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ywen,姨媽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不要惹她傷心了行嗎?」何以琳一見喬嫻雙眼紅腫就知道她一定又偷偷哭了好幾次,對於凱雯,她們都是無奈的,喬嫻就更加辛苦些。
凱雯不以為然的冷笑:「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些?你要我對她好也不是不可以啊,很簡單的,你離開蕭家少奶奶這個位置,我保證會好好孝順她的。」懶
何以琳無奈的歎息,她真的不知道一個人的思想可以頑強到這種地步,她以前說不原諒白溫樺他們,但是心裡卻無法做到真的狠絕,要不然也不會在喬彤大病時就原諒了他們,而凱雯對喬嫻卻是真的狠心!
凱雯嘲諷的冷笑:「怎麼?捨不得啊?那就閉嘴。」
喬嫻低聲說:「雯雯,你要怎麼待我都沒關係,別用這種態度跟琳琳說話,她是你妹妹,要不是她給蕭弈求情,你早就……」
凱雯不悅的打斷她:「那也是應該的,我也算她.媽的救命恩人呢!她不但不感激我,還敢跟我玩陰招。」
喬嫻頭痛不已:「明明就是你的錯,怎麼到現在還是不肯悔悟呢?」
「愛情裡面,是沒有多錯的,誰不想要得到自己喜歡的人?她也一樣,只不過,比我幸運而已。」
何以琳抿嘴微微搖首:「kywen,你不是我媽的救命恩人。」
凱雯震驚的看著她,眼睛閃爍著一抹光芒,叫做不安!蟲
何以琳淺笑,帶著一絲苦澀:「骨髓,根本就不是你的,你買通了醫院的人,瞞過了我們所有人。」若說剛剛開始還有點愧疚,現在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凱雯設的一場戲而已,她已經一點愧疚也沒有了。
凱雯怔了怔,繼而冷笑:「沒想到,蕭媛那麼恨你,結果卻還是說出來了。」
「那是因為她想通了,她放過的不是別人,而是放過了自己,所以,她不會那麼痛苦,不必活在良心的譴責裡。而你,晚上一定會睡不好覺吧?」其實凱雯本性也不算惡毒,只是對愛情的追求方式太激烈,雖然使盡手段逼她離開蕭弈,卻也沒有像元菁那樣對她造成人身安全的攻擊。
放過自己?凱雯是想的,可是,日夜的思念折磨得她情緒崩潰,她很想蕭弈,很想看見他,她不敢想像以後的日子裡如果連這唯一的期盼都粉碎了,她的人生會進入怎樣的一個荒蕪年代!
「你不用勸我了,我這個人就是心裡不平衡,我痛苦,也不想你們好過。」
何以琳並沒有想勸她什麼,如果她想得通,不必任何勸說,如果想不通,再多言語也是枉然。「我不是勸你什麼,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過得開心一點,因為,你是我姐姐,雖然我知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但我還是把你當做一家人,你想要的,我不能給你,正如同我想要的,你也不願意給我一樣,相信你也知道,感情這東西,是不可以轉讓的,你無法讓弈愛上你,我也無法讓你不愛弈,所以……我從來沒想要逼你不去愛他。」
凱雯譏誚的揚唇:「你少跟我假惺惺的了,你要是不想要我移情別戀,幹嘛還要我考慮亞希?」
「因為亞希是真心對你好的,這點,我不用解釋,你比我更清楚。而且,我只是希望你懂得珍惜身邊對你好的人,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跟你談這些,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
凱雯疑問:「哦?除去這些,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
何以琳看了看喬嫻,一字一句的說:「你總是埋怨姨媽拋棄你,可是你怎麼就不想想她也是有苦衷的呢?你住院的時候,接受的是最好的治療,姨媽想也沒想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可是卻都不夠,結果你知道嗎?她……」
喬嫻眼圈一紅,似有很多感觸,眼淚一瞬間就流了出來,伸手捂著嘴巴:「別說了,琳琳,別說。」
何以琳也有些哽咽:「她去賣血,給你買你想吃的高檔餐點,你想要什麼,哪怕不在她能力範圍內的,她也會竭盡所能的去完成,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接受你的指責,不是為了看你的臉色,是因為她愛你,她以前丟下你,是因為她知道她養不活你,所以她很努力的賺錢,希望盡快把你接回身邊,可是你被有錢人領走了,她覺得你可以過上公主的生活,總好過跟在她身邊吃苦,可她想你,捨不得你,所以去你們家做幫傭,給你做你愛吃的菜,給你洗衣服,把所有能夠為你做的事情都做了,卻不肯多收一分工錢,如果她不愛你,這是為了什麼?我不相信你沒有心,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摸了摸,問問自己,你真的什麼都感覺不到嗎?」
喬嫻已經泣不成聲,衝了出去。
凱雯則愣愣的垂眸不語,錯了嗎?恨也錯了嗎?她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喬嫻默默地為她做過這麼多,可是,她不怕吃苦,喬嫻憑什麼替她做決定?
