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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四回:劉焉病危 文 / 大墨

    崔虎這彈石絕技是祖傳的,自小就練,二十步之內彈無虛發。而且崔虎伸手也不弱,除去黑夜作戰的特技之外,其他都不比鬼攫營的戰士差。

    高雲見他一片赤誠,高義又極力舉薦,便把他收在了身邊。跟曲良一左一右,隨身護駕。

    曲良是以迅敏見長,又有遠足怒魄,身材精瘦,攻擊方式以抓、戳和撕為主。所以高雲便為他量身定做了金錢豹戰服。其實這套戰鬥服真正有用的地方也就是爪子。之所以設計成金錢豹的樣式,高雲其實是為了追求視覺效果和氣勢。

    崔虎跟曲良不同,身材很魁梧,也很壯碩。而攻擊方式除了彈石絕技之外,主要是拳、掌和腳。從這些元素出發,高雲單獨給崔虎也設計了一套戰服,取的是棕熊的外觀,露頸、露腰、露踝、露肩,十八狼牙釘嵌成的拳套為武器。

    這一熊、一豹跟隨左右,那氣勢確實是相當的拉風。

    曹操回到兗州,跟荀彧、夏侯惇他們把跟高雲盟約的事一說。這些文武也是一個個後怕。

    曹操面帶喜色,笑道:「高雲是我最為憂慮之人,眼下我軍實力確不足與之抗衡。如今與虎威軍達成五年之約,對我們實是大為有利。當趁此時機,屯兵秣馬,拓域開疆,以備與虎威軍之戰。冀州、豫州二地雖與兗州相鄰,但袁紹、袁術皆實力雄厚,眼下尚不宜與敵。如今袁術雖得豫州,然終究是剛為高雲所敗,元氣受損,暫無暇旁顧;而袁紹又被公孫瓚掣肘,亦暫不能危及兗州。一月之前,司徒王允與中書令陳群使人送來密信,約我取長安,迎回天子,他二人已聚家僕千餘人,願為內應。(』小『說』)我因擔心高雲趁機取兗州,故而未敢應允。而今時機成熟,我意出兵西征,迎回天子。諸位以為如何?」

    樂小婥在一旁噘著嘴,「主公,誰知道那高雲是不是真心,若他違背盟約,趁虛而入,襲取兗州,那可如何是好?「

    夏侯惇連頭都沒抬,冷冷的說了一句,「虎威將軍若是失信背約,那虎威軍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曹操大笑,又問荀彧道:「文若,你意下如何?」

    荀彧回道:「主公此計甚高,昔日齊桓公尊襄王而霸天下,如今主公若迎回天子,則可以順討逆,師出有名,必能無往而不利也。然而主公此去雍涼,輾轉千里,非一日可收全功。兗州乃我軍根本,強鄰在側,亦不可不防啊」。

    「嗯」,曹操點點頭,「文若此言有理,吾已有安排。可使曹仁領一軍鎮守兗州,以防袁紹;使曹真引一軍屯陳留,以擋袁術。吾親領大軍西征,不日必可凱旋」。

    曹仁、曹真拱手領命,各去提兵移屯。曹操點大軍五萬,使夏侯惇為前路先鋒官、於禁為大軍合後,起兵西征。

    長安是西漢古都,背靠西涼。由西涼往南是漢中、再往南就到了西川益州。劉焉早在靈帝在位的時候,為了避開何進,請命外任,做了益州牧。中原大地烽煙四起,而西川地處偏遠,又群山阻隔,並沒有受到戰禍侵襲。所有諸侯中,劉焉這些年過的是最舒坦的。

    這個時候,劉焉已經年近七旬,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幾乎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劉焉膝下有四子,依次是劉范、劉誕、劉瑁、劉璋。

    在漢代的官制中,為了防止地方官圖謀不軌,凡是出任州郡長吏的,都要派遣子女入朝,作為人質。

    劉焉因為是外任一州的封疆大吏,所以他的長子劉范和次子劉誕都被宣召入朝為質,劉范封中郎將、劉誕任制書御史。董卓西遷的時候,劉范和劉誕也一起被帶到了長安。

    劉焉到任西川之後,三兒子劉瑁因為身體本來就不好,又水土不服,染病早夭。

    到現在,劉焉身邊就只有幼子劉璋,自己臥床不起,西川軍政事務也就都交給劉璋打理。

    四個兒子,一個夭折、兩個入朝為質。也難怪劉焉對劉璋這個唯一留在身邊的兒子溺愛過度。

    從小就是被哄著慣著,什麼事都不讓他經歷。到長大成人,劉璋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個柔弱無知,又毫無主見的角兒。軍政事務根本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只好依賴劉焉手下的老臣。政事基本上都交給長史劉備、郎中法正等人打理;而軍務則多是讓司馬張任、都尉嚴顏、泠苞等人處治。

    月夜更深,幕籠四垂,益州長史府的一間屋內依舊亮著燈燭。一張八仙桌旁,四人圍坐,似乎在商量什麼大事。

    「玄德公,時至今日,為何猶疑不決?」

    上首的劉備咂了砸嘴,似乎有些猶豫,「孝直啊,我並非猶疑不決,只是州牧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實不忍謀之啊」。

    法正站起來,急的連連跺腳,「玄德公此乃婦人之仁也!益州天府之國,國殷民眾,足資大業。劉璋闇弱,乃守戶之犬耳,自守尚且不能,又焉能用之乎!?久後必歸他人,豈不惜哉?能舉益州之眾而復興漢室者,非玄德公不可。今劉焉氣數已盡,命在旦夕,乃千載難逢之機。此時不取,後悔無及矣,玄德公奈何如此不決也!?」

    「這……」,劉備還是搖頭,「我若此時取劉璋而代之,乃趁人之危也,如此大不義之舉,豈不被天下人恥笑?……」。劉備說著話,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張松和張任。

    張松勸道:「玄德公此言差矣,『蓋世必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而成非常之功。』玄德公所言雖合仁義之道,然非常之時,用兵爭強,豈可拘執常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玄德公切不可因小而失大。此等良機,當斷須斷,莫再猶疑啊」。

    劉備思索半晌,點了點頭,「此言亦是有理,然即便要行此事,恐亦非容易。劉焉自知大限將到,早有防備,如今數萬守軍,皆在城內。我等如何下手?」

    張任笑道:「此事不難,漢中張魯聽聞劉焉病重,欲趁機襲取西川,大軍已臨劍閣。劉璋膽小之輩,聞訊恐慌不已。我若請纓領兵增守劍閣,劉璋必然喜而應允。屆時,我便可將城內守軍悉數帶出城外,城中之事,便任由公等處置了」。

    正在說話,外面有人輕聲敲門,法正問道:「何人?」

    「是我,泠苞」。

    張任急忙站起來,打開屋門,讓泠苞進來。

    泠苞是益州都尉,負責統領近衛軍。法正一見泠苞,急忙問道:「州內形勢如何?」

    泠苞回道:「州牧病情越發危急,恐怕便在這一兩天之內了」。

    法正、張松、張任一齊看著劉備,「玄德公!莫再遲疑了!」

    劉備按住桌子,一下站起身來,「好!如此便依計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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