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哥,你現在是溫香軟玉抱滿懷,不回家找老婆鑽被窩去跑來攪我的好事。你也是男人,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刻、這個地點對男人來說很重要嗎?」名政趴在吧檯抱怨,心中不斷地腹誹。
蕭弈完全不會覺得抱歉的樣子,慢條斯理的品著名酒:「啊……很重要啊?」懶
名政努了努嘴,這個人陰陽怪氣的,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踩到地雷,所以他還是提高警惕為妙:「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蕭弈舉了舉酒杯,半真半假的說:「喝酒啊。」
名政一臉鬼才相信的樣子:「切!得了吧!你可是大忙人,還會有這閒情逸致?」自從有了何以琳,他跟蕭弈見面的機會已經越來越少了,以前他們有著很豐富的夜生活,o市所有的夜店都輕車熟路了,偶爾會跟女人調調/情,不過他們倒是不屑玩什麼一夜/情的,只是給枯燥無味的生活添加一些調味劑而已,而且不論他們走到哪裡,哪裡都是他們的舞台,絢麗華美,驚艷四座。
但自從這位蕭弈同志遇上何以琳那天開始,他的夜/生活多半都是犧牲在溫柔鄉里了,想要叫他出來一次簡直難如登天,好不容易何以琳離開了,他正常了四年,可怕的是,現在比起四年前的狀況還要更加嚴重了,於是名政在心裡下了一個結論,何以琳就是蕭弈的魔障,一旦被困住,便終生都別想解脫出來了。蟲
「那今晚就不醉不歸好了。」他平淡無奇的開口。
名政以一種審視的眼光打量著他:「你又哪裡不對勁了?」
蕭弈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我很正常。」
名政微微後仰著身子搖搖頭,咂嘴道:「不正常的人都會覺得自己很正常。」
「那你正常麼?」他不溫不火的疑問。
「……」名政沒想到會被自己的一句話噎死,咧了咧嘴:「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說吧,是不是那小妮子又給你氣受了?她要是不乖乖的從了你,老子明天就找人砍了她!」他現在慾火旺盛著呢,不打發走蕭弈怎麼去解決啊?這一切都怪何以琳,每次她惹蕭弈生氣,倒霉的總是他們這些無辜的兄弟,沒道理蕭弈煎熬他們也要跟著一起煎熬吧?
這句話隨即便引來蕭弈一個警告的眼神,大有「你敢砍她老子就先砍了你」的氣勢。
名政氣焰頓時便被壓了下來:「哎,別想你家那個尼姑轉世的老婆了,我聽說這家店裡又來了一匹上等貨,怎麼樣?別委屈了自己,今晚我請客,玩的爽快一點,總好過家裡那個讓你慾求不滿的那位吧!」
蕭弈眉峰一挑,薄唇吐出三個字:「沒興趣。」也不是他有多純潔,只不過他的身體只對何以琳感興趣罷了!
名政哀歎一聲,扼腕的拍了拍他的肩:「蕭弈,你知道嗎?其實我很同情你的,真的,你說吧,像你這樣漂亮多金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是情願倒貼也要上了你?可你倒好啊,娶了那麼個純良的女人,跟老婆上/床還得用奸的才行,真的是不容易呀不容易!」說著他還不忘風涼的豎起大拇指。
蕭弈被他說得很沒面子,何以琳對於夫妻之事一直都是有陰影的,這也難怪,他以前的禽/獸行為簡直令人髮指的,不過他不在乎,至少,他還可以擁有她,即便是得不到她的靈魂,也要將她的身體留住,因為失去她,他的生活就如同一堆亂碼,怎麼也無法正常運作。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他也沒開燈,反正閉著眼睛都可以走到自己的房間,進了臥室,他依舊沒有開燈,因為何以琳睡眠很淺,所以他不得不避免任何影響她睡眠的因素,連走路也沒有一點動靜,關上浴室的門,開始沖澡,回到床/上時,他習慣性的想要摟住身旁的人,可是卻撲了個空,摸了摸,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感覺,幾分醉意頓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的老婆不見了,這麼晚了,何以琳絕對不敢在外面鬼混的,於是他摸到床頭的開關,橘色的光線瞬間灑下,照亮了室內黑暗的空間。
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蜷縮在落地窗前的手掌型椅子上,他這才鬆了口氣,繼而皺了皺眉,真不知道她好好的床不睡跑那裡去幹什麼。
無奈的起身將她抱了過來,身體忽然騰空,何以琳渾然一驚,下意識的揪住他睡衣的衣襟,那熟悉的溫度渲染開來,她知道是他回來了,於是慢慢睜開眼睛:「你回來啦?」
他垂眸看著她那張略帶著睡意的臉:「吵醒你了?」
她搖搖頭,任他將自己放倒在床。
他屈膝半跪在她身側,清涼的語氣裡略帶一絲責備之意:「這麼晚了怎麼不上.床睡覺?」
她沉默了,有點委屈,她想說,我是在等你啊!可是,在感情裡,她是懦弱的,為了保護自己,她不得不架起了層層軀殼。
「說話。」他不高興了,因為他以為她不肯睡在這張床.上是因為她心裡在排斥這樁婚姻,排斥他。
她順口胡謅一句:「我……我在看星星啊!」
他覷著狹長的眸子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居然還有雅興在陰天裡看星星?沒有幻想症的人是做不到這樣的境界的。
他忽然想笑,她什麼時候越來越會騙人了?但是也不急著拆穿她,只是陰晴不定的挑著眉:「這樣啊……那以琳看見多少星星了?」
她怔怔的看向窗外,別說星星了,連月亮都沒有,她發現自己果真是沒有一點說謊的天賦,悶悶的側過身說:「你累了吧?晚安。」隱約感到身後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她知道他在憋笑,尷尬的真想把自己埋了,怎麼一遇上蕭弈腦子就容易短路?!
忽然,一隻手扳過她的身體:「我現在精力很好,不信的話讓你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