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怎麼辦我?」她絕望了,停止了求饒,出奇的平靜,也許,死亡反而是最好的解脫,一切都會隨之靜止了,不會因為得到而欣喜,不會因為失去而痛苦,什麼都不用去想。()
蕭弈慢條斯理的笑了笑:「當然不會讓你太痛快了。」懶
元菁陡然閃過一瞬驚懼:「你果真那樣絕情嗎?」
「我對你,本就沒有情。」他上前兩步,以慵懶的姿勢居高臨下的俯瞰她:「今天這個後果,是你自找了,怨不得誰。」
元菁仰首望著他,眼裡的濕意再一次湧現,淚光閃閃,她愛了他七年,是她所有的青春,可是到頭來,不過一廂情願罷了!
忽然放聲笑了起來,帶著嘲笑的意味,嘲笑自己,她現在就連埋怨的資格都沒有,是啊!感情不能勉強的,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和蕭弈又何嘗不是同種人呢?同樣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擇手段。她為了得到蕭弈,不惜傷害所有對她構成威脅的女人;而蕭弈為了留住何以琳,不惜折斷了她的羽翼,甚至還堵上了自己的性命,堵上了婚姻!
「那她呢?她對你有感情嗎?她以前不愛你的,你不也一樣費盡心思也要將她留下的嗎?弈哥哥,其實你和我一樣的悲哀!」她不拍死的說著心裡的看法,即便是這樣的後果,她也沒有後悔,因為,她是真的愛他,而她為了得到他,賭注下得太大,最終輸得一敗塗地。蟲
蕭弈沉默了,他不知道何以琳對他到底有沒有感情,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薄唇輕揚:「可惜啊……你運氣不好。」
名政倚在門框靜靜地聽著屋內的動靜,其實他是很同情元菁的,人活成這個樣子,累不累啊?反正他看著就覺得挺累的,女人瘋狂起來,真的比洪水猛獸還有可怕的,所以他至今也不打算娶妻生子,再看看元菁,就更加沒什麼慾念了!
一名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遞了一把刀過來,帶蕭弈接下之後,便默然退至一邊。
元菁看著那明晃晃的刀身,心裡一陣怵目驚心:「弈哥哥……你想做什麼?」
「讓你嘗試一下,流血的滋味。」他說得平淡無奇,左右轉了轉刀身,在這陰暗的光線下,顯得清亮冷冽。
…………
何以琳跟著蕭媛走遍了南北街,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可是蕭媛卻出奇的精力旺盛,沒有一點疲憊的樣子。
「天都快黑了,我們回去吧。」
蕭媛有點掃興的嘟著嘴:「難得出來一次,你不要那麼掃興好不好?」
何以琳歉然的笑了笑:「對不起,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要不然你自己去玩吧,我先回去了。」
「天不是還沒黑的嘛!你就再陪我玩一會兒好不好?好不好嘛?」其實她已經很久沒有盡興的出來玩過了,總是懷戀那種刺激瀟灑的感覺的,有齊旭陪著她的時候,她也就不作他想了,但是現在齊旭不在,她又不想回去那個氣氛壓抑的家裡,今天難得有何以琳陪著,稍微晚點回去,蕭正琛他們也不會說什麼。
何以琳為難的抿了抿嘴:「可我真的走不動了。」從九點半開始走到十一點,她們去了餐廳小歇一會兒,何以琳本以為最多兩三點也就可以回去了,但是她忘記了蕭媛貪玩的性子,導致逛了大大小小的店,兩條腿都快走斷了。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心不在焉的,只想快點回去,她知道蕭弈不喜歡她天黑了還在外面,因為費文澤的事情,他們心裡已經有了芥蒂,她真的不想再惹他不高興了。
蕭媛似乎一眼就看出來她在擔心什麼:「你就那麼怕我哥啊?沒事,不是有我頂著的麼?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你有不是背著他去偷人了。」
「……」一直知道蕭媛豪爽,可是這樣的比喻似乎太驚艷了,就算借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背著蕭弈去偷人吧?她只是沒有夜生活的習慣而已,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聽話的乖乖女,天黑之後就不會再出去玩了。
蕭媛不依不饒的說:「就一會兒,晚上九點之前回去,好不好?」她可憐巴巴的露出一臉乞求的模樣,好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鳥難得可以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所以才會如此的貪念。
不等何以琳回答,她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熒屏上閃爍著蕭弈的大名,她看了看蕭媛,然後接聽:「喂……」
「在哪裡?」簡潔,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語氣,果然是蕭弈的特色,生氣時的特色。
何以琳又看了看蕭媛:「我跟媛媛在一起。」
「叫她聽電話。」大有興師問罪的氣勢。
蕭媛遠遠地就感應到了蕭弈那千年寒潭般的冷冽之氣,她是何等狡猾,才不會自己往槍口上撞,急忙無聲的搖搖手,求救的看著何以琳。
何以琳無奈,之好幫她圓謊:「她……不在,去洗手間了。」
天知道,何以琳什麼都優秀,就是缺少了說謊的天賦,尤其她說謊的對象還是蕭弈這種聰明滅頂的人物!
那邊沉默了兩秒:「你確定,要這麼跟我說嗎?」
何以琳猶豫的看了看蕭媛,蕭媛一個勁的做著拜託的姿勢,她終究還是心軟了,硬著頭皮回應給蕭弈一個字「嗯」。
那頭又是一陣靜默,但是何以琳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正慢慢的向她們欺近,絕對強烈的氣場,那是不容被忽視的存在感。
五秒後,但聞他低沉的嗓音傳來:「……很好,轉過身來。」
-----------
╮(╯▽╰)╭三更完畢偶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