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蕾基本上每天都會給蕭弈準備一份報紙,當便隨時關注一些大小新聞。
今天的頭條報導的是一對離異夫妻之間的針鋒相對,各自引領著各自的勢力站在對立面。
而這對夫妻,蕭弈是知道的,正是白溫樺與hely之間的矛盾風波,夫妻不成,反目成仇。懶
汪允衝進來時見他正在看報紙,於是敲了敲敞開的門扉。
他微微抬頭:「進來吧。」
將報紙攤在桌上:「你幫我留意一下,這兩個集團的勢力如何。」
汪允沖笑了笑,早有準備的樣子,他就知道,只要跟何以琳有半點牽扯的事情,蕭弈都會忍不住觀察一番的,於是說:「我們也跟白總合作過的,他的實力,自是不需多說了,至於他那個前妻,確實是有些家底,不過論手段,她不是白總的對手。」
蕭弈點點頭沒說什麼,他也不想在汪允沖面前掩飾什麼,他確實是放不下何以琳,這幾乎已經不是秘密了。
汪允沖抿了抿唇:「呃……總裁,齊總要見你。」
蕭弈挑了挑眉,自從跟蕭媛流產後,他一直都沒有跟齊旭見過面,當時真的恨不能砍了齊旭,不過後來冷靜之後,也就沒什麼想法了。不管他怎麼狠,只要何以琳溫言軟語一番,鐵打的心也給融化了,有時候他都恨自己的意志力太薄弱了,一遇見何以琳就不堪一擊,導致男性尊嚴毀於一旦。蟲
「叫他進來吧。」
「是。」說著汪允沖便出去通知齊旭。
須臾,齊旭便走了進來。
「現在見你一面可真難。」齊旭怡然自得的說著,好像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似的。
蕭弈睨他一眼,深邃的眸子看起來不如平時有精神,主要是因為服藥一段時間,再加上昨晚根本沒有睡,整個人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
「你不會這麼悠閒吧?」
齊旭笑了笑:「我是特意來看你的,你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啊!」
蕭弈表情平淡的審批文件,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大名,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樣,一筆一劃都透出君臨天下的霸氣與凜冽。
「你應該看的人不是我,是我妹。」他不想逼齊旭跟蕭媛在一起,只不過他不希望大家弄得這麼難堪,怪齊旭不該愛著何以琳麼?可是,這段複雜的感情,他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又有什麼理由要求齊旭忘情絕愛呢?畢竟,連他自己都做不到這點!
齊旭歉然垂首:「我對媛媛會有一個交代的,可是那次的事情,真的是個意外,我也是特意來道歉的。」
「道歉就不必了,反正我不是最大的受害者。」也許凡事真的有利有弊吧!就像那時他真的恨不得殺人洩憤,不過也因為那樣,何以琳放下身段的哄他,說了許多平時他想聽,卻聽不得的甜言蜜語,雖然弄得自己跟一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一樣,但是因為她,所以甘之如飴。
齊旭走到他面前:「既然你不計較了,那……我們還是兄弟吧?」他問的小心翼翼,真怕蕭弈來句:「誰跟你是兄弟?情敵還差不多!」
蕭弈左邊唇角一牽:「你說呢?」
齊旭會意一笑:「那就好!」
儘管現在情緒不佳,不過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絲毫沒有減退的,蕭弈覷著眸子,彷彿要將齊旭看穿,問:「說吧,你來的目的。」
齊旭知道瞞不過他,也就毫無隱瞞的說了出來:「你還是那麼精明啊!什麼也瞞不過你的眼角!」他頓了頓繼續說:「我是受了伯母之托,她要我來勸勸你。」
蕭弈眼簾一垂,思忖道:「哦,我怎麼不知道你口才很好啊?」
齊旭尷尬的揚唇:「好了,我知道,除了以琳,誰也不能改變你,只要她回來,你也就不藥而癒了。」
蕭弈臉色一暗:「你們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吃藥是因為最近工作壓力大,不是為了她。」
齊旭將信將疑的瞇眼審視他,那眼神好像在說「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弈,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雖然我不知道你跟以琳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對你的感情我還是清楚的,她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你,等她回來,你再跟她好好聊聊,不要再吃安眠藥了,那東西長期服用會養成依賴性的,這樣大家都很擔心你。」齊旭一本正經的說著,儘管知道自己的話不會佔有多大的份量,因為曾經他也因為失眠而借助安眠藥的藥效,實在睡不著的時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不過沒想到蕭弈會比他還要嚴重。
