份來著?要是這次他還幫著皇上跟哀家繞圈子,哀家就好好地教訓這個奴才!走!」

    承恩殿外,小德子不住的搓著手走來走去,一旁的小太監小同子趕忙拉住他「總管公公,您聽,裡面沒動靜了,怕是萬歲爺想通了,咱們都不用擔心了。」

    小德子一聽,真的沒動靜了,難道萬歲爺真的想通了,那真難為萬歲爺啦,萬歲爺,您別怪小德子,小德子也是被太后逼得沒法子。慢著,怎麼裡面的燈還亮著?小德子輕輕一招手「小同子過來。」

    「什麼事?總管公公。」小同子應聲走了過來。

    「怎麼裡面的燈還亮著,萬歲爺究竟睡了沒有,哎呦,我的萬歲爺,你搞什麼呀,萬一太后瞧出什麼來,奴才們就算保住腦袋也是一頓好打呀」小德子心裡一陣哀歎對著走到面前的小同子吩咐「怎麼裡面的燈還亮著,你去看看萬歲爺睡了沒有?」

    「總管公公,怎麼看?」

    「從窗戶看呀,笨蛋,還要我教嗎?快去!」

    「公公,奴才不敢,萬一給皇上知道了,奴才擔當不起呀。」小同子哭喪著臉說。

    「笨蛋,沒用的東西。滾一邊去。」小德子一邊小聲說,一邊輕手輕腳的走到紙糊的窗戶前舉起一隻手指就要捅破窗紙往裡看。

    「小德子,你在幹什麼啦?」小德子一聽,嚇得馬上跪了下來「沒什麼,奴才見到窗戶上有灰塵,所以奴才想擦一下而已,奴才向太后請安,願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小德子故意大聲叫嚷起來。

    「小德子你這麼大聲嚷嚷是想向皇上通風報信嗎?」太后蘇秀雲盯著小德子。

    「回太后,奴才不敢。」

    正在這個時候,幾個當值太監手裡捧著皇上上朝的朝服朝靴正走過來,一見蘇秀雲連忙跪下叩頭「奴才等叩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奴才們是來侍候皇上上朝的」

    「小德子,開門。」

    「是,太后。」

    小德子幾步走到承恩殿門前,一邊打開殿門一邊大聲稟告「叫起!皇上早朝!太后駕到!」

    殿門一打開,蕭志雲便急沖沖走了出來「兒臣見過母后!」

    「皇兒快起來,昨晚可安好?」

    「一切安好,兒臣以聽從母后安排,母后放心,兒臣上朝了,兒臣告退。」蕭志雲說完,瞧著身旁的小德子一瞪了一眼,轉身就走,小德子一看皇上那副樣子,嚇得趕忙叫上那幾個當值太監「跟上,快跟上。」

    蘇秀雲一臉疑惑「怎麼走的這麼急?」

    「太后,小孩子家初經人事,怕是不好意思,以後就習慣了。」林嬤嬤在一旁開導說。

    「這也是,也難為他了,我們回去吧,瑤妃昨晚侍候皇上也不容易,我們也別嚇著她,天還早著啦,讓她多睡會兒。」蘇秀雲說著帶著宮女太監就要回去,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慢著,林嬤嬤,這不會有什麼不對吧,你說皇上這次怎麼會這麼聽話,而且剛才又走的這麼急,不對勁,林嬤嬤,你去看一下,把鋪在床上的童貞絹拿來,我要看看。這次我可不能讓他胡來。」

    「是。」林嬤嬤連忙走了進去,不一會兒,手裡捧著一塊帶血的白絹走出來「太后您看。」

    蘇秀雲一看,安心了「好了,林嬤嬤。咱們就回去好了,吩咐御膳房多燉點補品,別讓皇上累著啦。吩咐瑤妃好生侍候著皇上,沒事就不用向我請安啦,要早點為皇家開枝散葉,這孩子,終於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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