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護士走了進來,替他們來開窗簾,並問:「蕭」
蕭弈立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驚擾正在沉睡的何以琳。
護士笑著點點頭,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他靜靜地看著她許久,伸出正打著點滴的手,想要觸/摸她的睡顏,然而,僅隔一線之距,他頓住了,深邃的褐瞳閃過一抹掙扎,緩慢曲起手指,無奈亦不捨的收回。
凝視窗外許久,發現窩在懷裡的人還沒醒,於是低喚一聲:「以琳。」
她很少睡這麼死的,在他身邊,她時刻提防著,常常只要他微微一動,她便會驚醒,說明她對他的防範意識非一般的深,這也是他感到頭疼的地方。
伸手拍了拍她的臉,準備弄醒她,意外的反正她的體溫偏高,心中一緊,立刻按了服務鈴。
護士以光速趕來,跑得氣喘吁吁:「蕭蕭總裁,請問有什麼吩咐嗎?」知道他的身份特殊,連院長也得點頭哈腰,她們更加不敢怠慢。
「你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護士用溫度計測量了一下:「確實有些輕微發燒,我把她轉去隔壁病房打點滴吧!」
「不用,她就睡這兒。」他不容置疑的說。
他撐起身子坐倚在床頭,拿起手機撥通了名政的號碼:「那個司機呢?」
名政百無聊賴的哀歎:「沒你的指令,我哪敢輕易動手呢?」
「別讓他死得太痛快。」連他的女人都干綁架,不論是幫兇還是幕後主使者,都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而那個代價,絕對是無比淒慘的。
「這幾天都有請他吃大餐呢!伺候得有聲有色,你就不必費心了。」名政無關痛癢的說著,懲罰別人,那是他的專長,他殘酷的方式,足以令任何人的求生意志崩潰,只想一死了之。
蕭弈了然頷首:「落在你手裡,肯定好過不到哪裡去。」
「說實話,你是不是對那小妮子有意思?」名政好奇的多問一句。
他反射性的否認:「別胡說。」他喜歡的是元欣,他只能這樣提醒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覺一定是錯覺。
名政不以為意的歎息:「哎,旁觀者清,我覺得她在你心裡,不一般。」
「我的心,我比你清楚。」他不耐煩的別開臉。
「是嗎?」名政耐人尋味的疑問。
他避重就輕的說:「算了,你去忙你的。」不待他回應蕭弈便掛了電話。
元菁正好捧著鮮花一臉洋溢的走了過來,透過透明的玻璃牆,剛好看見他們倆親密的躺在病床上,而更加令她心慌的是,蕭弈看向何以琳的眼神,帶著幾許朦朧的溫柔,那種感覺,如同城堡裡的王子,滿心憂鬱的看著遲遲未醒的公主,好像整個世界都不復存在,有的,只是瞳孔裡倒映的那抹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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