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睏,都已經快十二點了,迷迷糊糊的問:「有什麼事明天再做好不好?我真的很累……」
他不懷好意的展露出一臉驚訝的樣子:「哦……原來你喜歡白天做啊?……我記得你以前不是要我關燈就是要蓋被子的……」有時候他都會覺得很辛苦,面對這樣一個完全不解風情的女人,他縱使有一腔熱情也無法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懶
何以琳只覺得他柔和的嗓音大有催眠的功效,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往他懷裡鑽了鑽便進入了夢鄉。
看著她略帶倦意的睡顏,他嘴角微微彎起,笑容裡帶著一絲憐愛,如果一直可以這樣,那該多好?只有在她睡著之後,他才感覺他們是真的在一起,可是清醒時,一道無形的鴻溝便橫跨在彼此之間,誰也進不了誰的界限。
有時候他都在想,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累?為什麼就不能放開她?何以琳,木訥無趣,沒有柔情似水,更沒有嫵媚妖嬈,可是,偏偏就是讓他欲罷不能。她永遠都是那麼淡然飄渺,就好像山巔的薄霧,風一吹了散了,讓人想要擁有,十分的困難。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這樣患得患失,會因為得不到一個人而感到焦慮,會因為失去一個人而感到害怕。他不敢去猜測她的心裡在想什麼,他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又或者是何以琳太聰明了,深知在感情的世界裡,誰先暴露了自己的弱點,誰便注定被攻陷,所以,她才會把自己掩藏了起來,令他無法一眼看透。蟲
清晨,何以琳醒來便感覺到身邊的位置空空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偌大的水床之上只有她一個人的睡姿,身上的禮服已經被換上了睡衣,也不知道最晚他幾點才睡的,一大早就不見的了身影,她心裡不免滑過一絲失落之感,今天是他們婚後第一天,可是睜開眼睛,卻看不見他的身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學會期盼一個人的存在感了,他在身邊的時候,她總覺得氣場太強大,令人有些難以承受那份壓力;可他不在的時候,又好像少了什麼,心裡某個角落總是空蕩蕩的。
起床梳洗,換了一身簡單的雪紡連衣裙便下樓了。
這裡不比別墅,因為地方太大,無形中透著那麼點莊嚴的氣氛,叫人不敢隨意而為。
還沒有完全走下樓梯,何以琳便被大廳裡忙碌的女傭給怔住了,那麼多人走來走去,她倒顯得有些侷促,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但每次都會有蕭弈陪著她,所以她可以不用去考慮如何應對這樣的場面,但現在蕭弈不在,她有一種被置在半空的無助。
蕭媛也許這陣子跟齊旭相處得很不錯,所以心情高漲,笑瞇瞇的走過來跟她打招呼:「以琳,你才起來啊?」
她回以微笑。
蕭媛玩味的靠近她,在她耳邊呢喃:「是不是我哥昨晚把你累壞了?現在都九點了哎!」
她笑容一僵,有些赧然:「不是,我們昨晚沒有……」
蕭媛也沒興趣聽她的辯解,挽著她的胳膊拉她走下最後兩層樓梯,說:「你別不好意思了,夫妻之間嘛,很正常的。旭哥哥今天要出差一趟,你賠我一起去送送他,回頭我們倆再玩一會兒去。」
何以琳思忖著說:「我還得送炎炎去學校。」
蕭媛不以為意的說:「哎呀,我爸早就給他轉去另外一所幼稚園了,已經送他去學校了。」
受不了蕭媛死纏爛打的戰鬥力,何以琳只好投降了,兩人隨即趕去了幾場。
齊旭一會兒便瞟一眼腕表,那還是四年前何以琳送他的生日禮物,他一直帶著,蕭媛也曾經幾次為了這個而感到不高興。如果這腕表不是何以琳送的,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可偏偏就是何以琳送的,而且齊旭一直很寶貝著,所以她心裡很有陰影!
蕭媛一上前就給了他一個滿懷擁抱,熱情的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等很久了吧?」
齊旭波瀾不驚的看了看她,然後對何以琳笑了笑:「我該上飛機了,你們還真會趕巧。」
何以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啊,最晚實在太累,所以就睡過了,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出差。」
說完後,她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齊旭和蕭媛臉上都閃過一絲異樣的表情,蕭媛是調侃的,齊旭則比較隱晦,看不出他的心理反應。
何以琳這才知道他們誤解了她的意思,真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想想還是沒有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她只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看著他們。
齊旭愣了幾秒才緩緩一笑:「好了,我真的得走了,你們別玩得太晚,早點回家。」其實他並不擔心蕭媛玩得太晚,因為蕭媛本來就野慣了,夜生活比較豐富,不過也不會超過底線,還算有點分寸,只不過何以琳相對來說比較單純,不適合夜裡的場所,他只是擔心蕭媛玩起來就顧不得別人了,而且蕭弈肯定很反對何以琳跟蕭媛一樣深更半夜的還在外面晃蕩著,所以囑咐她們記得早點回去。
「知道啦!一路順風!」蕭媛說得很瀟灑,卻褪不去眸中那不捨的底色。
何以琳也跟著說了一聲一路順風,目送他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視線裡,兩人才有說有笑的去逛街。
與此同時,閻幫的秘密基地,名政對蕭弈的突然造訪也沒什麼驚訝的感覺,好像很清楚他來此的目的似的:「我帶你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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