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已經猜出發生了什麼,一諾微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什麼,對盛麗道:「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聽一諾如此問,盛麗吃了一驚,怎麼會求她做一件事呢?
看到盛麗的點頭,一諾忙說,「太好了,你等我一下。」
當一諾再次回到大廳中時,手中已經拿著一台單反相機,連帶著鏡頭等一系列全套裝置都拿了下來。
「盛麗,我不可以出去,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這個東西賣了啊?」
盛麗更是吃驚了。
眼前的這位慕家的養女,現任的慕家的女主人,連走出這棟豪宅的權利都沒有?賣相機?她還會缺錢嗎?
可是,看著一諾說出這些話之後不好意思低下的頭,似乎又不是在說謊。
見盛麗有些遲疑,一諾又補充道:「我現在真的急著用錢,我在這裡,也真的沒有什麼朋友了,如果有,我是不會麻煩你的。」
說著,又眨了眨期待的眼睛,看著盛麗。
無奈地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一諾手中的東西,「小諾,你放心吧,我會把它賣個好價錢,然後把錢給你的,就當是我昨天對你所做的一切的補償吧。」
*****
離開慕家,盛麗一直心事重重,坐在出租車上,思緒始終不肯安穩。
現在她明白了,什麼叫做一入豪門深似海。
一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女子,平時連出門的權利都沒有,用錢的時候,居然還要變賣自己的東西,沒有朋友,也沒有自由,就連她的婚姻,也是一場形式,眼睜睜地看著丈夫與別的女人甜蜜恩愛,心裡又清楚,很快,這就不是她的丈夫了。
那她,到底是因為什麼還要執意地留在慕家呢?
搖了搖頭,盛麗想將頭腦搖的明白一些,卻仍舊無法想到原因。
顧晴雪這個女人,她並不喜歡。她可以忍受顧晴雪平時所有的頤指氣使,也可以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去迎合這個刁鑽的女人,維持這些表面上的和諧,其目的就是為了接近賀騰風。
她並不是貪圖富貴之人,她看不慣像顧晴雪這一類有錢人的處事風格。
只是,許多年後,賀騰風那張意氣風發的臉,像刻在她的腦中一樣,揮之不去也不願忘懷。
文一諾既然說了,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和賀騰風在一起的,那她就不會再有所顧慮,她不僅要身份上是賀騰風的女朋友,就連心裡,她也要讓賀騰風承認她。()
不過現在手上握了個燙手山芋,這相機,要去哪裡賣呢?
*****
望著時針指向10,一諾打了個哈欠。
看了看大門,慕子夜還沒有回來。
以前的晚上,她都要等慕子夜回來,不管他餓不餓,都會為他做一頓夜宵,才會回房睡覺。
可是,今天有一些不同了,這是新婚以後第一個要等待慕子夜回來的晚上。
經過了昨天那一夜的「虐待」,一諾已經不確定,還可以這樣堅持多久。
以妻子的身份去做這一切,也許,看起來,就真的像夫妻了吧。
有車駛進院子的聲音,一諾忙起身,侯在了門口處。
大門打開,卻見慕子夜攬著顧晴雪的腰,滿臉溫柔地走了進來。
兩個人對一諾視而不見,逕自走上了二樓,走進了慕子夜的房間。
房間門剛一關上,慕子夜便迫不及待地將顧晴雪壓在了床上。
「哎呀,討厭了,子夜,她是不是還在等著給你做夜宵啊?」故意捏了嗓子的聲音,端的是無盡嬌媚。
以前來這裡的時候,就知道一諾晚上會再給慕子夜做一餐夜宵。
忽視身上男人暴風雨般的親吻,顧晴雪若有所思地問著。
慕子夜的唇離開了她的肌膚,看著躺在身下的顧晴雪,淡淡地道:「晴雪,這種時候你想著別的人,這樣很不敬業。」
聽慕子夜如此一說,顧晴雪忍不住嬌嗔地一笑,腦袋往上一探,親上了慕子夜的唇,蜻蜓點水一般。隨即,便是更多的索取。
聽著房間中的聲音,一諾自是知道,他們兩個人在做什麼。
只是,顧晴雪的聲音完全沒有疼痛,而是無盡的享受,慕子夜的聲音完全沒有豪奪,而是一種寵愛。
是啊,她和她,又怎可相提並論。
是她妄想了。
本來可以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間,不用路過慕子夜的房間,可是,鬼使神差地卻走了過去,徒增傷心罷了。
一夜睡的都不踏實,朦朦朧朧的。還未等到手機的鬧鐘響起,看著濛濛亮的天空,一諾就已經坐起了身。
依舊照例去準備著慕子夜與慕子心的早餐。
下樓的時候,停頓地腳步再一次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明知道,這樣不會有結果,可,自己卻無論如何都管不住自己的腿,就這樣,朝著慕子夜的房間走去。
卻不想,門突然從裡被打開,慕子夜走了出來。
見到慕子夜,一諾嚇了一跳。
將頭低下,緩緩地道:「子,子,少爺。」
「子夜哥」三個字沒有喊出來,今後,這三個字也許只可以出現在自己的日記本中了。
這一聲「少爺」讓慕子夜微微地愣了一下。
但隨即,他就恢復如初。
一雙如鷹似豹的眼睛,緊盯著一諾,「你在這裡做什麼?」
最怕的就是慕子夜問她這個問題了。
總不能說,自己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因為他從未對自己如此溫柔過吧。
一諾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空氣陷入了凝滯。
慕子夜不耐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在問你話,一大清早的,你在這裡幹什麼?」
一諾的頭低的更下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跟慕子夜解釋,這一大清早為何出現在他的門口。
終於,慕子夜的聲音帶著慍怒地傳來:「文一諾,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知道慕子夜的怒氣來了,一諾也有些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