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琳,大事不好,你爸爸來我們公司了,他知道你不是在我們公司工作了。」姚沫沫急呼呼的在電話裡說。
何以琳正在整理床鋪,忽然聽見這個消息,猶如晴天裡的一個霹靂,頓時就震住了:「什麼?」
「你一連那麼長時間不回去,他們許是起疑了。」
她想了想說:「好,我知道了,你安心工作吧。」
不出所料,剛剛掛斷電話沒多久,何敬遠便來電質問:「你現在在哪裡?」
她拉長聲音說:「爸,我我在回去的路上呢!」
何敬遠顯然很不悅,他怎麼也想不到從來不說謊的女兒居然會欺騙他,汗嚴肅的說:「等你回來,我再跟你談。」
她盯著手機發呆幾秒,想著要怎麼去解釋,當然不能實話實說,所以,她只好選擇繼續欺騙,一個謊言,總是需要更多的謊言去掩飾的,可她別無他法。
換了身衣服,她跟徐嬸打了招呼便匆匆趕回家。
崔妍給她開門時,以一種很同情的眼神看著她,何敬遠不管多麼疼她,終究還是不會允許她撒謊的,所以這次她若是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勢必要吃不少苦頭。
何以瑞卻幸災樂禍的笑著:「沒想到你也有犯錯的時候,待會兒看爸怎麼收拾你!」
崔妍白了他一眼:「該幹嘛幹嘛去!」
「不是吧?媽,你也太偏心了!」何以瑞活像一個吃不著糖的孩子,委屈的撅了撅嘴。
何以琳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深吸一口氣,朝坐在沙發上的何敬遠走去。
「爸,我回來了。」
何敬遠看也沒看她一眼,以一種神武的姿態命令:「跪下。」
她不敢惹他生氣,只好乖乖的照做。
「在國外見識長了不少,膽子也變大了,連你老爸也敢騙?」何敬遠怏怏不悅的斜睨她。
她抿了抿嘴:「爸,你聽我說,我」
何敬遠完全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吩咐何以瑞:「以瑞,拿竹條來。」
何以瑞面色一僵,看來何敬遠是真的生氣了,於是趕緊幫忙說好話:「爸,有話好好說,琳琳肯定不是故意想騙你的,那還不是怕你擔心麼!」
崔妍也幫腔:「是啊!敬遠,孩子都這麼大了,小時候的家法還是免了吧!」
何以瑞下意識的雙手交握,他對竹條這個詞彙是相當敏感的,因為他兒時貪玩,吃了不少家法,手心常常被打得血肉模糊。相比之下,這家法是為他特製的,何以琳小時候就很乖巧,從來沒有被打過一次。
不管他們怎麼勸說,何敬遠依舊是堅持己見:「怎麼?我使喚不了你了?」
何以琳遞了個眼色,示意何以瑞照何敬遠的意思去做。
何以瑞掙扎半晌,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