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沫沫一來就哭得唏哩嘩啦:「回頭我跟旻幻說,讓他跟齊旭一起想辦法,幫你離開那個魔鬼!」
「不用了,我自己會想辦法。」蕭弈本來就很強勢,齊旭如果插手,只會使事情變得更加困難。
「你要是有辦法,就不會躺在這裡了。」姚沫沫就何以琳這麼一個知心朋友,看見她遍體鱗傷的躺在病床上,姚沫沫心裡也很酸澀。
「我渴了,你去幫我弄些熱水過來吧。」
「你等著。」拿起水壺便走了出去,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姚沫沫又神色慌張的折了回來:「不好了,我好像看見伯父伯父了。」
何以琳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們怎麼會來?」
「不知道啊,我沒告訴他們。」姚沫沫也是一頭霧水。
不能被他們知道她因為流產而住院,何以琳想也不想,拔下手背上的輸液針就下床。
「你幹嘛?」姚沫沫被她的舉動嚇一跳。
「我先躲一下。」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姚沫沫拾起鞋子追出去,已經看不見她的人影,急得四處尋找。
何敬遠與崔妍滿臉焦慮的趕至病房外,推門進去,卻空無一人,只見床頭懸著的輸液管不斷地滴著鹽水。
一名護士走了過來:「哎,你們是什麼人?」
何敬遠急忙詢問:「請問,住這裡的病人是叫何以琳嗎?」
護士點點頭:「是啊,你們是她家屬嗎?」
崔妍連連頷首:「我們是,她人呢?」
護士伸著脖子往裡看去,發現床鋪空空的,於是皺了皺眉:「奇怪,剛剛還在啊。」
何敬遠心裡十分緊張,忍不住問:「她得的什麼病啊?」
護士看了看手裡醫生做的記錄:「流產。」
夫妻二人均是震驚不已,何敬遠篤定的搖搖頭:「肯定是被人騙了,那不是我們家以琳。」接到匿名電話,說何以琳病重住院,他們慌急慌忙的趕來,可是聽說病因是流產,何敬遠便放心了,因為他很相信自己的女兒。
何以琳躲在拐角處偷偷看著這一幕,心裡不禁一陣悲涼,如果何敬遠知道她做了蕭弈的地下情人,一定會接受不了的!
目送他們離開,她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裡,腳心接觸著冰涼的地磚,一直寒到心裡。
忽然,從身後伸出一雙手臂,將她打橫抱起,她下意識的回眸,撞上的是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於是眸光一冷:「放我下來。」
蕭弈面無表情的俯視她:「你在命令我?」
「蕭總裁日理萬機,走路這種小事,不敢勞駕。」她的情緒很不平靜,看著一個親手將自己推進地獄的人,焉能不恨?!
他專橫的說:「即便要作踐自己,那也得得到我的允許。」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這麼冰冷的地面,居然就這樣光著腳走,也不怕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