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ktv包房,顧修離早已經壓抑不住剛才蘇染反抗他的怒氣,這會兒見她好不容乖順下來,就更是毫不客氣地將她狠狠塞入副駕駛座,然後轉過身去,就快速地啟動車輛,然後這裡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在離開的時候,蘇染才突然間想起:「我的車!我的車還在剛才那裡!」
顧修離看都沒看她一眼,就非常理所當然地道:「就你這樣,還是放在那裡吧!沒看到那附近有多少年輕追星的小弟弟和小妹妹嗎?你若是不想明天上頭條,就乖乖呆在車子裡,什麼也別動,什麼也別做。至於你的車子,無非就是要麼今晚被警察開一晚的罰單,要麼就被吊車給吊走,明天自己去車管所裡取回來!」
雖然他說得很對,但是蘇染一看到他此刻這不可一世,了不起的樣子,再想起他剛才在那包廂裡的那種種舉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看這傢伙現在這好好的樣子,這哪裡還有半點平時在家裡病怏怏一個勁兒地躺在床上的病態?
很顯然,蘇染被耍了!
意識到這一點,蘇染再想起他今天那專橫無理的樣子,立刻回頭望著他的側臉:「你是什麼意思?這幾天你根本就沒生病吧?」
顧修離也生氣,一聽到她這話,想起她今天自作主張地簽下那個色瞇瞇的導演的角色,就更加生氣,於是乎,就更加不可一世地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平視前方:「是又怎麼樣?」
蘇染氣結,一時無話,只能說了一個字:「你……」
顧修離繼續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緩緩道:「你有權利悄無聲息地簽了合同,我又為何不能裝病?」
蘇染一時無語凝咽:「你!這兩者能混為一談嗎?你這是人品問題!我簽約是為了我的工作,我的理想,我的追求!你不能因為你自己的喜好就要求我按照你的要求去毀約,或者去放棄我自己的追求和事業吧?」
蘇染頓了頓,想起剛才這個人的無理取鬧,心底一陣煩悶,就繼續說出了那一句非常傷人的話:「再說了,你我現在又是什麼關係,你又有什麼權利來要求我毀約?拒絕這樣的好角色?」
顧修離這一聽,原本一直心平氣和的他,想起這件事,再想起她這句傷害人的話,頓時就火大了起來。
他陡然間就將車的方向盤猛的一個旋轉,然後剎車狠狠一踩,就將車驀地停到了大陸的旁邊。
隨著他急劇的剎車和突兀的行為,寬厚的輪胎一時間在地上滑出幾道白白的痕跡,同一時刻,輪胎下還製造出一聲聲刺耳的「卡哧卡哧」聲。
蘇染雖然繫了安全帶,但是因為他這樣急劇的轉彎和剎車,原本好好地坐在座位上的她,還是被這樣的震*蕩給晃悠到了前排的氣囊上,狠狠地觸碰了一下。
這樣的觸碰雖然沒有任何傷害,但是還是讓蘇染感覺到非常不舒服。
正想抬頭問他究竟怎麼回事的時候,這時候已經急速停好車的顧修離立刻轉過身來,欺壓在她的上方,面色也變得從未有過的陰沉。這一次,他狠狠地盯著她,額頭上是因為急劇生氣而漲得青紫的血管,而他眼底顯然也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瞪著她,咬牙擠出:「好角色?什麼狗屁好角色!他*媽就是一個色鬼的陷阱好不好?虧你還當寶一樣揣在懷裡,也只有你這樣沒有任何危機感的傻瓜才會這樣!你可知道我今天來之前聽到什麼消息,這高雄可是出了名的色,你呆在他身邊難道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安全嗎?還是你自己也犯*賤得自願給他潛規則而換取這樣一個角色?感情你過去他*媽那些角色都是通過這種方式得來的嗎?」
顧修離實在是太生氣了,以至於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甚至連「犯*賤」這樣的詞語都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了!
他頓了頓,轉過身去,一時間有點想不通,覺得自己在掏心掏肺地保護著她,但是她就是這樣不知趣,甚至還有點良心當狗肺的樣子;再想起她剛才一次又一次提起兩人之間的關係,說他憑什麼來管她這樣的話,真是太讓他寒心了。
一時氣不過來,就抬起雙手狠狠地朝方向盤砸了幾次,弄得那刺耳的喇叭聲一次又一次地在車子旁邊響起。
砸完了以後,他又氣急敗壞地看著車前面的黑夜裡,然後自言自語地道:「憑什麼管你?呵!是啊!我是憑什麼來管你!我他*媽是自作自受才來管你!我他*媽是自作多情有病才花那麼多精力去跟一個恨得咬牙切齒的導演談判合作的事情!更是腦袋被門夾壞了才想起要出那麼多資金去投資一個什麼狗屁勞什子電影,不過就是為了控制那狗屁導演,以防他對你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看著突然火冒三丈的顧修離,蘇染雖然有點害怕,但是一想起他最後說的那句話:「還是你自己也犯*賤得自願給他潛規則而換取這樣一個角色?感情你過去他*媽那些角色都是通過這種方式得來的嗎?」在蘇染眼裡,他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污蔑她的人格!
他太過分了!
不尊重她的工作,不尊重她的事業,更還如此污蔑他的人格!
她想起了過去六年,她就是為了面前這個人,而不和任何一個男明星鬧緋聞,不選擇任何具有床*戲的電影,更是不接受有一丁點激*情擁吻的電影和電視劇;就連偶爾的舌*吻,她都會主動要求導演改掉這一段,改成其他方式的拍攝,或者用錯位的方式拍攝。如今他卻因為這樣一件小事來污蔑了她整個人生!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這簡直就是對她人品的否定,對她能力的否定,更是對她生命的一種褻*瀆與玷*污。
蘇染一時氣得不行,火氣在胸腔內急劇膨脹擴大,彷彿隨時都要爆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