何以琳微揚著脖子,把淚水逼了回去,沉聲說:「我和你都一樣被拋棄過,開始我也不能原諒他們,但是……骨肉親情,卻是一輩子也無法改變的事實,當我看見我媽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才驚覺,有些人,有些事,如果你當時沒有把握住,留下的,會是一生的遺憾。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轉身離開。
直到房中只剩下凱雯一人,她才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她恨喬嫻,可是卻不能恨的徹底,她只是不喜歡拋棄過她的人,可是……她不知道喬嫻可以為她做這麼多,而她沉浸在自己的哀傷裡,什麼也看不見!
心裡煩悶的很,又想起了費文澤,她越來越喜歡將自己的煩惱說給他聽了,以前在一起四年她沉浸在過去的痛苦裡無法自拔,所以很少說話,更加不會跟費文澤談心,但是後來,她的世界重獲光明,人也開朗了許多,開心不開心的事情都想跟身邊的人分享,她比較喜歡跟費文澤分享自己煩心的事情,因為費文澤會是一個很好聽眾,有時候也會給她很多很好的建議,她不敢跟蕭弈說,那是因為蕭弈的脾氣很暴戾,只要她說了不開心的事情,他都會找出導致她不開心的人或事,然後滅之。
「你這些天去哪裡了?為什麼都不回我信息?」她緊張,關心,又有些嗔怪的意味,如果他好好的還不回應她害她瞎擔心,那她真的會很生氣。
費文澤很君子,也沒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她,因為他在想蕭弈當時的反應一定窘極了,不由好笑,一個冷殘酷絕的男人,正在為了何以琳改變,學會了留情,學會了善待她所在乎的人和事,包括他這個情敵,其實想想,他也不算是蕭弈的情敵,因為何以琳跟蕭弈一樣,心中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了!
「我在接受治療,手機什麼的都不准帶的。」
她的心依舊提著:「哦,現在好點了嗎?我過幾天就去看你。」
「不要,等我身體恢復吧,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天吃不下,瘦了不少,我怕你把我當成白骨精,那可不好,我要留在你心目中的印象永遠都是完美的。」
她蹙了蹙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啊,我現在真的很像白骨精,我真怕你見著我會嚇哭。」
良久,她紅著眼回過去:「文澤,你很完美,一直都是……」
費文澤輕笑:「我知道啊,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
她被他逗得一樂,費文澤總是這樣的,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情況,他留給她的始終都是微笑,似乎再怎麼糟糕,他也總有那個能耐把她逗笑。
「我現在很煩,想找人說說話。」她發了個糾結的表情過去。
費文澤微微蹙眉:「怎麼了?」
「凱雯好像還是不肯死心,或者說,她已經對弈死心的,只是,心裡多少不甘願。」
他問:「kywen還是纏著蕭弈嗎?」
何以琳抿唇:「不是,她現在見不到弈,我只是有些難過,不想看見她那個樣子,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表姐,我是希望她快樂了,可是,她唯一的條件,我卻無法答應。」
費文澤沉靜片刻:「以琳,你記住,什麼都可以大方,唯獨感情不能,除非,你不夠愛他,所以,不要愧疚,你不欠任何人的,用心去守住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這不是誰對誰錯的事情。」
「嗯,我知道的,我只是心裡有些難過,其實我一直都想自己有個姐妹,可是……這個姐姐來的好意外啊……」
費文澤笑了笑:「但你還是接受了她。」他瞭解何以琳,就算凱雯想要破壞她的幸福,她也無法將凱雯當成仇人,只因為,凱雯是她表姐。
「嗯……文澤,你還是那麼瞭解我。」蕭弈知道她還那麼關心凱雯,總是罵她傻子,卻也沒說什麼,因為他阻止得了一切,卻止不住她善良的天性,他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她也原諒了他,那麼,凱雯做的那些,又算得了什麼?他還怎麼開口不准她去原諒呢?