蕭弈不以為然的嗤笑:「你都不做醫生了還那麼囉嗦!」
「弈,你從來不會這樣自暴自棄的,你這麼做,是以最消極的辦法,引她回頭是不是?」他瞭解蕭弈,為了留住何以琳,真的會堵上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心思被人一語道破,蕭弈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很可笑吧?她根本不會在乎的。」她不會知道,每晚想她想到快要瘋掉的時候,他有多想不顧一切的飛去菲律賓將她抓回來,什麼高傲?什麼自尊?這一切都及不上她一根髮絲的重量,只要她還在,他就是堵上自己的性命那也是值得的。
「你有問過她嗎?你怎麼知道她不在乎?弈,你在別的事情上那麼聰明,怎麼一碰到何以琳你就變得這麼愚鈍呢?她如果不愛你,怎麼會跟你結婚?她如果不愛你,又怎麼會因為無法再跟你有個孩子而那般失落難過呢?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見她對你的感情,而你天天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卻感覺不到嗎?」齊旭一直都替他們感到揪心,四年後,他們都為了彼此而改變了,本以為這段顛簸的感情終於修成正果了,可是沒想到還會經歷這麼多的風波。
蕭弈收緊修長的手指,有點長的指尖陷進肉裡,生疼,可是卻不及他心裡的萬分之一。
「她說她是為了報復我,才會假裝愛我而留在我身邊的。」他依稀記得,他將她懸在圍欄外時,她臉上痛苦絕望的表情,泛著淚光的眸子,看不清裡面到底藏匿著怎樣的情緒!
可是,耳畔卻依舊迴盪著她犀利的語句,那時,他真的體會到了什麼是撕心裂肺,她痛,他會更痛,她一句無心的話語,也足以在他心間割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齊旭好笑的吁了口氣:「你相信了?」
他緘默不語,當時盛怒之下,完全沒了理智,所以他真的相信了,但是後來,他每天都會想起他們在一起的種種,尤其是四年後的相遇,他在她的眼裡已經看不到仇恨的影子了,而且,她的性格他已經瞭如指掌,因為她是一個不善於偽裝的,愛憎分明的很,如果她依舊恨他,絕對不會擺出一副很愛他的樣子,更加不會在聖誕節的最後一秒還給他打越洋電話,就只為了跟他說一聲聖誕快樂!
所以他迷茫了,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說,他們明明說好的,再也不分開!
齊旭瞪了他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說」你沒救了「!
歎了口氣:「弈,我能夠瞭解你的心情,你很在乎她,所以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可以徹底擾亂你的心智,可是,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應該質疑你們的感情,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慮清楚,因為如果連你都不夠堅定了,那麼你們之間,就可能真的完蛋了!」
蕭弈抬眼看了看他,沒再說什麼。因為齊旭說的不錯,他確實應該再確定一下。
「齊旭也在?」凱雯在門外聽了他們之間的一段對話,手裡緊緊捏著食盒,真想立刻衝進去打斷他們,她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分開,而齊旭卻跑來插一腿,如果蕭弈真的去見何以琳,那麼遲早有一天她的陰謀就會暴露出來的!
齊旭禮貌的笑著點點頭:「嗯,好久不見。」
凱雯臉上掛著笑,心裡一陣腹誹:「對了,媛媛這陣子都悶在家裡,你怎麼都不去看看她呢?」
齊旭有些尷尬:「呃……最近有點忙,我晚點會去看她的。」
凱雯有意無意的垂首一笑:「齊旭,不是我說你,你都讓人家懷了你的寶寶,怎麼就不小心點呢?虧你還是個醫生,你也知道,第一次懷孕就流產,對於女人來說會有多麼大的陰影啊!就跟何以琳一樣,她那麼溫順的一個人,也會因為仇恨而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為了報復,不惜留在弈的身邊,欺騙了所有的人,哎,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弈確實虧欠她太多,現在她有了這麼好的身世,以後,也可以過的好一點,我聽說,有個年輕有為的總裁看上了她,前兩天還跟白溫樺打聽她來著,看來她行情還是不錯的。」
齊旭嘴角抽搐,這個凱雯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擺明了叫人心裡不舒坦麼!
