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推開門的慕子夜,看到一諾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等著他,先是一愣,隨即變得心情大好。
「你回來了。」一諾柔聲細語,上前一步,結果慕子夜脫下的西服外套。
慕子夜「嗯」了一聲,扯了兩下領帶,將襯衣的紐扣解開兩顆,露出蜜色的肌膚,胸膛一起一伏,甚是性感。
一諾看著愣神,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頓時一紅。
慕子夜沒有理會她的番茄臉,而是逕自躺在了床上。
「你晚飯吃了嗎?我去給你拿些吃的吧。」一諾申請,蹲在了床邊。
這是一個合格的工具該做的不是嗎?
慕子夜搖了搖頭,「你今天倒是乖,莫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求我?還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他原本心情很好,可是說起話來就又開始了不自覺的刻薄。
一諾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子夜,我倒真的有一件事情跟你商量。」
一諾隨即坐在了床邊上,看著斜靠在床頭處的慕子夜。
「什麼事?」慕子夜問道。
「子夜,我希望你能放我出去,還我自由。你放心,我出去絕對不給你惹事,我還會乖乖滴做你的工具,什麼都聽你的,我只是想要一點自己的時間。」一諾認真地看著慕子夜。
「文一諾,你再說一遍。」慕子夜的語氣很冷,冷到一諾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他說,文一諾,他的語氣,很冷,他的眼神,帶著殺氣。
這一切,都在傳遞給一諾一個信息,剛剛她的話,惹怒了他。
一諾有些害怕的向後挪動了一下,「子夜,你怎麼了?」
她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自己能夠聽清。
「你再說一遍。」他只是盯著他,目不轉睛。
一諾嚥了口口水道:「子夜,我,我說,我想出去,不想在家了。」
「還有一句。」慕子夜的聲音似乎更冷了。
「我說,我會,我會做好工具的本分。」
一諾話音剛落,慕子夜「霍」地一聲,坐直了身子,他的臉與她的只有一厘米的距離,眼睛對視著,一諾甚至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工具?你覺得我只把你當工具?」慕子夜帶著輕蔑的聲音傳來,一諾的眼淚湧了上來,因為害怕,也因為委屈。
「難道不是嗎?」她不想喝他對著幹,她其實很害怕這樣的他,可是,話卻脫口而出。
「好,文一諾,那就履行你作為一個工具該履行的責任吧!」慕子夜身子向前一壓,一下將一諾壓在了床上。
他上,她下,他狠辣,她倔強,於是,場面一時間僵在了原地,幾秒鐘的停頓,慕子夜突然又壓下了幾分,如一隻見到獵物的餓狼一般,開始撕扯一諾身上的衣服。
原本還有一些反抗的一諾,漸漸地,動作也放慢了許多,很快,竟然停止了動作。
「還說不是工具嗎?」她的聲音帶著顫抖,似蒼涼的冷月,寂寞千年。
慕子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一諾側在一邊的頭。
很快,他支起了身子,鬆開了一諾,整理了一下襯衣的領口,站了起來。
「我今天晚上睡書房。」話畢,他頭也不回了走出了房間。
獨留一諾一個人,依然以同樣的姿勢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看著那上面細小的裂紋,看著那盞明亮的燈,看著看著,淚如雨下。
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一步,兩個房間中的人都不清楚。書房中的他很懊惱,懊惱不該因為她的一句「工具」便動了那麼大的氣,讓原本有些緩和的氣氛又回到了冰點;臥室中的她在後悔,後悔不該開口閉口的就是「工具」,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即可,任誰被當面拆穿,都會氣急敗壞吧。
於是,兩個人的冷戰繼續著。
孟尹帶著精神病院遇到的那個黑衣人的屍體,來到了地下儲藏室。
這間地下儲藏室,由三個巨大的病床以及一排冰櫃組成。冰櫃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儲藏冷鮮食品的冰櫃,而是如抽屜一般的,專門用來安放死人的抽屜,著一排冰櫃,足有二十個。
儲藏室是慕子夜剛剛命人建成的,建在了靜河胖的一座山洞中。目的就是為了儲藏這種屍體,並進行檢驗而用的。
孟尹掏出帶來的照相機,以不同的角度,給死者拍了照片。
又將死者的衣服脫了下來,前後左右各拍了兩張,一共八張照片。
孟尹又將屍體上的衣服全部脫掉,他要看一看,這個黑衣人身上是否有屬於什麼組織或者什麼人的記號。
很遺憾,一片光潔。
這時,孟尹突然起了疑心,一個殺手,再怎麼長的不像殺手,他的身體都不可能如此光潔。或多或少,會有受傷的情況存在,談不上有多明顯的疤痕,可是如此細嫩,除非他是個神人。
於是,孟尹取過儲藏室中的一個裝有紅色透明液體的玻璃屏,將瓶中的液體一灑,倒在了屍體身上,很快,屍體身上浮起了一層皮,孟尹心中大驚,他身後一揭,揭開了那層皮,這回,露出了這具屍體的本來面目。
果然,屍體的上面有著大大小小的疤痕,有槍傷留下的,也有刀傷留下的,而屍體的左側腹部,有一個黑色的紋身,是一個高音符號。
孟尹緊皺的眉頭突然鬆緩了下來,原來是亡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