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離依舊擁抱著蘇染,手指在她浮腫的臉上輕輕摩挲,他輕輕撥弄開她臉頰上剛才因為掙扎而凌亂地髮絲,看都沒看那邊一眼,然後就輕聲吩咐:「往死裡打,只要留著最後一口氣就好了!」
這聲音,明明就是那麼輕,那麼溫柔,但是卻展現出那樣的「刀光劍影,血流成河」的味道……
蕭山聽了以後,滿意一笑,得瑟地吹了一聲口哨,朝著其他幾個兄弟囂張地勾了勾手指頭,囂張道:「兄弟們,這麼多現成了練拳頭的靶子,一個個都還在等什麼,一起上來吧!歐耶!」說著,就狠狠一腳朝羅斌身上踹去!
很快,這個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地方又被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給充溢起來。
大約幾分鐘以後,被捆綁在地上的那一群人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為了不弄出人命,顧修離適當的時候給大家叫了停止。
隨後他問蕭山:「開車來了沒有?」
蕭山點了點頭,笑道:「知大哥者莫若我蕭山啊,大哥那麼急那麼凶的打電話來吩咐,知道必然有重要事情發生,因此,這會兒自然得開車來了呀!」
說著,他就開始審視起一直被顧修離摟在懷裡的女子,一看原來是蘇染;再看自己的老大一直這般細心體貼地呵護著,他就突然間笑得曖昧起來,並忍不住揶揄取笑起來:「喲喲喲,我倒是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蘇染大美女呀,我就說,老大這麼晚怎麼突然間打了個這樣的電話過來,而且還十萬火急,不容商量的樣子,彷彿如果我沒有在幾分鐘以內趕到,就要把我給殺了一樣,哈哈,原來是為了蘇染大美人啊。嘖嘖嘖,這可是大哥第一次為了女人這樣哦!蘇染大美人你可是有福氣了呀!」
蕭山一個勁的多嘴完了以後,又開始朝著顧修離聒噪:「瞧瞧大哥你現在的樣子,唉!沒想到我們一向鐵血無情,冷酷到底的老大,這一次竟然動了凡心了,蘇染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面對聒噪的蕭山,顧修離再也看不下去,冷冷地剮了他一眼,然後蕭山立刻閉嘴。
隨後顧修離就在大家的注視下,扶著蘇染在石桌上坐好,並安慰道:「你坐好,我去去就來!」
說完,就起身朝此刻已經在地上奄奄一息,並一直虛弱呻吟的羅斌走去。
顧修離走過去的時候,那身姿與他平時走路時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但是不知為何,就是給人一種森森然的恐懼感,以至於蕭山和其他的兄弟們都不知不覺停止了說話與嬉笑,一股緊張的味道盯著他的動作。
而顧修離就在大家這樣的註釋下,逕直走到羅斌的跟前,那挺拔的身姿,平緩沉穩的步伐,真正一個正人君子啊!
可就是這樣的他,讓這群瞭解他的兄弟們,個個呼吸窒息,不敢動作。
隨後,他就這樣頂著這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非常「正派」地朝著地上的羅斌的褲襠裡狠狠地踹了一腳!
「啪」地一聲好響。
這一腳,可正是下足了勁,半點都沒有作假啊。
一時間,連站在一旁的蕭山等兄弟們,都忍不住伸出手狠狠摀住自己的褲襠裡的小兄弟,大呼一聲:「嗷鳴!好疼啊(☉_☉)!」
這一瞬間,羅斌才知道,這世上什麼叫做「痛」。
這一次,他痛地連呻吟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那麼愣愣地躺在地上,不能動了……
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蕭山身後的那群兄弟都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哎喲喂,這下可真正斷子絕孫了呢!」
蕭山自己也忍不住出言調侃:「這又何止斷子絕孫?只怕連蛋都碎了吧!」
「哈哈!那以後就是不舉!他以後就是真正的不舉了啊!哈哈!」
在這樣的嬉笑中,顧修離又再次非常自然地回到蘇染的身邊,彷彿這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非常利落地彎下腰,將此刻早已經呆愣在桌子上的蘇染打橫抱起來,一邊抱還一邊在她耳邊安慰:「別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就是所謂的正當防衛。他有膽子做這種事,我就有膽子廢了他。」
蘇染一囧,把羅斌踹成了個殘疾人,這也算是正當防衛麼?
處在顧修離的懷裡,蘇染覺得特別的安詳,剛才發生的那些恐怖的事情,彷彿還依舊在眼前,而這面前的景象就如夢境一般不太真實,面對這樣的情景,她不願去花太多的時間去想其他的,而是希望自己利用現在的時間,好好珍惜跟顧修離難得這麼好的在一起的機會。
因此,羅斌被踹成殘疾人,接下來顧修離又該如何擺平這件事,她想都沒去想。
當顧修離抱著蘇染經過蕭山幾個兄弟的時候,他那平淡卻極具威信的聲音又再次吩咐起來:「蕭山,你帶領兄弟們將這群廢渣搬到車上去,然後來一個人來幫我開一下車,我得趕緊送蘇染去醫院!」
被蕭山帶來的這些兄弟們平時都跟著顧修離混慣了,面對顧修離這樣霸道的吩咐一點都不奇怪,也非常遵從他的吩咐。
在他們這些兄弟當中,也早已經習慣將顧修離當做老大,習慣唯顧修離是瞻。
而事實也證明,這些年,當顧修離做老大的時候,他所做的每一項決定,哪怕是在最危險最緊張的時候,他都從來沒有出過錯,更是冷靜地可怕。
大伙聽到顧修離的吩咐以後,便立刻分頭行事。大家雖然平時喜歡嘻樂開玩笑,但是做起事來,卻毫不馬虎。
不一會兒,這些兄弟們就將那些倒在地上的人渣門從山上抬到山下百年樓院子下面的車子裡了。
蕭山當時來得很急,聽了顧修離的電話以後,就一邊出發一邊打電話給兄弟們,讓兄弟們無論在哪裡,無論在幹什麼,都限令他們在五分鐘以內趕到這裡,因此,這會兒兄弟們都是開車來的。所以這會兒這山下面停了好幾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