蕭弈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就好像突變的天,佈滿了烏云:「出去。」
凱雯怔了怔,她本來就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的,就算蕭弈再怎麼不高興,也不會當著齊旭的面這麼凶她。勉強笑了笑:「你生氣啦?可是我說的是真的啊!」
蕭弈懶得多看她一眼,起身走到齊旭身邊時說:「旭,我們走。」
凱雯見他們倆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又氣又急,對著蕭弈的背影說:「哎……我辛苦為你準備的……」午餐。
話沒說完,他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齊旭回頭望了辦公室的門檻一眼:「哎,那個kywen不會來真的吧?她可以國際影星,居然還親自下廚?」
蕭弈沒心沒肺的笑著:「她愛怎麼做那是她的事情,我沒-興-趣!」
齊旭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蕭弈能夠這般不戀美色,只要何以琳足以!憂的是,得罪這樣的女人,指不定會惹來什麼樣的麻煩,他記得一句話,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從剛剛凱雯的眼神裡,齊旭似乎看見了元菁的影子,因為元菁那樣的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典型的被嫉妒沖昏頭的瘋子,而凱雯相對來說屬於比較鎮定的聰慧型,而越是善於偽裝的女人越是具有殺傷力。
何以琳陪喬彤去醫院複診,幾次檢查下來的結果還算不錯。
喬彤氣色也好了許多:「我都說了沒事吧?你爸就喜歡小題大做。」
何以琳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檢查一下比較放心,以後,別疏忽了自己的身體。」
喬彤一聽這話就很難過,想到她們好不容易在一起,還沒有相認,就要分開。「真的,不能跟我們在一起生活嗎?」
何以琳語氣果決|:「我的家在o市。」
喬彤抿了抿嘴,掩去心底的傷感,笑了笑:「有空,跟蕭弈帶著孩子過來看看我們。」
何以琳點點頭:「我知道了。」雖然她看起來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但是,心裡多少也會有些不捨的,血緣關係是斬不斷的,她從開始的排斥到現在的接受,也是經歷了一個漫長而煎熬的過程。
喬彤想再說什麼,看著看著何以琳如此堅決的態度,還是將心裡的話嚥了下去,心想,只要她以後抽空來看看他們,也就心滿意足了。
白溫樺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就直接趕來醫院接她們回去。
「琳琳,下午直接跟我去公司吧,股東大會定在下午三點。」
她一想到要面對那麼多股東,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不過她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次的股東大會,等會議結束,就可以盡快回o市去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希望現在就飛回去。
她的出現無疑是在這次會議上掀起一股勁風,很多人都覺得白溫樺這麼輕率的就將那麼多股份轉讓給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很是不妥,可是公司畢竟是白家的,他們每個人手裡的股份少的可憐,也無權置喙什麼。
大致的討論了一下經營方針和投資計劃,何以琳只是靜默的看著那些枯燥無味的企劃書,一直熬到會議結束。
隨白溫樺送走若干董事,她就準備回到別墅去,卻不想迎面遇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綠眼睛金黃色頭髮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一身米白色西服,顯得皮膚更加淨白,高挺的鼻樑,輪廓分明。
雙手插在褲子斜插袋裡,不可一世的看著他們:「這就是我那個私生女姐姐吧?」
白溫樺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說話呢?」
「我是實話實說啊!難道不是嗎?」
「baky!」白溫樺怒叱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baky卻絲毫也不畏懼,笑得輕狂不羈:「姐姐,你還真漂亮呢!不愧是狐狸精生的,就是不一樣啊!」
聽他出言不遜,何以琳不由有些氣惱,尤其是聽他罵喬彤是狐狸精,心裡就是不爽。
「請你放尊重一點!」
baky不以為然的仰面大笑幾聲:「尊重?對你們這種人有那個必要嗎?」
白溫樺指了指電梯的方向:「go!」
baky咬了咬牙,白溫樺如此偏袒何以琳她們母女,還跟他母親離婚,他一直就懷恨於心,現在在公司也完全不把他當兒子看,心裡難免更加氣憤:「我偏不走!公司也有我的份!她是你女兒,我還是你兒子呢!」
白溫樺對這個不孝子早已沒什麼期盼了,所以手下的股份一點也沒有留給baky,這也是為了公司好,他寧可交給一個完全不會管理經營的人,也不能交給一個會經營卻不肯用心呵護這份家業的人!
