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何以琳再一次回到了o市,如同四年前一般,拖著行李箱徒步在接機大廳裡。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很帥氣的小男孩,以及一個衣著時尚的男人。
男人俳笑著摟著何以琳的肩:「yiler,接下來有什麼行程啊?」懶
何以琳笑了笑:「費文澤,我又不是你秘書。」
費文澤佯裝正經的虎視她:「沒大沒小,連老總的名諱你也敢指名道姓的叫?」
忽然一個小小的身子從他們的腿下擠了出來,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說:「費叔叔,你別想趁機佔我媽咪便宜!」
何以琳笑著搖搖頭。
費文澤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你這個吃裡爬外的小東西,我對你那麼好,你不幫我追你媽咪也就算了,還千方百計的拆散我們。」
何以琳推了推他的肩,拉過自己的兒子說:「你跟他胡說什麼呢?」
費文澤無奈的起身:「好了,算我上輩子欠你們的。」接過何以琳手裡的行李替她拿著。
何以琳也不推辭,俯身抱起景炎問:「炎炎,餓不餓?媽咪去給你買吃的。」
四年未歸,這裡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放眼望去,四處的景色已經陌生,可是回首往事,卻歷歷在目,不免有些感懷。
費文澤察覺到她情緒的起落,不由問:「你是不是在想他?」蟲
她默然不語,這四年,她幾乎沒有一天完全忘記過他,不知不覺間,他留給她的印象竟是那樣的深刻,他的霸道,他的冷血,還有偶爾的溫柔,都好像錯綜的樹根,深深地長進了血肉裡,一旦拔出,便留下無數空洞。
費文澤心裡也跟著一陣低落,說:「不是說要重新開始的嗎?難道四年的時間,也不夠你忘記他?」
她苦澀的赸笑:「他是我生命裡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你讓我怎麼可能忘記?」
「四年了,如果他找你的話,早就找到了。」費文澤若有所思的說著,自從那次法國別離之後,他真的沒有想到會再次碰見何以琳,更加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他的心裡。
何以琳笑了笑:「我沒有期盼他找我,否則,我就不會離開了,只是過去的事情,不管有多麼痛苦,都是我生命裡的一部分,不是說抽走就可以抽走的。」
費文澤不想繼續糾結這個話題,於是笑著說:「我們先去酒店還是幹點別的?」
景炎看見廣場那邊很多小孩子在嬉鬧,於是也嚷著要過去:「媽咪,我想去那裡玩。」
「現在玩什麼?沒看見叔叔還提著行李呢!」
費文澤聳了聳肩:「沒事,在下願意為二位效勞。」
景炎嘟著嘴:「你看,費叔叔都沒意見。」
何以琳看了看那邊:「那裡有什麼好玩的?」
景炎擰了擰眉頭撒嬌說:「不嘛我就要去。」小孩子看見那麼多同齡的玩伴難免會有些收不住心。
何以琳對費文澤說:「你先回酒店安排一下,我帶他去逛逛。」
拖著行李確實不方便,剛剛忘記通知酒店的人飛機早點了。於是頷首說:「你們別走遠了,我回頭開車來接你們。」
「嗯,好吧。」
景炎討好的朝費文澤揮揮手:「費叔叔待會兒見!」
費文澤瀟灑的一揮,然後攔車趕去酒店。
也許是因為景炎有一副好皮相的關係,很多小女孩子都圍著他轉,沒多久就跟他們粘成一片,玩著幼稚而充滿童趣的遊戲。
何以琳坐在一旁的長木椅上看著他,小小的身影充滿了蓬勃朝氣。四年前離開o市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真想不到上天會給她開這麼大的玩笑,在她最痛苦、絕望的時候,再次賜給了她這個小生命。當初為了生下景炎,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一直擔心孩子會不健康,可是看來還是多慮了。
這幾年也對虧了費文澤,那一次,她選擇去的地方是拉斯維加斯,而不是米蘭。碰巧在機場遇見了從法國回來的費文澤,因為在費文澤的幫助下,她才可以在那樣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生存下來。
「媽咪,我要喝水。」景炎玩得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何以琳看了看四周,要買水還得到馬路對面去,她不放心景炎一個人留在廣場上,雖然這孩子一直很機靈。