「那當然,四年的相處不是蓋的,你眼皮動一下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他笑得有些無力,他很瞭解她,所以,他才將她的感情線看得那麼清楚。
何以琳笑了笑:「哪有那麼誇張,說的好像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說不定,可能我上輩子就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呢?」他以調侃的口氣說著。
何以琳盯著屏幕愣了兩秒,正想著回答什麼比較好。
「媽咪,你在跟誰聊天啊?」景炎一進來就看見何以琳對著電腦又哭又笑的,不免好奇的問了一句。
何以琳本想讓景炎跟費文澤語音聊天的,但那邊已經下線了,只好作罷,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跟她說再見,那邊剛剛還顯示著輸入信息,但是沒有來得及發過來,她知道是被人強行掐斷了電源,而敢這麼做的估計就是費文澤的母親了,也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應該多休息。
費文澤,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要好好的,否則,我會遺憾一輩子的!
合上電腦,轉身捏了捏景炎的鼻子:「媽咪剛剛在跟費叔叔聊天。」
「呀!費叔叔啊?那你怎麼也不讓我跟他說幾句呢?太不夠意思了!」景炎不高興的嘟著小嘴。
何以琳笑了笑,與他頂了頂額頭:「他已經下線了,等他身體好一點,炎炎再跟他打電話好不好?」
「好吧!」委屈的低下頭,其實他也挺想費文澤的,人還真是奇怪,費文澤在o市的時候,他不是很想,總覺得想見隨時都可以見,但是現在聽說費文澤生病了,他也難過的哭了好幾次。
何以琳突然想起了什麼,眼帶責備的說:「昨晚誰要你關媽咪電腦的?」
景炎撓了撓後腦勺,想了想,看了看她,又想了想,記憶裡好像沒有關她電腦的印象:「沒有啊!你別冤枉我。」
何以琳蹙了蹙眉,景炎是不會跟她撒謊的:「可你爹地說你關了啊!」
「哼!看我小就好欺負嗎?把爹地叫來對質。」
何以琳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看景炎這樣就知道一定是蕭弈在騙她,可是為什麼騙她呢?想必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果然,等蕭弈回來的時候,景炎立刻就撲進楊詩妍懷裡:「奶奶,我要申冤!」
蕭弈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什麼事,面無表情的換鞋走了過來。
楊詩妍見景炎氣鼓鼓的樣子頓覺好笑:「你有什麼冤情啊?」
景炎指了指蕭弈:「爹地栽贓嫁禍。」
蕭弈蹙了蹙眉,視線飛快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景炎身上:「說什麼東西?」
何以琳只是笑,隨他們父子倆斗去,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閱。
景炎冷哼一聲:「壞銀爹地!是誰騙媽咪說她的電腦是我關的?」
蕭弈冷冽的眸子閃過一抹心虛,乾咳了一聲:「你怎麼知道的?」
「媽咪問我的,不然我被你賣了還不知道呢!」
蕭正琛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了,這小東西真的太會裝熟了。
蕭弈臉色一黑:「就你這樣賣了也沒人敢要。」
景炎哼一聲:「知道就好。」
他怎麼就有怎麼一個智商天才的兒子?他想問,笨一點會死啊?可是沒辦法,誰要他這個做爸爸的就那麼聰明呢?孩子爹地是他的基因遺傳。「好了,出賣一下又不會死,一邊玩去。」
景炎得意的大笑:「哈哈哈!你們看見了吧?爹地欺負人。」
楊詩妍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好了,誰要你是他兒子呢?就是用來被出賣的。」
眾人都笑了起來,唯有蕭弈嘴角抽搐,太不給他面子了。
何以琳忍著笑,伸手拉了拉他的手,以免他真的惱火起來,誰知道他趁勢反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夾在腋下就上樓。
眾人相視而驚,但知道蕭弈不會傷害何以琳,也就沒用多餘擔心。
景炎驚歎一句:「爹地好帥啊!」
楊詩妍等人哭笑不得。
何以琳拍了拍勒在她身上的手臂,又急又窘:「蕭弈,你幹什麼啊?快點放我下來。」
進入房門便一個利落的轉身,反腿一勾,將門帶上。
何以琳直覺眼前一花,背部已經抵住了門板上。
雙手緊張的扣住他的胳膊,真怕他一失手將自己甩了出去。
「你發什麼瘋啊?」她不滿的抱怨。
他眸光一凜:「姓費的告訴你的?」好吧!他承認偷看她的信息是不對的,栽贓給自己的兒子也不對,但是做已經做了,他做的,錯了也是對的。
她不由覺得好笑:「你別左一口姓費的右一口
姓費的好不好?你可以叫他費先生,或者小費,或者跟我一樣叫他文澤。」
「沒興趣。」費先生?太彆扭;小費?除卻情敵這個身份,他們一點也不熟;文澤?他最討厭聽她這麼叫,更加不會跟著她這麼稱呼了!