「我跟你.媽離婚的時候,你選擇的是跟著你媽,我給了你二十個億,也不算虧欠你了,你好歹也是成年人,該拿出一點魄力去打拼了。」
baky冷冷的瞥了何以琳一眼:「我是你親生兒子,你不把公司留給我,卻留給這
個外姓人,這樣爺爺奶奶會死不瞑目的!」
「你住口!」
「我說錯了嗎?媽為了這個家任勞任怨,而你找到了那個野女人和這個私生女,就不顧一切的要跟媽離婚,連我這個兒子也不要了,爸,做人不帶這樣的吧?」baky說的慷慨激昂,不過眼神裡很平靜,由此可見,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們離不離婚。
知子莫若父,白溫樺無奈的歎了口氣:「說吧,你要多少?」
「我是很講公平的,你給這個女人多少,就要給我多少。」
白溫樺氣得臉色鐵青:「你……你這個敗家子,我給你多少你就輸多少,都叫你不要去賭你就是不聽。」
baky悠閒自得,即使把白溫樺氣得跳腳,他也能夠如此鎮定自如:「那也不拿怪我啊!我從小你就不怎麼管我的,現在後悔把我生出來,會不會太遲了?」
白溫樺看了看何以琳:「你先跟我特助去整理一下資料,然後拿到我辦公室來。」
何以琳本想說先回去了,但是白溫樺這麼說是在暗示她有話要跟她說,所以她也不好推辭。
「你跟我來辦公室。」白溫樺冷冷的瞥了baky一眼。
baky挑了挑眉,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好像喝茶一樣簡單,絲毫沒有思想負擔的跟在白溫樺身後。
白溫樺一進辦公室就轉身質問:「你就不嫌丟人嗎?整天嗜賭成性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baky無所謂的攤攤手:「我覺得高興就好了,人生在世嘛!何必活得那麼累呢?看你不就挺瀟灑的?想離婚就離婚,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白溫樺知道自己對他們母子有所虧欠,可是他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了,如果不是喬彤突然病危,他還以為自己可以跟一個不愛的人一直這麼生活下去,但在他親眼面對喬彤的死亡時,他的心終於被觸動了,甚至有了想要跟她同生共死的衝動,所以他覺得,如果繼續跟baky的母親在一起,那麼只會更加耽誤她而已,因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愛她,雖然這時候醒悟已經太晚了。
「瞧你這副德行!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你父親,我希望你可以爭氣一點,讓我覺得值得把公司交給你再說!」
baky恨恨的道:「少假惺惺的了!你壓根就沒有把我當做兒子看。不然,你為什麼連說都不跟我說一聲就把那麼多股份都給了一個才相認沒有多久的私生女?」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勢力?我那麼做是為了彌補對她們母女這麼多年來的虧欠,可是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我有虧待過你嗎?你要什麼就有什麼,可是她不同,我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所能給她的,也就只有那些而已!」白溫樺對這個兒子真的很失望,金錢利益在baky的眼裡,勝過了一切親情!
baky不屑的冷笑:「只有那些?既然她如此淡泊名利,為什麼還要接受呢?」
白溫樺不耐煩的低叱:「那是我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轉到她名下的。」
「我不管,反正我要她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我,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白溫樺怒極攻心,猛然一拍桌面:「你給我滾!」
baky氣哼哼的說:「你叫我滾?我偏不滾!反正這事你要不答應,我就沒完了!」他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憑什麼何以琳這個私生女可以得到那麼多,而他卻只得到一筆死錢,雖說數目不小,可是比起何以琳手裡的活錢,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白溫樺實在不想看見他,於是動手去推,掙扎間,baky一時失誤,用力過猛,白溫樺猝不及防,額頭跌撞在尖銳的桌角,很大一聲動靜,頓時頭破血流。
baky嚇得面色慘白:「爸!」
然而白溫樺已經昏死過去。
baky不敢靠近,嚇得渾身發抖,掏出手機給hely打了電話。
hely對這個兒子也是很頭疼的,每次打電話給她都是闖禍的時候,所以一接到他的電話就會唉聲歎氣:「這回又是什麼事啊?不是跟你說了,下次找我的秘書就行了,不就是錢的事嘛!」
baky驚慌失措:「媽……這次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啊?殺人還是放火了?」baky漫不經心的說著。
baky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把爸給殺了!」
「什……你說什麼?」hely尖叫了起來,她對白溫樺一直都有感情的,現在聽說這個消息頓時覺得頭暈目眩。
「我……他剛剛推我,我不是故意的!」baky緊張得語無倫次。
hely急得眼淚直飆,既擔心自己的兒子成為殺人犯,又傷心白溫樺的猝死。
「你現在在哪裡?」
baky不敢看躺在地上的白溫樺,顫聲說:「我在爸的辦公室。」
她努力保持鎮定,詢問:「還有別人在嗎?」
