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裡面是顧修離寄過來的離婚協議書。
而且在協議書的最末尾,顧修離那蒼勁力透紙背的字跡,早已經在上面簽好了名字。
她勾了勾嘴唇,暗笑,原來他是這麼迫不及待的離婚。
隨意看了一下合同條款,她發現,他對她確實還算是所謂的「仁至義盡」。
在合同裡,他給了她不少好處。原來,他竟然給了她顧氏集團百分之八的股份。要知道,這相當於好多好多棟大樓了。
如果她不拿著這些錢去炒股或者去買賣期權期貨,黃金外匯,估計幾輩子都揮霍不完的。
而且,就這百分之八的股份,還像一口井一樣,只要顧氏集團不倒,她就永遠用不完,花不完,更是揮霍不完。
如果她沒料錯,這是顧修離給的所有女人中,最大的一份分手禮物了。
要知道,他過去和林氏解除政治聯姻,給林氏的,也不過是一棟偏僻的辦公樓,算下來,也就千八百萬的樣子。
但是,這些對於蘇染來說,卻根本沒用。
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她冷靜地將離婚協議書一條一條地看完,當然,合同上在物質上大多數都對她是有利的,但是對於其他方面,卻是從未有過的絕情。
尤其最後一條,還如此清楚明白的白紙黑字地寫著:
根據婚前法律判決,蘇染女士因為曾經患過抑鬱,且因為曾經對孩子照顧不周,讓孩子一度患上孤僻症;因此,離婚以後,孩子的撫養權繼續像結婚前一樣,完全由男方擁有,並且女方永遠沒有探視權。
蘇染看著合同條款最後一項,這用黑色加粗的字體清楚明白地寫著的這極為重要的一項,儘管她早就有所準備,但是當她自己清楚明瞭的看到以後,還是忍不住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最後,她牽強地勾了勾唇角,十分果決得在協議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大名,並且毫無留戀地取下左手無名指上面的婚戒,然後用一個文件袋將這合同和戒指一起裝好,等明天一早寄出。
隨後,她還熬夜寫了一份文件,再又抽出文件袋裡的資料,隨後將這份文件附在離婚協議書的後面,再跟著戒指和協議書一起塞進去。
最後上床睡覺,這天晚上,她反而睡得極好。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的就起床了。清早就給快遞公司打電話讓快遞員來取件了,事情完畢以後,她又化了一個非常有精神、又十分美麗的妝容,然後才出發前往蘇落的學校。
中途上課的時候,蘇染以蘇落母親的身份悄悄接走了蘇落小朋友。
誰也沒料到蘇染現在和顧修離已經離婚了,因此,蘇染很容易就做到了這件事。
隨後,蘇染就帶著蘇落小朋友去了醫院。
醫院裡,蘇染帶著落落從頭到尾,從內到外,都一一檢查了一遍,看有沒有什麼哪裡不對勁的地方,發現沒什麼問題的時候,她又帶著落落去常見的家族遺傳病專科去詢問和檢查了,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最後,甚至還帶著落落去測試了iq,竟然發現這小傢伙,雖然平時話不多,但是小傢伙的iq還是照樣遺傳了他爸爸的驕傲,超過了200。
這一切,都讓蘇染非常滿意且放心。
最後,她終於再次驅車前往學校,準備將落落再次送去學校。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這樣在醫院裡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竟然花了一整天的時間。
蘇落突然從學校裡消失了一天,很快就傳到了校長那裡。
如果說是其他的人,這消息肯定不會傳去校長那裡的,只是蘇落可不一樣,他是他們所有人的太子爺。
平時落落無故臨時不來上課,都是顧修離或者顧修離的秘書,甚至是顧修離家裡的管家直接給校長打電話的,可今天不一樣,沒有電話,這太詭異了。
於是,這位本想拍老闆馬屁的校長就立刻打了個電話過去,可電話接通並且說出蘇染接走了蘇落的時候,顧修離立刻生氣起來。
迅速的,他就安排許多手下去查找。
可就在他們出發行動之前,校長那邊就又立刻來電話了,說夫人已經將小少爺送回學校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顧修離有點兒疑惑了。
很快,落落便放學了。
自從顧修離給蘇染寄了離婚協議書以後,顧修離就開始給蘇落安排一個單獨的司機,按時接送,並且負責保鏢工作,以確保他的安全。今天他的疏忽讓蘇染悄悄接走了蘇落,顧修離決定換一名保鏢。但是他卻忘了,他自己寄給蘇染離婚協議書這件事,除了律師知道,就無一人知道,因此,突然被解雇的保鏢,覺得非常委屈。
落落回家以後,顧修離帶著之前的疑惑朝落落問道:「今天你媽咪到學校裡接你出去了一天,都去做了什麼?」
蘇落自己也有點兒疑惑,於是便立刻偏頭回答:「媽咪帶我去醫院了。」
說完,他就一邊脫鞋子換拖鞋一邊大聲嘀咕著,像是說給爸爸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真是奇怪,我都跟媽咪說了好多次了,我沒有哪裡不舒服,可媽咪還是帶著我從頭到尾的做了一次全身檢查;不但如此,她還跟我說,姥姥生病了,所以媽咪要呆在姥姥家很長一段時間,要我好好照顧自己!」
小傢伙一邊朝現在早已經完全俘獲了他的心的爸爸走,一邊取下背上的小書包,然後將這一切忘記在腦外。
雖然他很遺憾以後很長時間不能每天見到媽咪了,但是想到姥姥生病了,他還是決定不去計較,且非常大度的將媽咪暫時讓給姥姥。
顧修離聽著落落說著「媽咪以後要呆在姥姥家很長一段時間,要我好好照顧自己」這話,雖然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消息,但是卻又覺得,以後她就沒有了探視權了,為了不像上一次一樣鬧得那般嚴重,她說這樣的謊話來安慰孩子,也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