「好吧,我還沒有問你,你倒先問起我來了,感情你偷看我信息還有理了啊?」這個彆扭的男人!
「我有偷看嗎?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他心虛的鬆開她,側過身去,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有點孩子氣。
何以琳從側面抱住他的腰,然後調笑的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哦!光明正大啊?」
他不悅的捉住她的小手:「收起你那欠抽的笑。」
看他明明就很心虛還佯裝鎮定的模樣,她實在是忍俊不禁,將臉埋進他胸口磨蹭了兩下:「弈,抽空陪我去一趟拉斯維加斯好不好?」
他知道她擔心費文澤的病情,他也知道如果不讓她親眼看見費文澤好起來,那將會是她這輩子的心結。
「想他的?」
何以琳點點頭:「文澤你是知道的,他對我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他有什麼困難都喜歡自己一個去解決,弈,他幫了我那麼多,而我什麼也給不了他,我只想在他病的時候,陪著他一步步走向健康,你懂我的,對不對?」
他拍了拍她的肩:「我有問過他的情況,他最近情況基本還算穩定,但是因為他抵抗力太差,暫時不方便接觸人群,所以被送進了無菌病房,等他好一點,我們再去吧。」
何以琳沒想到他很會願意為她去打聽費文澤的病情,心裡很是感動,摟住他腰的手又緊了幾分:「真的不會不高興了?」
他白了她一眼:「你以為?」他當然不高興,可是他知道費文澤對何以琳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也是有私心的,因為他不想她心裡留下任何遺憾,人可以忘記一些快樂的時光,卻不會遺忘心底的遺憾,那會跟著她一輩子,如影隨形,他不希望費文澤會成為她心底抹不去的遺憾。
她靠在他懷裡低笑:「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是為了我,你肯做你不高興做的事情,我很開心。」
蕭弈皺了皺眉,心底漾開一圈圈清甜,臉色卻故意擺得很難看:「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她仰著小臉看著他:「是啊,掏心掏肺的事情做多了,現在都沒心沒肺了。」
見她不會再為過去的事情難過,他心情也大好,畢竟那些都是他曾經給她的傷害,她痛,他會比她更痛,現在她痊癒了,他自然也就不會再痛了。
俯首便是一記熱吻,而後貼著她的唇說:「我寧願你沒心沒肺,kywen那麼對你,你何必……」
她換了個姿勢抱住他的脖子:「我和她的事情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其實,她就是太喜歡你了,我能明白她心裡的苦。」
「這本不是你和她的事情,對不起,因為我,你的處境一次比一次困難。」走了一個元菁,現在又來了凱雯,若是別人還好,偏偏凱雯是她的姐姐。
她俏皮的捏了捏他俊逸的臉頰:「是呀!你這張臉真的禍國殃民,我看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你都不夠韻味。」
他眉宇擰成川字,對她的話感到不滿:「少拿那些娘們的字眼來形容我。」
她卻不知進退的偎在他懷裡嬉笑:「弈,你好美哦!」
「該死的,何以琳,你給我閉嘴。」他咬牙切齒,正欲咬住她那張惹人惱的小嘴,她卻趁機推開他,開門便跑了出去。
他懷裡一空,聚集的餘溫瞬間消散,有點清涼,怔怔的看著她消失的地方,搖頭輕笑,然後扯掉領帶跟著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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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說ba的親,今天才無意間看見了乃們滴留言,8是我不回,是回不了o(╯□╰)o因為瓦素hong袖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