baky看著緊閉的門扉:「現在沒有,但是等一下那個私生女可能會過來,媽,怎麼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一聽baky提到何以琳,腦子裡頓時就冒出一個念頭,目光陰鷙的吐出一個詞:「栽贓嫁禍!」
baky立刻會意,這個時候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何以琳在這裡無親無故,看有誰可以幫她,一旦她被冠上弒父的罪名,那麼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索要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了。
何以琳完全不知情,還想著待會兒就跟白溫樺說回o市的事情。
推開門,只見白溫樺背對著她趴在辦公桌上,看起來怪怪的,好像隨時會倒下去。
她還以為他哪裡不舒服,便歪著脖子問:「你還好吧?」
回應她的是一陣沉默,她不禁上前推了推他,熟料手剛一碰到他,高大的身軀便歪著傾倒。
「啊……」何以琳見他滿臉是血,已經看不清本來的面貌,嚇得尖叫一聲,往後連退數步。
與此同時,baky破門而入,助理也趕巧而至。
「爸!」baky佯裝驚恐的樣子,立刻朝白溫樺撲了過去。
何以琳嚇得眼淚奪眶而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伸手摀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是你!是你殺了我爸!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狠心?我爸什麼都留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baky起身就走向何以琳,伸出沾染著白溫樺鮮血的雙手,抓住何以琳的肩膀用力搖晃。
何以琳搖搖頭,哭得梨花帶雨:「我沒有!他也是我……爸……我怎麼會殺他呢?」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完全沒有思想準備,不能接受這樣血腥的事實。
「你還敢說你沒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說著baky就開始打電話報警。
何以琳也不管自己會怎麼樣,對門外魂飛魄散的特助喊道:「愣著做什麼?快叫救護車啊!」
特助這才反應過來,匆忙打電話求救。
這次機會難得,hely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何以琳,於是以蓄意謀殺這個罪名將她告上法庭。
喬彤想去醫院看白溫樺卻被hely的人給攔住了,也不知道結果到底怎麼樣,而何以琳也因為涉嫌謀殺被警方帶走了,她一個人求助無援,記得團團轉。
很快的,這個消息便如洪水一般奔湧,各大新聞版塊都在報導。
如此轟動的新聞頭條,自然是瞞不過蕭弈的耳目。
徐蕾拿到報紙的時候也很震驚,都不知道要怎麼送給蕭弈,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誰也不敢相信何以琳會做出這種事情!
「汪特助,還是你拿給總裁吧。」徐蕾想想都覺得膽戰心驚。
汪允沖抱怨的皺了皺眉:「為什麼又是我?」每次當炮灰的事情都要他首當其衝,這幫人也太沒人情味了!
「拜託了,反正這又不是總裁夫人跟誰誰誰的緋聞,總裁不會遷怒於你的,只不過這方面的事情你比我清楚,總裁要是問什麼,那不還是得找你解答的麼!」徐蕾好言相勸。
汪允沖想想也是,一直都是他在關注何以琳那邊的動向,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也不知道蕭弈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畢竟何以琳現在因為殺人犯的罪名而入獄了,這可不是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
進了辦公室,汪允沖先將其他的資料一一給蕭弈過目,直到他滿意的點頭,才扭扭捏捏的取出藏在衣袖裡的報紙遞給蕭弈:「總裁,這次的報導,可能比較震撼,事關總裁夫人的安危……」說完嚥了口口水,靜靜地等待蕭弈的回話。
蕭弈見他如此彆扭,又聽事關何以琳,不由皺了皺眉,既期待又不安的展開報紙。
結果首先映入眼簾的大字標題便是女兒為了財產謀殺親生父親。
越往下看越覺得心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誇大其詞了,但蕭弈驚訝的只是白溫樺的生命垂危,而且聽說何以琳被捲入這樣的案子,她在那邊無依無靠,唯一可以為她撐腰的人就只有白溫樺,可是白溫樺現在還在醫院急救,生死未卜,可謂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怎麼保全她呢?
hely這個女人的彪悍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尤其是她痛恨何以琳她們母女毀滅了她的家庭,難保不會借題發揮,那麼何以琳的處境是相當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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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累死了,好冷啊,先八千字吧,明天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再寫兩千字上來,親們表急(☉o☉)啊!!光明在即,幸福不遠。群麼個,先去睡覺去了,還有謝謝天使落我家和周周的鮮花,偶很久米收到花花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