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一個冷冽的嗓音響起,彷彿空氣也隨之凍結。
眾人怔怔的的循聲望去,但見蕭弈站在何以琳身後。
「呵原來是弈少的女人啊!很高興認識你。」
何以琳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勉強與她握了握手。懶
蕭弈傾身拉起她就走。
費文澤也衝動的上前拉住她,看著蕭弈說:「很抱歉,她不能跟你走。」
蕭弈冷笑著挑眉:「你阻止得了嗎?」
費文澤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與他對立,兩人身高差不多,氣勢上看來不相上下。
「不妨試試。」
蕭弈的視線落在他們十指交叉相握的手上,心裡頓時一片惱火,握著她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何以琳吃痛的咬了咬唇。
費文澤皺眉道:「你快放手。」
「該放手的人是你。」蕭弈不以為意的說著,但手上還是放鬆了力道。
費文澤沉聲說:「今天是你妹妹的訂婚宴,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談。」
有些賓客已經感應到他們波濤洶湧的氣場,時不時的往這邊瞟幾眼。
蕭弈沒有做聲,仍舊拉著何以琳走出了大廳。
三人來到院子裡的一片草坪上。
何以琳雙手被他們倆禁錮著,不由掙了掙:「你們放手。」
費文澤生怕弄傷了她,輕輕地放開。蟲
但蕭弈卻充耳未聞,大手依然桎梏著她的手腕。
費文澤不滿的說:「喂,她叫你放手。」
蕭弈邪肆的一笑,曖昧的靠近,在她的耳畔低語:「你問她,誰該聽誰的話?」
何以琳下意識的縮著脖子避開他的靠近,那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耳垂與頸項之間,弄得她一陣酥麻,她心頭惴惴不安:「請你放開。」
他驀地摟住她纖細的腰身,彼此的體溫透過單薄的布料傳開,灼燙了彼此的呼吸。
她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親近,他似笑非笑的說:「我已經放開你四年了,你也應該玩夠了吧?寶貝?」這一千幾百個日夜,只留下了沒有她的空白人生,現在的重逢,也算是天意如此了,他又豈會輕易讓她再次溜走?
熟悉的語氣,一如他當年那般的枕邊呢喃,她心悸的停止了掙扎,她知道他回來了,四年前那個囚禁她的魔鬼甦醒了!
費文澤上前將他們分開,對著蕭弈怒叱:「你沒看見她不願意嗎?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不管你們過去有沒有什麼,她跟你不再有任何關係!」
「未婚妻?」他嗤之以鼻,冰冷的瞳孔嗜血一般盯著倉皇不安的她:「何以琳,你敢再說一遍他是你的未婚夫試試?」
費文澤將她護在身後:「你不必威脅她,你有你的元菁,她有我,你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蕭弈銳利的眸光射向他,心裡早已怒不可揭,白淨的手緊握成拳,二話不說便朝費文澤揮了過去,他一想到這四年何以琳跟費文澤的同居關係,下手就沒個輕重。
好在費文澤反應快,身子一斜,險險避開。
但是蕭弈並不會就這樣罷手,於是兩人廝打了起來。
何以琳焦急的喊道:「你們別打了!住手啊!」
他們置若罔聞,都想在武力上一較高下,但彼此實力相當,這樣下去只會兩敗俱傷而已。
何以琳實在看不過去,也不顧危險不危險,準備上前將他們分開,不留神被他們的手揮到,腳下沒站穩,便摔倒在地上。
他們倆這才停了下來,一左一右同時蹲到她身邊問:「你怎麼樣?」
她氣惱的推了推他們:「你們打吧,繼續打,打死算了!」
費文澤見她額頭已經有些紅腫的跡象,不由心疼的想要伸手觸碰。
蕭弈及時扼住他的手腕,他是不喜歡任何人碰她的。斜睨她一眼:「你要是想弄得人盡皆知,我也沒辦法,反正我無所謂。現在,告訴我,是乖乖的跟我走,還是,你喜歡我用強的?」
何以琳透過落地窗看了看裡面流動的人群,她不想自己的跟蕭弈的關係曝光,所以他們確實需要好好談一談,於是她抱歉的看了費文澤一眼說:「對不起文澤,你先回去吧,我回頭跟你解釋。」
蕭弈放開費文澤的手,將她扶了起來。
費文澤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還要心痛,怔怔的呆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車子駛出了正院。
良久,他才表情空洞的呢喃:「最後,你還是選擇走向了他。」嘴角笑得淒苦,他早該知道的,這四年,他對她不是沒有過非分之想,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無動於衷,可是她卻一直很排斥他的觸碰,那是因為她不習慣蕭弈以外的任何人。
徐嬸她們都去參加蕭媛的訂婚典禮了,所以別墅裡空無一人,冷清得可怕。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多說一句話,氣氛一直是壓抑低沉的,她快要清楚的聽見自己紊亂的心跳聲,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麼!
他拉著她徑直走進了他們曾經的臥室。
這裡還是一層不變,佈局,傢俱,還是四年前的樣子,好像時光被保存起來的感覺。
她看著這裡熟悉的環境,好像這離開的四年只不過是做了一場虛無的夢而已,夢醒後,一切還是最初的樣子。
他冷笑著質問:「怎麼?很熟悉是嗎?在這裡,我們一起度過了一百八十八個日夜,還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是如何躺在我身下,成為我女人的嗎?嗯?」
她仿若一隻驚弓之鳥,一步步的後退,想要逃跑。
但下一秒,他已經將她按倒在柔軟的水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