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想起了九年前同樣的經過,而這一輩子,他始終都無法忘記當時所受的傷害。
那天晚上,他滿懷著期待的回到他和她的愛巢,但是迎接他的,卻是他這一輩子莫大的恥辱。
有什麼樣的恥辱,比一個男人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在他和她曾經日夜翻*雲*覆*雨的床上和別的男人顛*鸞*倒*鳳更加令人難以啟齒?更加令人覺得受到了侮辱?
而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還需要別的男人來滿足,這又究竟是他的悲哀?還是這個女人又從來沒有愛過他?
當時,當他親眼看到她跪坐在地上,親耳聽到她大聲說出她更愛另一個男人的時候;當她親口承認:說他太傻,他們在一起,不過是一個賭注而已的時候,他的心就徹底的碎了。
極致的痛楚讓他發瘋發狂一樣的朝外面猛奔,直至跑到外面磅礡的大雨裡面。
可即便當時是那樣傾盆的大雨,都無法沖刷他受傷的心靈……
隨後,他在雨水裡淋了很長很長時間,以至於他就那樣倒在了雨水中。
可偏偏如此,當天晚上,他還遭到了一些小混混的搶*劫,讓他身受重傷,被人用刀子捅到了肚子上。
雖然不至於死去,但是卻讓他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而且,守護他的,不是蘇染,不是父母,只是跟他一起長大的世家姑娘林玉柔在旁邊守著他。
隨後一問,他又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昏迷四五天了,距離他當時發現蘇染和司紫勳在家裡做出那樣的事情以後,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躺在醫院裡的他,枯燥寂寞,傷口疼痛。林玉柔照顧他照顧得雖然細緻,但是他卻更加懷念溫暖的蘇染。
這時候的他,雖然憎恨蘇染的背叛,但是身受重傷的他,卻更加想念她了。
這時候他想,即便是發生了這種事,他也願意接受她中途的背叛。
一切只要,她現在還願意回到他的身邊……
於是,他便讓林玉柔去給他傳話。
他告訴她,讓她告訴蘇染,只要她願意再次回到她的身旁,他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一天過去,林玉柔帶回來的話,卻是這樣的結果。
他始終無法忘記她當時的那句話,她說:「既然斷就要斷得徹底。如今我找到了真愛,也過得很幸福,同時也祝你幸福……今天,我和司紫勳一起出國去過新的生活了,我希望你以後也闖得一片輝煌。」
聽了這句話以後,他當時長時間不知做出什麼反應。
片刻後,他問了林玉柔,才知道,就在他要林玉柔去傳話的那天,蘇染和司紫勳一起出國了。
然後,他就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林玉柔離開病房以後,長時間的隱忍使得他頓時就痛哭在病房裡。
如此決絕的作風,如此恩斷義絕的話語,他想,也只有蘇染這樣的女人才說得出口!
正是因為受到如此莫大的打擊,從此以後,他發誓,以後有關那女人的事情,他一定不管不問,一律無視,直至全部斷得徹徹底底。
也正因為如此,在病房裡躺了一個月的他,等傷勢一好,就開始在國內申請原本他就一直想去的瑞士攻讀了金融學碩士學位,以及雙休了投資學的碩士學位。
在瑞士的時候,一開始的他,很長時間因為不能從那樣的打擊中走出來,因此,他開始過上了酒醉金迷的日子。
每天喝大量的酒,抽大量的煙,和社會上一些混混日日混酒吧,歌舞廳,以及其他紊亂的娛樂會所。
很快,他就被染上了毒癮,同時還患上了嚴重的胃病。
那時候的他,瘦得不成人樣。
當然,權叔的手下很快就在那邊發現了他的異狀,立刻將他抓起來,強行關在房子裡戒*毒戒了好幾個月。
那時候的他,成績落得一塌糊塗,甚至還被學校幾度批評通告,意欲放棄他的留學資格,並準備將他譴回國內。
後來,因為家裡花了一點關係,融通了那邊學校的一些導師和領導,這才將這件事平緩了的過去。
幾個月以後,他戒*毒完畢,重獲新生。
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的他,這一刻才意識到生命的重要。
或許,他不能再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再這樣墮落下去了。
而同時,學校裡也明確表示,這是最後一次給他一次機會了。
隨後,他拼了命的學習,以學習來麻痺他的神經。
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結果,他一年就將人家三年要修完的學分全部修滿,因為還剩下一年,於是,他又重新雙休了一門投資管理學。
三年很快就過去,但是在這三年裡,他經歷過放縱,悲傷,痛苦,折磨,甚至是墮落,但是最後他卻爬了起來,並且還獲得了學校和社會的肯定。
隨後,他學成歸國。
身患重病的父親,與他一樣也不是很親,這時候的他,再也沒有精力管理一個那麼龐大的家業了。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毫不猶豫地接受了父親的家業。
一開始,社會還對他年紀輕輕就接手顧氏集團這樣的大集團不夠看好,但是隨著時間一長,他那狠戾果斷的手段一出,社會各界慢慢認可了他,到最後,更甚至評論他是商界帝國的國王,其性格:隱忍,狠戾,果斷,獨裁。
顧修離緩緩從回憶裡走出。
他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又跟那個曾經傷害過他的女人廝混在一起了,不但如此,他還再一次上當受騙了。
他現在很害怕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會再一次站在他的面前親口告訴他:「傻瓜,不過是玩你的罷了,你竟然又當真了,真是傻啊!」
想到這些,他渾身就覺得無比的乏力與痛恨。
他怎麼就這麼傻地被這樣的壞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欺騙?
她為何又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將他當猴子玩弄?
而她,為何又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將他傷地這麼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