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皇冠地下車庫。
時間還沒有隔上二十四個小時,丁玉瑤沒有想到,這麼快,她又見到了慕子夜。
其實也不意外,這麼大的事情出了以後,她都沒有露過面,公司手下的那些人,家裡的傭人,合作上的生意夥伴,太多的事情,都等著她出面解決,而最關鍵的是,慕氏集團和回顧,現在一定每天都有記者在樓下守著,等著可以得到最新的消息。
可是,關鍵的一方,回顧的總裁卻始終沒有露過面,那些記者,不會這麼放過慕子夜的。
「丁總,怎麼樣,想通了沒有?」慕子夜這次沒有站在丁玉瑤的面前,而是斜靠在旁邊的辦公桌上。
丁玉瑤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剩下的那麼一點力氣,也用來在心中盤算著事態的發展,如今,像是失去了怒吼的能力一般。
她緩慢的將頭抬起,對慕子夜道:「慕子夜,字,我是不會簽的,你要怎麼樣,隨你。」
慕子夜不禁笑了出來,「丁總,我從前只當你蛇蠍心腸的毒婦,沒想到,關鍵時候,你也有骨子剛氣,佩服佩服。但是,今天以後,你也許會為你剛才說過的話而後悔一輩子。」
「子夜……」還沒等慕子夜下命令,旁邊的顧晴雪突然發出了聲音。
慕子夜看向在丁玉瑤旁邊、坐在地上的顧晴雪,沒有說話,一雙如鷹似鷲的眸子,犀利無比,在這幽暗的低下車庫中,彷彿帶著光線,射向他的所有獵物。
「子夜,算我求求你,看在我曾經那麼愛你的份上,放過她,你要做什麼,都衝著我來吧。」顧晴雪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慕子夜,一雙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前方。
這兩天一夜的折磨,雖然沒有施加在她的身上,可是,她的精神,隨著每一鞭子的落下,都在瀕臨崩潰的邊緣。
而事到如今,她看不到慕子夜對她的一點憐惜,他,甚至都不會多看她一眼。一個女人,用盡力氣去愛一個男人,把他當成她一聲的至寶,他為了她,背負著怨婦毒婦的罵名,她的嫉妒心每次氾濫的餓時候,都會不擇手段的去傷害另外一個女人。別人背地裡罵她什麼,她都不在乎。因為每次,當她享受著那個男人對她的愛與關心時候,她覺得,無論做什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起初被帶到地下室的時候,她甚至還抱著僥倖的心裡,她想,他不過是要回顧罷了,大不了,她和媽媽不要回顧了,給他好了,只要他愛她,只要他還愛她,她什麼都可以放棄。
可是,當她聽著錄音筆中的內容的時候,她的希望在一點一點的碎裂,終於原來,那是一個五彩的肥皂泡,終於,被他親手捏碎了。
慕子夜再度冷笑一聲,看著顧晴雪道:「顧晴雪,以前就覺得你笨,沒想到現在你還是不夠聰明。如果你能替代她,我抓她來做什麼?她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親生女兒看待過,你現在跳出來幫她?顧晴雪,你放聰明點兒吧。」
這時,慕子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孟伊,孟伊領命,對著地下車庫中站著的其他八個黑衣人道:「哥幾個,這女人雖然老點兒,但是,既然是老大給咱的福利,那今天晚上,就別客氣了,都放開的來吧。」
說著,幾名黑衣人就朝丁玉瑤走去,即便是再笨的女人,都能聽得懂孟伊話中的意思,何況是丁玉瑤這種在商場上打拼多年、善於玩弄人心權術的女人。
眼見幾名黑衣人的手碰到了她的身體,她不再似剛才那般有氣無力,而是開始瘋狂地掙扎起來,口中是「放開我,王八蛋,別碰我」的怒吼聲。
可是,慕子夜的手下又怎會是丁玉瑤怒吼幾聲就會嚇退的,轉眼間,他們已經將幫助丁玉瑤的繩索解開,將她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其中兩名黑衣人訓練有素的將桌子搬到了地下車庫的正中間,車庫中只有一盞吊燈,現在,正好在丁玉瑤身體的上方,就像是追光燈一樣,將躺在桌子上的丁玉瑤照的通體發亮,吸引了屋內所有人的焦點。
丁玉瑤奮力想要從桌子上面爬起,可是,她還沒有坐起,八名黑衣人就一擁而上,將桌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其中一個人伸手一按,便將丁玉瑤重新按回在了桌子上。
丁玉瑤看著頭頂上八張陌生男人的面孔,心中的恐懼一下子升騰到了最高點。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慕子夜,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你未來的岳母啊!」
不管慕子夜,就連站在一旁的孟伊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丁總,你現在還沒清醒嗎?你還以為你是回顧的掌門人呢?你還以為你的好女兒顧晴雪是我的女人呢?好好伺候著。」
說罷,黑衣人開始伸手去拖丁玉瑤身上已經被鞭子抽打的破爛不堪的衣服。
「啊!」丁玉瑤怒吼著,努力地伸手擋在衣服前面,阻止著那些想要侵犯她的手,可是,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單薄,寡不敵眾,很快,她身上的衣服被褪去的只剩下了一件。
這時候,在一旁的顧晴雪突然站了起來,奮力地衝向圍成一圈的黑衣人,她用力地去拉扯著他們,可是,一個人被拉開了,還有七個人,再去拉第二個,剛才被拉開的人又會補上,任憑顧晴雪如何發力,就是沒有辦法接近丁玉瑤。
而此時的丁玉瑤,下身的外褲也被拽了下來,她的全身,如今只剩下了一套貼身的內衣。
就在數只手同時伸向她最後底線的時候,丁玉瑤用顫抖的聲音道:「我簽字,慕子夜,我簽字。」
身上的手停止了動作,丁玉瑤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