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邪魅微笑,等答案的顧修離,當他看到這最直接,最原始的「證據」的時候,心底原本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怒火,就再也忍不住,緩緩上前,躬身去地上撿起背包,然後「騰」地一下將背包裡的紅色紙幣全部一次性倒了出來。
一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一次性全部倒出來,也能夠下一時半會的紅雨了。
倒完了這個,顧修離微微一笑,隨後隨後意味深長地笑道:「哦~!原來就為了這個啊!」
說完,他又提著背包,然後緩緩地轉過身去,偏著頭看著周宏,唇角噙著從未有過的迷人微笑,隨後接著道:「我還害怕你是被高雄那人渣給要挾了,還特地吩咐了人去調查這事背後的原因了,看來還真是我把你想像地太過美好,以至於忘記了你本身就是混蛋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再調查下去了,不是嗎?這樣,我還得感謝你,為我省下不少人力了,是嗎?」
顧修離原本說這話的時候,一邊說一邊笑,彷彿在與人開什麼玩笑一樣。
可對面那些跟慣了他的手下,看著老大這樣迷人且殘酷的笑容的時候,竟然忍不住在下面悄悄打了個顫抖。
他們知道,每當老大越是露出這般鎮定迷人的微笑的時候,就越是殘酷危險的時候。
而也就在這時候,說完,他就陡然間轉過身,提起腿就這腳後跟就朝剛剛才起來,此刻已經跪在地上高宏一腳踹去。
「啪」地一聲,剛才好不容易爬起來的高宏,這一次又朝後躺仰而去。
顧修離實在是受不住這樣經不起誘惑的小人,若是今天發現了這傢伙是因為家人的生命安全被威脅而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他還有情有可原,可如今,這傢伙不過是為了幾個區區身外之物的錢財而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他怎麼會原諒這樣經不起誘惑而犯錯的小人?
於是,他一時氣不過,立刻上前,抓住倒在地上的高宏的衣襟,揚起拳頭,就朝他的唇角狠狠砸去。
敢吻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狠狠地砸了好幾拳以後,心底洩了一部分恨以後,他才放過他。
起身,正準備離去,可身後的高宏這時候又立刻爬起來,揚起拳頭,準備回擊。
感覺到背後的勁風,顧修離一個閃身,錯開他的拳頭,然後他就這樣一把握住了他那並沒有多少拳腳功夫的手腕。
看著這隻手,他立刻就想起,今天正是這雙手,狠狠地抓過他女人的那只有他才能碰的地方,想起這點,他就更加氣憤起來,握住他手腕的手臂,狠狠一使勁,就將一個七次男兒的手臂陡然間扭轉了起來,並且發出一聲聲:「咯吱咯吱」聲音。
然後再一個手肘,狠狠向後一使勁,就將高宏那高大的身影,打在地上,再也起不了身來。
這一刻,高宏再也忍不住,痛得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
看著這樣的結果,顧修離才滿意地活動了下剛才因為打人而打疼了的手腕,扭了扭脛骨以後,他這就緩緩站起身來。
隨後,一邊走,還忍不住一邊吩咐:「先狠狠虐待他一番,只是不要弄出人命即刻!完事以後隨便找個路口,將他拋下車去!」
說完,他就打開電子門,然後大步離去。
而這時候,旁邊的那些黑衣人也立刻打了個寒顫,並且還非常同情的看了一眼此刻依舊困在地上的高宏。
要知道,他們的老大可是從小被夫人以訓練特工的方式訓練長大,被他揍了一頓,哎喲喂,還真不是一般的疼呢!
顧修離揍完了高宏,這才隱約洩恨完畢。
可想起今天視頻裡的那些畫面,心底還是忍不住為之賭氣難受。
快速地從會所裡出來,立刻驅車回去。
一路將油門踩到底,他要快點回家,去看看那個今天被人佔了便宜的小妻子,這時候是不是在家裡鬧不開心。
當然,他更要好好地問問她,以後還接不接拍這樣的電影。
如果能夠乘機限制她以後不接拍這樣的電影,他一定非常高興。
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這時候,除了一直在等候他回家就要關好大門的德叔以外,其他的人都睡了。
自從從泰國回來以後,他和蘇染就過上了甜蜜幸福的夫妻生活,而蘇染也非常主動且自然的將衣物搬到了他的房間,和他一起住起了主臥室。
儼然,她現在就是一副這家家庭的女主人。
當他進入主臥室的時候,房間裡的燈和浴室裡的燈都亮著,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他知道,蘇染正在沐浴。
敲了敲門,裡面的女人將浴室的門鎖得很緊。
聽到敲門的聲音,她立刻警惕地大叫:「誰啊?」
聽著這樣話,想著晚上才過去的那處過分的戲,他就更加生氣。不知不覺,語氣中就微含薄怒:「都這時候了,又是在自己家裡,不是我還是誰?難道你還想是誰?」
蘇染在浴池裡拍了拍胸口,並在心底暗罵自己非常沒有骨氣,竟然這樣一嚇就被嚇成這樣。
看來,有了這一次,她現在真是草木皆兵啊。
坐在浴池裡,打開溫水龍頭,她對著龍頭一次又一次的擦洗唇角,以及胸口。
有著精神潔癖的她,很害怕呆會兒帶著別的男人的氣息走上顧修離的床。於是,她就在裡面,一次又一次的搓洗,直到嘴唇和胸口感覺紅腫疼痛為止。
顧修離原本就對今天這事情非常不滿,好心好意地提早回家,本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事,結果回家以後一直站在浴室外面等她就算了,可現在,接連催了好幾次了她都不出來。現在時間一長,他想,就算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光了啊。
一時間,他就更加不耐煩了。
最後,他再次極其不耐煩地催了她一次以後,他就煩悶的走到床邊,然後坐下,鬱悶地將頭偏向一邊去,神情極為鬱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