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有鏡子嗎?」羅薇薇在確定金瑤瑤不是為了不想嫁給老頭皇帝想不開走湖裡去後,心裡就想只能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金瑤瑤生前一定是極像她的老爸,搞不好就像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要這樣的話我也不活了,她很悲壯的想。
「有的,奴婢去拿給您。」小梅轉身走到梳妝台前,拿了一面黃銅鏡子舉到羅薇薇面前「小姐您看。」
「小梅,我是不是好醜,好醜,醜的自己都受不了死掉算了?」她低著頭緊張的問,雖然在現實生活裡她的樣子不是傾國傾城,但起碼風度氣質加上相貌三十多歲的年紀還不缺乏追究者。自信心都是滿滿的。
「不是的,小姐,怎麼會,你不醜,不信你看看,你的樣子長的就和八夫人年輕時一樣,甚至乎比八夫人還漂亮啦。」
羅薇薇鼓起勇氣,帶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抬起頭一看,哇塞,映在黃銅鏡裡是一張圓圓的小臉蛋,印著兩個小酒窩,一雙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樑,活脫脫就像八六版紅樓夢裡的寶釵姑娘。
百思不得其解呀,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開始發揮在物理課上的求知精神,捧著鏡子苦思冥想起來。
小梅一手拿過鏡子,無奈的說「小姐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小姐的一雙腳。」
羅薇薇一聽,一把掀開蓋著的被子,見到兩隻白白淨淨的腳擺在那裡,嘗試動一下,很好,試著下床走上兩步,沒問題,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瘸子。回過頭來問小梅「有問題嗎,這腳不錯,能走能跳,怎麼啦。」
小梅看著這個自己由小到大都侍候著的女孩子,心想她這樣什麼都不記得了或許是一件好事,不會為了這個整天以淚洗臉,但還是要告訴她的,省的以後給人戲弄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小姐,你看看奴婢的腳。」小梅伸出自己的腳。
「有什麼嘛,都不是一樣嗎?沒分別啊。」
「但您的腳和奴婢的腳是長得的一樣的,你沒發覺呀。」
羅薇薇白了小梅一眼,「不一樣,難道我的腳要長成梅花鹿那樣才正常啊。」
小梅忍不住給逗樂了,小姐醒了以後變化可真大,她喜歡現在的小姐,「但小姐的一雙腳就和其他大戶人家小姐的腳不一樣,但凡有一點錢的人家,那個女孩子不都是把腳收的小小的。」
「是三寸金蓮對吧?」她才不在乎這個,要真的像電視上看到那些以前纏腳的老太太那樣的腳,她才不要啦。
看到她一臉不在乎,小梅又說「您不知道,只有低等人家的女孩子才沒有資格纏腳的,像大小姐她們幾位已經出嫁的小姐,她們的腳都是不過三寸,是最好看最標準的三寸金蓮,在我們這裡,超出三寸的就叫銀蓮,像奴婢和小姐那樣的就叫鐵蓮,是永遠進不了大戶人家的門檻的,何況是皇宮後院?八夫人為了這個不知流了多少眼淚,當初因為八夫人出身低微,生的又是小姐,老爺就很少過問,大夫人她們就不許八夫人給小姐纏腳,到老爺發覺小姐已經快十歲了,纏也纏不了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聽小梅一口氣說完,羅薇薇終於明白了,估計要不是今次選進宮,那個相爺父親都記不起有這麼一個女兒吧,他那些妻妾們估摸著也是等著看笑話來著,真搞不懂古時候那些女孩子腦瓜裡想什麼,看到過博物館裡展示古代關於纏足婦女的圖片,她還真感激那些等著看笑話不讓她纏足的大娘們。暗暗責怪這個軀殼的主人,不用受這個苦還去自殺,你有病呀!
「小梅,有吃的嗎?我肚子好餓。」她摸摸肚子問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