「那跟媽咪一起過去。」
景炎皺眉搖搖頭:「不要了啦!我在玩遊戲呢!」
「那就等費叔叔來。」她取出面紙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不行!我現在就要喝!」
她臉一沉:「你又不聽話了是不是?」
景炎呼吸一抽一抽的,好像隨時會哭的樣子,每次他們不如了他的意,他便會拿出嚎啕大哭的殺手鑭。
何以琳無奈的歎了口氣:「行了,那你乖乖的不要亂跑聽見沒有?」
景炎得逞的笑了笑:「知道了啦!」
何以琳這才起身一步一回頭的向對面走去。
景炎繼續跟一幫小朋友追來追去的嬉鬧著,一不小心跌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便有一個陰影靠近,毫不猶豫的從景炎小小的身子上跨了過去。
景炎沒想到還有比他還沒禮貌的人,氣哼哼的爬起來,雙手叉腰,對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喊:「壞銀大叔!」
某人腳步一頓,回眸緩緩轉身。清冽的褐瞳俯視著那小小的身軀:「你喊誰?」看清楚小男孩的樣子,他不免有些震驚,居然跟他小時候的照片如此相似。
「你都不知道尊老愛幼。」雖然他還只是一個三週歲的孩子,但是他知道某人這個行為是很不禮貌的。
蕭弈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小孩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否則以他的性子早就瀟灑的離去了。走進幾步說:「我的字典裡沒有這個詞。」
景炎小小的眉頭一擰:「所以你才是壞銀!」
「自己摔倒還怨別人,無理取鬧,八成是基因遺傳。」如果他知道小鬼的父親是誰,他一定會後悔說出這話。
景炎研究的摸了摸手指:「什麼是基因遺傳吶?」
「就是說你的父母一定也跟你一樣蠻不講理。」仔細看著小男孩的眼睛,他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時常出現在夢裡的那個女人,他清楚的記得她的眼神,卻怎麼也看不清她的臉。他以為那只是夢,卻不曾想,那是他生命裡遺失的一段,很重要的記憶。
景炎一副你答對的樣子,驚喜的仰著脖子看著他,奶聲奶氣的說:「你怎麼知道?媽咪說我跟爹地一樣不講理。」
他薄唇微揚,這個小鬼還真是有趣。他難得憐愛的摸了摸景炎的小腦袋,調侃說:「那你和你爹地應該一起去學學禮教了。」
景炎嘟起小嘴說:「我也很想啊!可是我都不知道爹地他人在哪裡!」他一直吵著要找他的爹地,只不過何以琳隻字未提,他只知道他的爹地不在拉斯維加斯,所以這次回國他是最興奮的。
蕭弈皺了皺眉,他一向都是冷酷漠然的,更不會對任何人產生憐憫之情,但卻莫名的對這個小孩很有興趣,又忍不住多問了句:「你爹地不要你們了?」
景炎反射性的說:「才不是!媽咪那麼漂亮,我又這麼可愛,爹地不會不要我們的!」
蕭弈看了看附近說:「你媽咪竟然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做母親做到這種程度,還真是夠厲害的,也不怕把小孩弄丟了。
「沒有啦!是我要她去給我買水喝的,她馬上就會回來了。」景炎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
「炎炎,你的水來了。」何以琳趕回來時,碰巧看見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臉上的平靜早已被擊碎,笑容瞬間僵住了,手一鬆,飲料也跟著掉在地上。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回國才半個小時,竟然就這樣意外的遇見了他,這個令她愛恨不得的男人!
四年了,他依舊是那麼的俊逸非凡,冷酷中透著令人卻步的凌厲。
她回國神來,緊張的上前,抱過景炎就走。
「你不會就是他的媽咪吧?」蕭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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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偶睡覺去,順便吼一聲,潛水的都出來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