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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文 / 塵菲煙

    天空一片陰霾,不一會兒便下起了毛毛細雨。

    深秋的天又添了幾分寒意。

    莊嚴地墓地,石碑很快便被細雨潤濕,蕭弈一身黑色衣裝,手撐黑傘,冷冽的眸子多了幾分深沉,單手捧著一束雛菊,靜靜地凝立在墓前。懶

    墓碑上,有著一張充滿活力的面孔,那便是元欣,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裡。

    他緩慢的俯身半蹲在墓前,將那一束雛菊放下,而後伸手觸.摸元欣的照片,那燦爛的笑臉恍如隔世一般飄渺。

    耳畔依稀迴盪著往日的海誓山盟。

    「弈,等我病好了,我要做你最美麗的新娘。」

    「好。」

    「弈,等我醒來,我第一個要看見你。」

    「好。」

    「弈,如果我沒能活著從手術室出來」

    「不可能。」

    「我是說如果,如果那樣的話,請你幫我照顧菁菁。」

    「嗯。」

    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可是為什麼,偏偏這個如果就真實的發生了呢?

    他承諾過她的,一個也沒做到,失去她的心痛,已經漸漸的轉變為愧疚。她的身影,也漸漸的被另外一個女人所取代,不經意間的,他總是會想起那個倔強的女人,只是他不願意承認這個現實,所以他才自我催眠,認定自己對元欣的感情是不可能更變的!蟲

    然而,感覺是不能忽略的,不管他外表多麼的冷硬殘酷,當看見何以琳那隱含著怨恨的水眸時,心裡免不了一陣慌亂,即使看著元欣,思緒也會不自覺的轉移到何以琳的身上,這種感覺很糟糕!

    「弈哥哥!」元菁也捧著一束鮮花,一身黑衣的出現在墓前。

    今天是元欣的生日,同樣也是元菁的。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緩緩起身站到一旁。

    元菁面色沉痛的走到墓碑的正前方,深深鞠了個躬,而後放下手裡的鮮花。

    她看了那束雛菊一眼,心裡感傷無限:「弈哥哥,你還記得姐姐喜歡的花?」

    他沉默兩秒:「可笑的是,我只記得這個。」

    仔細想來,他根本就不瞭解元欣,跟她在一起一年不到,元欣一直很乖巧,默默無聞的守著他,即便他因為工作的事情而冷落了她,她也不曾有過半句怨言。

    只因為有人跟她說,成功的男人背後要有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有了穩定的感情基礎,男人才可能放心的在事業上打拼,所以元欣不哭不鬧,只是格外的珍惜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但,他卻錯過了珍惜的時間。

    「弈哥哥,只要你心裡有我姐,她就會很高興了。其他的,不重要。」她安慰的說著,至少,他還記得一樣元欣喜歡的東西,而她所喜歡的,他卻一無所知。

    他視線再次落到元欣的相片上,輕聲呢喃:「或許吧!」

    元欣對他的感情遠遠超越了他所付出的,他終究是辜負了她,一直以來,她都是默默地付出,而他卻是理所當然的接受。

    當元欣離開時,他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而齊旭偏偏這個時候不見蹤影,他憤怒多年的兄弟就這樣棄他而去,讓他獨自面對剩下的殘局,尤其是在元欣的父母面前,他都愧疚得抬不起頭來。

    「弈。」

    剛想到齊旭,齊旭便出現了。

    他不悅的挑眉,斜睨齊旭一眼:「你來做什麼?」

    「我知道,你一定會在這裡。」齊旭撐著黑傘緩緩步上台階。

    他冷然揚唇:「怎麼?你是來替我的小情人申冤的?」

    齊旭對他的態度感到無可奈何,抿了抿嘴說:「我是想說,一年前的手術,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陷害,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真正的兇手嗎?」

    元菁聞言一震,眸中閃過一絲不安,微微垂首,有點心虛的樣子,靜靜地等待齊旭的下文。

    蕭弈沒有表態,只是凝眉望著他。

    齊旭繼續說:「我找到了當時的化驗報告,證明我血液裡含有地西泮成分,一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給我下了藥,只要查出那個人是誰,誰便是這場意外的幕後黑手。」

    元菁情緒高度緊張,抓著傘柄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齊旭發覺元菁不對勁,好奇的問了句:「小菁,你怎麼了?」

    元菁猛然一震,隨即乾笑著說:「我覺得很冷,我先回去了。」

    齊旭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哦。」

    待元菁離開之後,齊旭走近蕭弈:「弈,不管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都希望你記住,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縱使他的心再冷,也不禁有些融化了,但一想到齊旭幫助何以琳逃跑的事情,他便不以為然的勾唇:「是嗎?兄弟會搶兄弟的女人麼?」

    「她是你的女人,還是囚犯?弈,如果你是因為喜歡她才留下的,我會衷心的祝福你,可如果你是為了報復我,才把她禁錮在身邊,我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著她毀在你的手裡。」齊旭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蕭弈看向遠處的雨幕,亦如他的心情,模糊不清,看不見心底最深處的答案。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起碼,我沒有利用她的感情,而你,卻讓一個女人為了你瘋狂。」他折磨了她的身體,玷污了她的靈魂,可至少,他放過了她的感情,只要沒有愛,就不會痛不欲生,她對他,頂多是深深地仇恨罷了!

    齊旭無言以對,他確實利用了范琴的感情,只怪他太心急的想要何以琳解脫。

    「如果我證明我是被陷害的,你是不是可以放過她?」有時候他也看不懂蕭弈,若說蕭弈不在乎何以琳,那麼那天冒著那麼大的雨,蕭弈出現在他家門前,還有何以琳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又該怎麼解釋?可若說蕭弈在乎何以琳,那有為什麼屢次三番的把她推向絕望的邊緣?

    「你至今還搞不清楚,我為什麼恨你。」他怎麼可能會因為手術失敗而耿耿於懷?他恨的是,齊旭在那個時候不辭而別,說明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不堪一擊,這是一種無法原諒的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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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被系統鄙視了,好不容易才登陸進來,姍姍來遲(☉o☉)啊!五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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